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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宝换了安胎药(14)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顾小楼,我知道你醒了,今天,我郑重的宣布,我喜欢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这一栋楼我要买下来了,我要让你知道,这栋楼和我,都被你承包了!”

顾小楼死死的攥着窗户的边沿,忍无可忍的大喊:“艹!你他妈给我闭嘴!”

天公作美,窦渊举着大喇叭喊的时候,只有雨声,顾小楼反驳的时候,轰隆隆的雷声完全盖过了他那病的沙哑的嗓子挤出来的那一点声音。

整栋楼的住户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楼上正在盘乌龟的王大妈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从楼上的阳台对顾小楼说:“小楼呀,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就嫁了吧,你可太幸福了。”

楼上给孙子晾尿布的张大爷也附和:“是呀是呀,小伙子命可真好。”

张大爷又道:“淑珍,等大老板买下了咱们的房子,你打算搬到哪里去呀,咱们一起呀。”

盘乌龟的大妈满面娇羞:“我得听隔壁王大哥的。”

顾小楼:“……”

他抄起家里坏掉的拖把杆快步下楼,打算去把那混搭打残!

一腔怒火的人冲进雨里,手都还没有举起来,却被在雨中跑过来迎接他的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好容易焐热的身子被那浑身冰凉的人,弄了个半湿,窦渊牙齿打颤,深情款款的凑在他耳边说:“你家里有电热毯吗?”

第18章 霸道总裁强制爱14

这话直接把顾小楼问蒙了,以窦渊刚才那命都不想要了,一把冲上来抱住他的架势,他还以为这人能说出什么比唱的还好听的鬼话。

顾小楼白眼一翻:“没有!烤箱要不要,专烤土豆片!”

“哦,那太好了。”

窦渊说了这么一句话,浑身的力道一卸,整个人忽然是死猪似的挂在了他身上,一动不动的没了声音。

要说这人,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子,体型匀称,肌肉健硕,平日里瞧着人模狗样的,要身段有身段,要颜值有颜值。

关键是这时候人一晕,那可就是一个字——沉!

顾小楼后脚跟戳地,强撑着没被这突然而来的装量压趴下,用一个贫瘠瘦弱的小肩膀,撑起两个人不至于摔在满是泥水的地上。

“喂,你怎么回事,醒醒!一个大男人装什么柔弱!”

窦渊不语,一百多斤的身体压在身上的感觉又更强烈了些。

“靠!你赶紧给我起来,要不然,要不然信不信我把你拖鸭店里卖掉!”

窦渊依旧没吱声,天上却打了个炸雷,光顾着拽着死沉死沉的男人的顾小楼没留意。

随着雷声,有一个绿油油的小东西应声而来。

只见它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踏过树叶,绕过树枝,最终以一个完美的姿态,啪嗒一声,降落在顾小楼软趴趴的头发上。

嘶~挺疼。

小东西顺着顾小楼的脑袋瓜儿,往下一滑,精准的砸打了柔软的泥土里。

那碧绿碧绿的绿,让顾小楼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三千多年的老黄瓜精。

这叫个什么事,人在院中站,王八天上来?

威胁哄骗的话都说了全,也没见窦渊有什么反应,看样子是真晕了。

没有法子,顾小楼也实在不是那种能把他扔在雨地里,自己回家睡觉的人,只得拖着男人又沉又重的身体往楼上一步一步抬。

窦渊一百四十多斤,身上灌满了水,少说逼近一百六,扛起了实在费劲,而顾小楼家住六楼,没电梯的那一种。

好嗨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阴冷的休息日里,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一个男人不住的任力的喘息声,悠悠扬扬,在阴暗狭窄的楼道里一声接着一声的不停回荡。

使了吃奶的劲儿把人扛上去,扔在家里仅有的一张一米五的床上。

顾小楼一屁股拍在地上,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刚刚做完了铁人三项,差点要了老命。

窦渊平静的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睡颜格外乖巧,甚至让人瞧着心生怜惜。

呸!累成死狗的某人,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歇了两分钟,才起身扒了窦渊的衣服。

可不是他想趁火打劫讨什么便宜,实在是心疼自己床上的被子褥子,这阴天下雨的,要是弄湿了,什么时候才能晾干,晾不干,到了晚上自己盖什么。

也不知这人在雨里淋了多久,浑身没一块热的地方,手脚、四肢、连五脏六腑都冰冰凉凉的。

顾小楼叹了口气,无奈的起身烧了一壶热水。

第19章 霸道总裁强制爱15

窦渊是在顾小楼把滚烫的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的时候醒来的。

按照人类的惯性思维,热毛巾敷在额头上,这没什么问题,但窦渊不一样,瞬间觉着土豆被烫秃噜皮了。落落落落婆啦啦啦啦

他穆然睁开眼睛,正对上顾小楼因为发烧而有些微红的双眼。

那人被就生的软萌些,此刻眼睛微红,更像是一只被欺负的狠了的小兔子。

窦渊一想起自己昨晚上任由他一个人一路淋着回家,就觉着心里无比的难受。

顾小楼怔怔看了他一眼,脸上身上透出一股子病态,还未等他的手从热毛巾上移开。

忽的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便被摔在了床上,窦渊欺身而上,搂住了他的后腰。

顾小楼已经是在没有力气跟他折腾了,要上上吧,想开车开吧,想把肚子搞大搞吧,反正活着也就这个样子,大不了是在床上。

反正窦渊现在是果体,连裤子都不用脱,在方便不过了。

窦渊调整好姿势,把另一只手也搭到了顾小楼身上,把他往自己怀里搂近了一些。

神奇的是他只是伸手去环他的腰,低头吻顾小楼额头,并没有再做别的动作。

顾小楼的情况不是很好,原本就生病的身体,又累了这么一圈,实在没什么力气再想别的,几乎是沾上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即便还是之前已经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了,现在已然睡的很香。

生病有一个好处,人要是烧糊涂了,甭管是平日里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和生活压力,现下都能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顾小楼表面上瞧着成日里傻傻呆呆普普通通的,到底是日子过的太艰难了,以至于只能在这时候偷个懒。

躺在他身侧平日里让人不胜其烦的男人,此刻正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刻意放的清缓了看着他。

土豆精成人之后,状态一直不太稳定,拿着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本子没怎么有心似的跑流程。

空气里安静下来,有什么东西在坚硬的外壳内部裂开一条缝隙。

窦渊怔了怔,两把像小刷子似的睫毛颤了一下,他抱着怀里滚烫的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眷恋来。

那好像不是什么突然而来第一次体验的情绪,而是一种熟悉的、隐忍的、积压了千年万年的东西,被深深的埋藏在地底的最深处,拼了命的涌出来,却也只是得了一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