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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醉(24)

作者: 方浅 阅读记录

上次那一单做的手忙脚乱,这段时间算是稳定下来了,应该能调节时间了,早班的话,下午下班能去做,晚班的话白天能去做,多挣一分是一分。

中午,便利店老板陈项经过这边,知道沈临桉今天白天,路过餐厅帮他带了份饭过来。

一进门听见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欢迎光临。”

走到货架后,看到正在整理货架的沈临桉,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临桉一直是蹲着的,见老板过来,赶紧起身:“老板,你来了。”

这一起整个人眼前一阵黑,陈项忙扶住他,摸了摸他额头:“你发烧了,怎么不请假?”

“没什么,我经常这样,不会耽误事。”

“这不是耽误事不耽误事的事,身体第一,走,带你去医院。”

说着陈项给店里另一个员工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顶下班。

“老板,不用去医院,就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陈项蹙眉:“那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不用送,很近的,我自己能回去,老板你帮忙先看会儿店。”

“锁会儿门没事,你现在这状态走回去我不放心。”

“那麻烦老板了。”

沈临桉住的地方车进不去,只能开到巷子外,陈项跟着他走进小巷,看着他进了一座院门,沈临桉回头向他道谢。

直到沈临桉消失在院门后,陈项才想起来帮他带的午餐还留在店里,看了看院子门上的门牌号,点开附近美食,找了家评分最高的惜拾餐厅下了份汤和饭,而后离开。

姜一衍腿上的药今天终于去老中医那洗掉了,洗完腿上残留着青色药渍,短时间应该是不会消褪,好在穿长裤也没人看得出来。

不得不说老中医的药有奇效,今天再站起腿脚利索多了。

老中医嘱咐他不能拎重物,不能干重活儿,不能跑,不能跳,只能走走路,养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一段时间再跑再跳。

闲不住的姜一衍从老中医那里出来直接到了店里,刚坐下没几分钟收到打单机打印出来的外卖订单。

扫了眼地址,没注意看后面的电话,将单下给了厨房。

这段时间还是江又东主厨,正值饭点,忙得热火朝天,那份订单做好没人去派送,他们片区都是店里人自己安排送外卖,没有外卖员。

姜一衍看了眼时间,离客人下单已过去二十分钟了,拎起餐盒,骑着店里的那辆小电动车往客人留的地址赶。

作者有话说:

手机排版好像有点怪,这两章都是,回去再电脑调整吧,大家将就看哈

第18章 生病

姜一衍很少走小巷,两旁桂花树下还残落着香味,车轮滚过的地方沾上一朵一朵早已干枯的小碎花,到了订单上的地址,输入电话时才发现号码很熟悉。

沈临桉烧的迷迷糊糊的,接通:“你好,哪位?”

“姜一衍,来送外卖。”

“哦,不要了。”说完挂断电话。

姜一衍对着手机那边的忙音愣了下,不要了?

院门没关,院子里有一个男孩蹲在地上玩几块木板,姜一衍上前,问:“请问沈临桉住这里吗?”

男孩没理他,身后传一个女孩子声音:“你找沈临桉?”

姜一衍转身,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姑娘警惕的看着他,他提了下手里的袋子,“送外卖的。”

“他这会儿应该不在家,去上班了。”

“半小时前下的单,他住几楼?”

姑娘看了眼外卖单上的地址和电话,指指旁边楼梯:“三楼。”

姜一衍上楼时姑娘警惕地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三楼。

三楼只有一户,姜一衍敲了几下门,等了差不多两分钟门才缓缓打开,沈临桉还迷糊着,整个人如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没好气的对门外人说:“谁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见是姜一衍,愣了下:“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再看一眼,总感觉哪里不对,这是姜老板吧,他腿是站着的?揉了下眼,没看花啊,还是站着的。

做梦还是烧糊涂了?

后面跟着的周惜云探身:“桉哥你还真的在家啊,那我下去了,我还在开着火呢。”

“你怎么了?”

“有点感冒,你怎么来了?”不是有点,是很严重,卧室到门口这几步路已经走到令他想吐了,整个房子都在打转,脑袋上像是有一根绳子吊着,随时能把人的灵魂扯出去。

“不是你点的外卖?算了,这不是重点。”

姜一衍抬手,手背贴了下他额头,“去医院。”

沈临桉往门后退了点,这一退差点倒下去,稳住身形,不耐烦道:“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的,不就是发烧,睡一觉就好了,外卖放桌上吧,我醒了再吃,多少钱?”

姜一衍跟着进门,将外卖放桌上,伸手拉住他胳膊:“去医院,看完送你回来。”

沈临桉忍着头痛:“姜老板,你有点烦啊,跳楼你要管,生病你也要管,世界上那么多人你管得过来吗?我要睡觉了,你可以回去了。”

“别人我管不了。”

“那你也别管我了,我真的好困,让我去睡觉,再不让我睡我要死了,都出现幻觉了,你看,幻觉中你腿都能走了。”

姜一衍看着他进卧室,转身下楼。

周惜云从厨房小窗口看着刚那个酷酷的男人离开,小声念叨:“还以为来催债的呢,又高又壮的,就我桉哥那小身板,不出两下被他拍门板上,吓死我了。”

十多分钟后电动车的声音再次响起,周惜云探头,刚刚那男人又回来了,“桉哥今天点了什么,送两次。

姜一衍上楼,再次敲响门,这次沈临桉真的是骂骂咧咧过来开门的,偏偏生着病,骂也骂的没气势:“什么毛病,想睡个觉怎么这么难,再吵我我真的会死。”

“又是你啊。”

姜一衍进门,见他摇摇欲坠一幅站不稳的样子,扶住他:“去躺着。”

沈临桉被他抱回床上,烧得晕晕乎乎的,“本来就在躺,你吵醒我的。”

姜一衍将刚买的体温计拆开,让他抬手,解开他的上衣扣子,替他塞进腋下,冰得沈临桉打了个寒战,“你手好凉。”

“我的错。”

等待量体温的时间,姜一衍打量起他的卧室,窗边一张书桌,很破旧,旧到掉漆,但收拾的很干净,上面摆着笔和本子和台历,窗户没关严实,凉风往缝子里钻,吹得屋里又冷又干,日期上写着一行字:本月计划,存款三万,还债两万七。

姜一衍走过去,关好窗,窗的左边是一个衣柜,没有柜门,纱帘挡着,隐约能看清柜子里面,极少的几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再次回到床边,被子很单薄,没有床头柜,床边摆了个自制的小木箱,上面放着水杯和手机,床头贴着排班表,手绘的,截至到昨日,每一天都画着笑脸表情包。

视线落在床上,灰色床单被套,同色系枕头,整间卧室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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