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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摄政王(28)+番外

作者: 厉微尘 阅读记录

楚容还是头一回心乱如麻,跳的跟拨浪鼓似的,脸颊不争气的红了一片,什么叫唯你独有,等等,他是皇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祁洛这人,真是霸道又自大。

图兰笙道:“陛下说的哪里话,方才,不过是出了点小乱子而已。”

祁洛睁着醉眼望去,果然看到他衣襟湿了一片,随即装模作样的指责起楚容来:“瞧瞧你,笨手笨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可有给皇子赔罪?”

“嗯……”楚容点头。

图兰笙客气道:“陛下莫要迁怒于他,实则,是我吓到他,这才将汤水洒了一身。”

祁洛面露不满,揉揉脑袋说:“朕略有醉酒,先行离去,皇子同诸位使臣尽情作乐便是。”说罢,拉着楚容头也不回的离开。

御撵之上,祁洛一言不发,因坐在高处,楚容瞧不见他的神情,但隐隐察觉出不悦之色,他走在随行宫人身后,试图隐匿一下存在感。

傍晚的微风吹拂过脸颊,祁洛酒意略微减退,单手撑在御撵扶手上,睫毛低垂,面色绯红,余光左右瞥过不见楚容身影,心想他还是会时不时躲着自己,更觉不爽恼火。

……

寝宫。

杏合连忙奉上醒酒汤,端着玉盘跪了半晌也不见祁洛去接,于是给一旁的楚容使眼色,楚容见状,小心翼翼端起碗上前。

“陛下……醒酒汤。”

“朕不想喝,撤走!”

“哦……”楚容默默起身端着碗打算走,还没走两步,便听到祁洛的吼声,“朕说把汤撤走,没说让你走!”

杏合连忙接过楚容手中的醒酒汤,头也不回的带着一众宫人离开,此刻殿内安静不已,气氛凝固到仿佛能结冰。

苍天,这是发哪门子神经,他难道又又又做错什么了吗?

祁洛将楚容抱入怀中,坐在腿上,许久没有温香软玉的感觉令人思念至极,三两下便解了大半衣衫,将其一通揉捏。

“陛下,你……”楚容忍声,双手搭在祁洛肩膀,不一会便软成一团倚在他胸口,“嘶,别咬我。”楚容脖子红了大片,还有一道牙印。

祁洛道:“朕这是在惩罚你跟别人眉来眼去,只要一会不看住你,就跑到别人身边勾人魂。你说,朕该不该把你锁起来?”

“冤枉啊陛下,你平白无故吃飞醋,干嘛把我锁起来!”楚容气得要死,每每都能面红耳赤的跟他争论,“今日,是你非要带我去九曲台赴宴,我纵使千般不对,陛下也要负一半责任。”

“再说,我根本没有和图兰笙眉来眼去,陛下难道不准我同其他人说话吗?”

“这冤枉我不受,陛下每每心中不悦就拿我出气,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阴晴不定,心思难测,指不准哪日我小命不保!”

“啧,朕说一句,你能说一百句,反了天了。”

“我实话实说……唔唔唔!”楚容被狠狠堵住叽叽喳喳的嘴巴,下一秒被压倒在龙床上,祁洛轻咬他不饶人的舌头,将被褥滚得乱作一团。

楚容整个脑袋晕头转向,满嘴都是祁洛的酒味,刚要缩起身子,便被翻身整个人爬在被褥上,祁洛大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叫出声。

“这下,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哦。”祁洛坏笑出声,紧贴着他的背将自己衣带也松了,楚容不敢乱动,更无法反抗,身上如同有一座大山压下,又热又结实。

哪怕没能喊出声,楚容嗓子依旧支吾的沙哑起来,长长睫毛沾染泪珠,流过祁洛白玉般的手指。

“啧,咸的。”祁洛舔舔手指,尝了尝眼泪的滋味。

楚容被翻过身,正面对着祁洛,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幽怨的瞪着祁洛,毫不掩饰,暗暗骂他小畜生,狗皇帝。

第23章 情敌相见

夜半,楚容残留一丝清醒,沐浴过后坐在院中吹风。

现在整个寝宫都知道他和祁洛的关系,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杏合简直是他见过最会察言观色的侍女,只要祁洛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她就能立刻会意。

自己要是有杏合一半本事,也不至于在祁洛跟前吃亏成这样,连醋的要死都看不出来,遭罪的还是他的老腰,能被祁洛折断。

宫灯明亮,值守的侍卫一波走过去,不一会便有另一波走来,还有提灯的丫鬟们,哪怕是深夜,宫中也依旧有人忙碌。

幽幽花香沁人心脾,楚容坐在爬满藤蔓的凉亭下,欣赏着花圃里含苞待放的花,月色清明,繁星点点,这么一看皇宫确实很美,很美。

“哎,腰好痛,哪哪都不舒坦。”楚容抱怨祁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尊老爱幼!

“你一人坐在这里,可是陛下不需要人陪?”远处传来男子声音,正是抱着一摞书的苏清桐,眉目含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楚容道:“是苏大人……陛下已经歇息了。”

“这样啊……”苏清桐走近一些,依稀借着月光看到楚容脖子上的淡红色咬痕,还有难以掩藏的青紫痕迹,他不傻,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一瞬间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恰逢路过寝宫花园,看到你坐在这里,便好奇前来一看究竟。”

“没,没什么好看的,不及苏大人风采千分之一。”楚容面纱下难掩尴尬,这怎么跟情敌见面一样,说话怪里怪气的,难道,他在嫉妒?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苏清桐将手中书籍放在石桌上,又逼近一些说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何能耐让陛下对你神魂颠倒,宠幸至极。”

此话一出,楚容大彻大悟,原来他真的暗中钦慕祁洛,现在视他为眼中钉的人又多了一个,孽缘啊孽缘,果然皇帝走哪都有人爱。

“苏大人此话,是觉得我不该独占陛下?你很在意陛下?”

“没错,我在意极了。”苏清桐坦然承认。

楚容吃惊不已,平日里温文儒雅,循规蹈矩的苏清桐怎会说出如此大胆又越矩的话,完全像换了个人,眸中满是对自己的不屑。

苏清桐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究竟哪里输给你,为什么陛下会宠幸一个身份低微奴,而我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看在眼里。”

楚容道:“喜欢一个人分两种,一种是互相喜欢,一种是一厢情愿,陛下想做的事,又岂是旁人能轻易左右,那句神魂颠倒实在当不起。”

“方才是我失言了,你莫介怀。”苏清桐隐忍心中酸楚和嫉妒,收敛起情绪,将书籍抱起,“夜已深,该休息了。”

只见祁洛走来,手中拿着一件玄色披风,杏合挑灯跟在身后侧。

“臣见过陛下。”苏清桐跪地相迎。

“不必多礼。”祁洛直直走过,不曾多看他一眼,来到楚容身前将披风系在他身上,“夜凉,还有风,你风寒刚好,也不怕再次着凉?”

楚容低着脑袋回道:“没事,不冷。”

“清桐,夜深就不要整理书籍和折子了,早点歇下吧。”祁洛拉着楚容的手往寝宫走,此情此景,一幕幕都深刻印在苏清桐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