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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债主当替身(42)+番外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飞飞~”

陈飞应了一声,虽然怎么也掐不准这人什么时候想叫“飞飞”,什么时候想叫“爱妃”,又或者哪天再心血来潮的想出个别的称呼,反正都是叫他的。

“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叫你一声。还有就是过年要到我哥那边过,你陪我一起去的时候,少把这双眼睛往我那二位哥哥身上转,小心我给我挖出来喂猫。”

抽着烟的人说着,拿出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压低了的声音有点吓人。

陈飞也是色胆包天,这回非但没怕,还闷声笑了两声。

“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觊觎你就可以,多看两眼你哥哥们就不行,这个有点说不通啊。”

顾之墨敲了敲手上的烟蒂,幽幽道:“我是我,我哥是我哥,那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陈飞吃掉最后一口油条淡淡说:“说得对,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才是宝贝,你哥哥们有多少追求者我是不管的。”

最近陈飞这一连串的舍身取义、以身饲虎的觉悟简直让人感动的痛哭流涕。

即便是稳如顾之墨被这一连串的炮语连珠的攻击下,也有些无措。

给一个发自肺腑的反应是不难的,难的是顾之墨这个人可从来不让人瞧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复杂,即便是再要掩着心口,这个时候也得知情识趣起来。

他半靠在椅子上,掐灭了手上的烟卷,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飞。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没法反驳。”

陈飞但凡是个有手段的,现在立马撇下手里的杯盘碟碗,扑上去投怀送抱,嘤嘤嘤一番诉一诉衷肠了。

奈何这个口头上雄赳赳气昂昂,实则只会打直球,偶尔灵光乍现,已然是上天垂怜的人,现在只想去刷碗。

哦不对,手上有纱布和伤口,不能沾水。

于是他很大方的,把摞好的碗筷推了过来,给了刚才言之凿凿的要把人家当宝贝的人。

“你去把碗洗了,洗碗会洗吧?”

还沉醉在凹造型的美人,眼皮一跳,不情不愿的瞧了他一眼,“我看着像智障吗?”

陈飞:.谁知道这祖宗的自能力能到底在什么程度上?

第70章 新年礼物

陈飞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正正经经的过一个年了,好像是自打妈妈去世之后,一直到现在。

他想要的不多,也不贪心,只想一个人守着电视机,吃着饺子,看着春晚,一起说说笑笑,熬着等十二点的钟声。

顾家是个很奇怪的家庭,三兄弟是不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等大年初一也不拜年,在家里开酒会。

陈飞知晓了这些的时候,瞧着跟往常一样,找个舒服的地方一窝,百无聊赖的看手机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顾家这规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不成从顾之墨很小的时候,就没人陪孩子过年吗?

外头爆竹声想起的时候,陈飞包好了三鲜馅的饺子,一个个圆滚滚的跟金元宝似的,滚进了汤锅了,浮浮沉沉几圈下来,就已经喝饱了水,露出了圆滚的肚皮。

提前调好的醋碟到了点香油,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瓷碗盛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在厨房里忙活好了一碗碗的端出来,去叫人吃饭,才发现顾之墨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倒是没委屈自己,身上裹着个毛绒毯子,长长的身体缩成一小团,贴着沙发睡着,呼吸匀畅。

陈飞回头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饺子,又看了看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把人叫起来吃饭。

外头的鞭炮声还在噼里啪啦的想着,还有放烟花的,一朵朵的炸开在漆黑的天幕中,热闹的氛围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团圆的喜悦。

陈飞蹲在沙发边上,伸手摸了摸顾之墨的头发。

柔软、浓密,手感特别好。

“不,不要.”

正睡着的人,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嘴里泄露出两声含混不清的呓语,声音很弱,像是哀求、像是绝望。

这很不像顾之墨会发出来的声音,他即便偶尔软软的故意显着自己弱小可怜,但其实都是带着用一点撒娇意味的,而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

陈飞心里被这两声揪的犯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把人拽起来晃悠醒了,然后笑的跟没事人一样说:“起来吃饺子了。”

被强迫晃悠醒的人,满脸的迷茫,带着一点没来得及掩饰的如释重负吞了口口水。

放在餐桌上的饺子被端到了茶几上,电视里喜气洋洋的大合唱正热闹。

捧着饺子吃的正香的两个人,一个个的认明星,又可惜不是追星的小姑娘,有一大半不认识的,只能跟着人家看个乐。

“爱妃你有没有给我准备新年礼物啊。”

某人吃完了饺子,抱着陈飞准备的坚果礼包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了得寸进尺。

陈飞被一口腰果卡主了嗓子眼,难不成这些吃的喝的不算礼物吗?

显然,顾之墨确实是没当回事。

除了陈修齐塞的那些个东西他好像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不对,还有一个。

“你等会。”陈飞说着跑到自己放行李那间屋,从一个旧包里,掏出了块玉,擦了又擦,紧张的塞到了顾之墨手里。

“我其实是孤儿院领养的,这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顾之墨脸色有些微变,“这玉.看着眼熟啊!”

第71章 陈飞的担忧

那是一块瞧着普普通通的水绿色平安扣,成色一般,造型没什么新鲜的,甚至连材料都未见得是玉,花上几百块钱,兴许就能在网上买到一块差不多的。

“平安扣不都长这样吗。”

陈飞现在可没有表面上瞧着这样淡定,就这么一块小东西,也实在算不得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都未见得又顾之墨随随便便给他买的一件羽绒服值钱,只是拿东西在他心目中的又是很要紧的。

平日里说的话,被怼一怼也罢了,他只盼着这人不要把他的心意轻视了,当成什么可有可无,能随手就扔的东西。

“你这块不一样。”

顾之墨把平安扣捏在手里,对着灯光瞧了两圈,看他那架势,像极了有着多年经验的玉器行老师傅。

“通常平安扣不会设计这种尺寸,这大小介于男款和女款之间,玉的纹理很清,乍一看还有点像假的,但这块是十足的和田玉的好料子,上头的红绳没有换过吧。”

陈飞带了二十多年,即便是经常洗,可那绳子年头太久实在有些老旧发乌。

“没有。”

“编绳的方法是凤阳居独有的,当年凤阳居的女主人亲手设计的编发,平安扣是她先生亲手打磨做的一套,拢共也就八个,之后那位大师意外去世,这种尺寸和编绳的平安扣再无出产。”

陈飞的心砰砰直跳,即便是把养父养母当亲生爸妈,可人本心上没有对自己本身的身世一点也不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