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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摄政王(15)+番外

作者: 厉微尘 阅读记录

大夫道:“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祁洛按吩咐照做,将上衣全部脱下,露出精炼的线条,半信半疑的让这山野大夫给自己医治疗伤。

大夫将调配好的药方加药草捣碎,涂抹在祁洛伤口处,痛得祁洛眉头紧皱,一把将人推开:“你这山野大夫会不会上药,别是个混饭吃的。”

“嘿,你小子脾气还大得很,我可是这一片最有名的大夫!能来上门给你瞧病,是你的福气!”大夫气的直捋胡子,见祁洛年轻气盛,一股子狂傲劲,便出口训斥道,“小小年纪,目无尊长,家里没人送你去私塾读书吗?君子礼节都不曾学过?”

祁洛一掌拍向桌子:“你,简直放肆!”

楚容见他吃瘪,被狠狠教训,暗暗在角落里偷笑。

大夫道:“依我看,你受伤都是自讨苦吃,你知道我一日要医治多少人吗?像你这般没礼数的小子,真当自己是皇帝呢?我可不是宫里的御医!”

楚容看够热闹后,连忙上前打圆场,劝解道:“哎呀,大夫您见谅啊,我这小侄儿从小脑子就不好使,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祁洛道:“混账!你说谁脑子不好使!”

楚容道:“大夫您大老远赶来一趟辛苦了,我送您出门。”

小小的屋子里炭火烧的很是暖和,祁洛一脸阴沉等他送完人回来,质问道:“朕是否太纵容你了?胆敢看朕的笑话,你很得意?”

“不敢不敢,我哪敢啊,好心给你请大夫,难道还错了不成?”

“好,那你过来替朕上药。”

“当然了,这些药都是花钱买的,怎能浪费,陛下你忍着点疼,我会尽量小心……”话说一半,已经祁洛拉着按在床边,楚容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意,说道,“陛下这又是闹哪出?”

“朕哪有闹了?”

“陛下,有句话叫入乡随俗,这里又不是皇宫,自然条件差了些,您何必同我置气。”

“入乡随俗?”祁洛思索着,忽然将楚容衣带拉开,指尖拨开破破烂烂的衣领,露出白皙胸膛,低头在他精致锁骨上轻咬,“既然话是这么说,朕就在这办了你。”

“你疯了?!”楚容大惊失色,“这是别人屋檐下,万一被看到……”

祁洛道:“刚刚看他们都下山去了,不到晚上回不来,咱们有的是时间,朕会让你好好感受什么叫入乡随俗。”

楚容立刻缩在角落,劝道:“你身上还有伤,不是说好的上药吗?陛下三思,龙体最重要啊!”

祁洛道:“先办你,后上药,这才叫不浪费。”

“怎么能这样……”楚容欲哭无泪,被抓着脚腕拖回去。

第11章 无法反抗

屋子里炭火烧了整整大半日,从热烘烘到冷却,已经没了火苗,窗外日落西山,漫天霞光倒影在积雪消融的冰面,波光粼粼。

屋子里散发着灼热气息,和淡淡药香,祁洛浑身舒展,完全不见虚弱之色,也没了那会的娇贵劲,独自坐在桌前给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处理完自己肩头的伤,他拿起剩下的药坐在床边,打算给楚容也处理一下。

“你……你干什么?”

“别过来。”楚容疲惫的爬在床上,浑身动弹不得,如同被车轱辘来来回回压过,只要祁洛一靠近,他就下意识的裹住被子。

“让朕看看你受伤没。”祁洛单手拉住被子。

虽然昏昏沉沉中被祁洛擦拭过身子,但那是他意识全无的时候,此刻略带清醒,哪能真的做这种羞耻到要死的事,便是真的受伤,也绝不承认!

“我没……没受伤。”

“你别动我的被子,不准过来,不准瞎看。”

“说得好像那你哪里朕没看过似的,这会子扭捏给谁看?”祁洛才不顾他愿不愿意,直接掀了被子直勾勾查探,瞧的楚容那叫一个面红耳赤,羞愤不已。

我忍,我忍!权当是被狗啃了!

楚容是真的疼,但一言不发,凭他用手指沾了药给自己涂抹,身娇肉贵的他哪吃过这种苦头,被折腾大半日不说,临了还不敢有怨言。

“啧,明明被朕弄伤了,还死不吭气,你若肯服个软哄哄朕,说不准朕还能对你温柔些。”祁洛用帕子擦擦手,起身推开窗户,吸了口凉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禽兽……”楚容咬牙骂他。

“说的我好像没求饶一样,你会听进去吗?你顾自己快活,才不管我的死活……”说着,憋屈的眼角红了大片,自带三分演技的抱怨让祁洛以为真的是他过分了。

祁洛哪见过楚容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这还是曾经那个不堪一世的楚容吗?心想,刚刚好像是有点欺负人,便软着语气说:“谁让你先看朕笑话的,这次就当朕冲动了,别露出一副好像吃大亏的模样,想爬龙床的多了去了,别不知好歹。”

呵呵……楚容冷笑,这福气我不想要。

他现在跟小皇帝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为什么宫里的禁军,御林军还没找来,这办事效率也太差劲了,再被祁洛折磨两天,他可要一命呜呼了。

……

院外,牛车声传来,妇人手中提着篮子,里面有从镇子上买的菜和果子,男人则手中拎着一只老母鸡。

炊烟渐起,生火做饭。

祁洛从未体会过民间生活,殷勤的跑到院子里帮夫妻二人生火,洗菜,忙绿半晌,一桌子饭菜备齐,香气四溢。

妇人道:“为何不见里面的公子出来?”

祁洛道:“小舅舅他身子不适,可能是病了。”

“怎会如此?莫不是着了风寒!”妇人盛了碗鸡汤递给祁洛,关切道,“这鸡汤最能补身子,喝点热乎的,驱寒气,快写给他端进去。”

“多谢。”祁洛捧着鸡汤进屋子,看了眼昏昏欲睡的人,吹起热气,引诱楚容起床,“好香啊,小舅舅难道不饿吗?”

楚容白了他一眼,坐起身子,懒懒将衣衫整理好。

“好心端鸡汤给你,还瞪人?”

“你最好毒死我。”

“我哪舍得,毕竟像小舅舅这般久玩不腻,又能耐得住性子陪我快活的,很是难寻呢。”祁洛将碗抵在他嘴边,笑嘻嘻说,“快喝吧。”

楚容气的要死,一口咬在他手指上,祁洛吃痛,却没松手。

“啧,你不想喝鸡汤,是想吃我?”

“咬死你个小畜生。”

祁洛道:“我是畜生你是什么?被畜生压在身下的落魄皇族?”

“懒得同你说,早就知道你不要脸,还跟你较劲。”楚容拿起一件缝缝补补的破旧披风,裹在身上便走出门外,忍住身子不适的感觉坐在桌前吃饭。

祁洛下不来台面,心里又酸又不好受,只好自己喝了鸡汤,端着碗走到楚容跟前坐下:“看来小舅舅很喜欢喝鸡汤,我再给您盛一碗。”

楚容不理他,只顾自己吃饭,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才能面对祁洛的百般折腾。

气氛有些安静,妇人忽然看向年轻的祁洛,说道:“小伙子看着很有精气神,长得一表人才,又会照顾长辈,不知年岁几何?十六,十七,还是十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