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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摄政王(18)+番外

作者: 厉微尘 阅读记录

楚容此时才回神他们在做什么,顿感羞愤难当,做一半谁都不好受,还非要说些让人不着边际的糊涂话,幼稚的皇帝!

“要做就赶紧做完,我可不想一直跟你耗下去……”楚容别过脑袋,什么时候都能说,非要这会说,故意折磨他不成……

祁洛拨开他脸颊的乱发,笑他竟然涨红了脸,面皮变得越发薄了,俯身在唇上轻吻片刻,手臂一揽,滚入暖和的榻里。

楚容再次醒来,已经不见祁洛身影。

真过分,每次快活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连吃的都不给送来,殿中除了观赏的玉器琉璃什么都没有,好在,还有更换的干净衣物。

沐浴过后,杏合在殿外通传。

“哎,杏合姑娘。”

“陛下说,要你去主殿陪同用膳。”

“知道了。”楚容带上面纱,心事重重往寝宫主殿走,不就吃个饭,怎么一股不安的预感袭来,难道又有什么坏事发生?

“呸呸呸!”不会有的,绝不会有坏事!

在杏合带领下,楚容走过正殿前厅来到偏厢用膳的地方,祁洛身旁除了布菜的宫女,旁边还坐着一位男子,一袭淡蓝色衣衫,腰间垂着璎珞和一块白玉玉佩,就算不说话,单凭一个侧影就能看出其高贵之姿。

和祁洛不同的是,二人一个气质俊冷高傲,一个温文尔雅,整日面对充满攻击性和占有欲的祁洛,忽然让他觉得旁人都十分好相处。

“奴,见过陛下。”在杏合的提醒下,楚容忙向二人行礼。

祁洛道:“你眼前之人,是朕的皇兄,静王,怎能不向静王行礼?”

楚容道:“奴有罪,奴不知眼前人是静王,还望静王恕罪。”

祁沐向来不在乎这些,转过头去看谢罪之人是何模样,可是,隔着珠帘没能看清楚,那人又带着面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令他觉得熟悉异常。

气氛顿时凝固,祁沐略显失态的看着楚容,这一看,便是许久,令站在珠帘外的楚容都开始焦灼起来,慌忙低下头避嫌。

啧,真是见鬼,我一个没名没分的奴,为什么要避嫌?怎么感觉像修罗场似的,祁洛叫他来用膳,结果却是看着他们二人吃吃喝喝,自己跟个花瓶似的杵在原地。

狗皇帝,便宜占尽,现在连口吃的都不给吗,还要他当摆件供人观赏,真是个死变态,混蛋,早日驾崩吧!

楚容心里骂的过瘾,脸面上依旧笑嘻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祁洛忽然开口道:“过来,帮朕布菜。”

“哦,遵命。”楚容撩开珠帘走进去,拿起筷子夹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吃的菜,饿的两眼发黑的楚容恨不得送自己嘴里,祁洛却一口也不吃,反而观察起他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觉得自己除了跟驾崩的先帝有一腿,还跟静王有一腿?

老天爷,自己穿越前到底跟多少人有一腿……蜈蚣精吗?!

得知今日摆明要试探他一番,楚容只能奉陪到底,他不会布菜,就随意挑着喜欢的菜肴往祁洛碗里堆,下一秒,一双大手揽在他腰间,往下一按,整个人便坐在祁洛怀里。

当着自家兄长都这么无力轻浮,楚容心里很是别扭和抗拒,就算他是罪人,是奴身,也不能众目睽睽的表演活春宫。

祁洛纤长的手指游走在楚容身前,面露暧昧之色,挑起他的下巴对祁沐说:“皇兄,朕近日新得了一佳人,十分会伺候人,听闻皇兄身子不适,身边又无贴心人照拂,不如……”

祁沐听出话中之意,就算他身子骨再不好,也无需派人贴身照顾,这番话是在暗指他体弱吗?言拒道:“多谢陛下好意,臣并不需要人贴身照拂。”

“皇兄当真拒绝?”祁洛再次追问。

“臣无需陛下牵挂。”

“好,既然皇兄不想要人,朕便多挑一些进贡的好物送去静王府邸。自从朕登基,已经很久没有同皇兄坐在一起谈心了,望皇兄莫不要与朕生分。”

“自是不会。”祁沐淡淡说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我再也不是从前可以耍性子的皇子了,已君臣有别,最后才是陛下的兄长。”

“说的是,许久不见,朕须得敬兄长一杯。”祁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轻轻拨开楚容的衣领,露出点点依稀可见的爱痕,他在想,祁沐当真认不出眼前人?

从前,他最讨厌的便是楚容处处维护祁沐的样子,如今惺惺相惜的二人就坐在一处,竟谁也认不出谁,真是多可笑的一件事啊。

“皇兄,你难道就没发现,他眉眼长得很不错?”

祁沐忽然怔怔望向楚容,看着他坐在祁洛怀中,被肆意把玩,他心里竟然十分不痛快,如同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夺走,那个轻纱遮面的奴不过眉眼间长得有几分像楚容,便让他心中烦乱不堪,难以忍受。

不是……他不是楚容,眼前之人不过是祁洛寻来的一个玩物,绝不会是已经死掉的楚容!

“为什么要这样?”祁沐忽然严肃起来,质问他,“寻一个影子,也算是羞辱吗?”

祁洛道:“啧,如此一看,确实有点像小舅舅呢,哎呀,怎么办呢,朕方才想将他送给皇兄,现在细细一看倒有些舍不得了。”

“陛下!”祁沐拍向桌子,带着丝丝怒意,“楚容已经被你赐死了!而且在死的时候,你废掉他摄政王的身份,将他贬为庶人,他已经不是你我的皇舅,也不是皇室中人!为什么他都死了,你还要羞辱他!”

祁洛丝毫也不慌乱,更不生气,质问道:“皇兄这么失态,甚至教训起朕来,是因为得不到而憎恨吗?”

“一个祸国罪臣,朕就算羞辱他又如何,他本就被世人唾骂,遗弃。”

“世人如何看待他,那是世人的看法,可你我不同,楚容对你我的教导之恩,庇护之情,都是真真切切的,虽然太后曾有意举荐我为太子,楚容也被迫扶持过我,可最后登上皇位的还是你!明明什么都得到了,为何还要对他恨之入骨?!”

“呵……朕当然恨。”祁洛冷冷开口,“楚容他啊,蠢得可怜,为了助太后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竟不惜爬上父皇的龙床,也要助你登太子之位。”

祁沐闻言,当即面容煞白,轻咳起来:“你在说什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祁洛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太后当年为何倾尽全力扶持皇兄你,难道要朕亲口言明?”

“因为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祁沐句句残忍道,“因我手不能提剑,无法上战场,因我好掌控,是一枚可随意摆布的棋子……”

祁洛道:“皇兄切莫妄自菲薄,这并非皇兄的错,毕竟你我当初都是朝政用来博弈的棋子。朝中两派,太后楚氏于你,父皇于我,都是迫不得已。”

楚容听着他们二人因自己争执,又开始因曾经过往而争执,纷纷扰扰,祸兮旦福,不由酸了眼眶,祁沐将自己当做亲人一样维护,哪怕坐在眼前的是天子,也不能羞辱他半分……这番话,任谁听了不会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