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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债主当替身(47)+番外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因为一旦这种解决办法成功了,怕是会产生依赖性,他可不想自己成一个酒鬼。

“少爷。”

张叔又端着一碗杏仁茶送了过来。

俊美的男子气若游丝的喘了口气,“我洗澡了,头发不脏。”

张叔抿着嘴笑了笑,“瞧得出来,头发上还有水呢,今天是陈飞走的第一个周了吧。”

“考试也该考完了。”他歪了歪脑袋,把自己往抱枕里埋了埋,越发有点不想见光。

“今天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什么,爱妃的录取通知书吗?”

杏仁茶放在了桌子边上,老张从口袋里掏出了件东西,戳了戳半死不活的睡在沙发上的人的胳膊肘。

“您看看。”

顾之墨斜眼瞥了一眼,“信封?什么东西?”

张叔把手里的信塞给他,“这是从陈飞遁城寄过来的加急的信,刚拿到手,这就给您送来了。”

躺尸了一整个周的咸鱼,猛的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立马就又活蹦乱跳了。

赶忙拽掉半耷拉在脸上的眼罩,拆了信。

确认了是陈飞的笔记,还没看什么内容,先见了笑脸。

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哒哒哒上了楼上书房,拉开凳子,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心爱的墨墨,见字如晤。

写信的时候,刚刚从考场出来,不出意外,这次入学考试不负众望会成功。

今天下午遁城下了点雨,雾蒙蒙的什么都不真切的感觉。

忽然想起林清玄的一句话:有喜欢的人真好,晴天适合见面,雨天适合想念。

我坐在窗边一边写信,一边想你。

查了天气预报,恰巧沅城今天也在下雨,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想想又不打算问了。

我若是问你想我了吗?你一定会说:没想!

我很想你。

想迫切的飞回去见你,然后再连夜飞回来。

可是不行,我怕我回去之后,就不大想走了。

趁着下午的空闲,我把公寓收拾了出来,又去洗了些照片,打算一会在网上买些相框。

现在看来我可能不会是一个好学生,还没开始入学,已经翻着日历找假期,然后又翻开订票软件,开始预订假期的机票。

最好有准备放假的那天晚上的起飞的机票,这样会能省下几个小时来。

信些的很乱,出生到现在我从没给谁写过信,更没有给谁写过.情书。

提起笔的时候,觉着自己满肚子的话,兴许太多张鼓鼓囊囊的信纸,连信封都装不下,可写到现在,突然间发现,其实写来写去也就两个字:想你。

陈飞

2月6号。

老张收拾了好了桌子,刚准备去把房子里的两盆花搬出去晒晒太阳的时候。

匆匆跑到楼上的人,又匆匆跑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着急,不过,总归比之前那样半死不活的时候好些,看着格外有人气,像个这个年岁的孩子。

他托着腮随便找了张凳子落了座,把老张也拉了过去。

好像不情不愿,语气里又带着掩藏不掉的炫耀。

“张叔,爱妃给我写情书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老张已经看他自己在这摊煎饼似的,黏糊了一个周了,又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心里明镜似的。

“少爷要是想他了,就去遁城瞧瞧,现在买张机票也方便的很。”

满面春风的人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他随便勾勾手指头,我就飞奔过去,像个什么样子,这要是让他误以为,他把我拿住了,多不好。”

老张瞧着他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又道:“那要不,不去,您给人家回封情书。”

眼含桃花看着年纪都小上几岁的人,不成样子的拧巴成一团,缩进自己的臂弯里。

“回封情书?我可没给人写过情书,再说了,我要是给他回信,岂不是也显着我对他有情。”

第78章 来路不明

老张有些心累,这祖宗又想要面子,又被人撩拨的春心荡漾,非要在陈飞面前维持住自己没心动,自己就快没有感情的石头的人设。

“那您当没看见,或者不当回事,再或者打个电话嘲笑他两句。”

没骨头的一团,哼哼唧唧的想了半晌,“怎么嘲笑,话要是说重了,他真生气了连信都不跟我写了该怎么办?”

老张:“.您还有嫌话重的时候?陈飞在的是时候,您也没少说什么重话,他应该承受得住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哎呀,好烦哦,没事给我写什么信,影响我的心情。”

某人一边嘟囔着,一边高高兴兴的端起旁边晾凉的杏仁茶一饮而尽。

老张默默收了碗,唉,现在的年轻人呦。

顾之墨现在慌张的感觉没有了,又开始犯愁了,到不像之前似的茶不思饭不想,现在是吃得香睡得香。

就是琢磨着该拿这封信怎么办。

琢磨来琢磨去,到花店里买了一枝玫瑰,插·进花瓶里,又把那封信板板正正的放在了花瓶旁边,到处找角度拍了一张完全可以当手机屏幕的照片。

让玫瑰“不经意”的入了画,把带着信封和玫瑰的图片以微信的形式给陈飞发了过去,之后附带了两个字:

“收到”。

陈飞那边没吱声,他自己越看越满意,真真是神仙脑子才能想出来的好回答。

优雅不失高贵,体面不失情感,优秀!

陈飞没在微信上回他,秒速的把那张图片保存了下来,发了个朋友圈。

题目是《摄影师和他的玫瑰》附带上三个表情,心,玫瑰,心。

窝在床上的人,大半夜的抱着手机嘿嘿嘿,屏幕里散发出来的光照在花痴的脸上,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大聪明,好在人还是帅的。

今晚上顾之墨终于睡了个好觉。

睡到一半,凌晨三点,人又扑腾了起来,也麻利的查了剑江的课表,盘算着假期。

唉,还有两个多月才有一个七天小长假啊!

.

顾之墨第二天一早得到了陈飞的考试结果,当然不是打电话亲自问的陈飞,也没问二爷爷,这人拐弯抹角的拐了十八层关系还花了点钱,耗了个人情自己打听出来的。

正如陈飞信里说的,不负众望,成功拿下入学资格。

自认为非常沉得住气的人,立马定了张机票,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公寓楼下,裹的严严实实的往亮着的窗户里张望。

他不能进去,拼了命的忍住,保持自己的一点体面,决计不能让陈飞觉着自己被拿住了!

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这只是一场爱情的博弈,是恋人之间一点小情趣,陈飞也没能免俗。

可顾之墨不一样,他活着的日子里,都在努力维持着这层皮,没有人值得他说一句“非你不可”他更不会把谁堂而皇之的当成珍珠宝贝儿似的捧在手心里.

至少,表面上得维持住。

这根本不是面子问题,而是一个人对在绝境后的一种本能的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