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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宝换了安胎药(81)

作者: 缘惜惜 阅读记录

窦渊:???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窦渊心里已经有了一百个问号,不知道从何问起,老黄瓜精从椅子上起来,推动窦渊身后的椅背,把他推到了桌子边上。

撩开那身白大褂,稳稳的跪在地上扣了个头。

“恭迎殿下!”

窦渊:……

“下臣明白殿下此刻必定百思不得其解,您来了,便是时候了。”

他说着起身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出了一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水晶球,交到了窦渊手上。

要不是他这样郑重,窦渊绝对会觉着那颗水晶球这是一个寻常的摆件。

见黄瓜精这样严肃,才接过那颗水晶球认真的端详起来。

接触的一瞬间,里面雪花纷飞,窦渊还只觉着自己还没来的拿稳,便被一股子强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周身置于冰雪琉璃世界之中,风霜刮过脸颊,窦渊感觉不到疼,只觉着自己脱离了五尘,整个飘了起来。

身边风雪飞逝而过,转眼身下便是草长莺飞,林木茂盛,处处充满了生机。

他乘着清风一路飞到一处说不出来为什么熟悉那么熟悉的山中,就好像他来了很多次,竟有些家一般的感觉。

山顶之上坐着穿着广袖白衣背对着他的男子,正在擦拭一根长萧。

窦渊轻飘飘的落了地,心脏揣在胸腔里却如擂鼓,砰砰砰的砸个没完。

他屏息凝神的站着,迫切的想上前,却又有些迈不开腿。

一阵清风吹过,他忽然觉着自己吹过那个人吹过的风,站在他走过的路,心里就泛出了无比的幸福。

擦长萧的白衣男子很有耐心,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窦渊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有什么话似乎要从嗓子里涌出来了,可又仿佛还差了一点,就差一小口气。

“这几日又去何处疯了?”白衣男子头也不回的问他。

“去北冥寻了个琉璃球,想着给……给师父。”

第104章 野地里的白衣少年10

“说了多少次了,我可不是你师父。”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清隽的面容上含着极浅淡的笑意,似乎跟着山间的薄雾糅杂在一处了,飘飘渺渺,仿若谪仙。

窦渊呼吸一滞,连手指脚趾都不由得颤了两下。

白衣男子的容貌算不得多出挑,气韵却极出色,这般超然绝俗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忘记他的皮相,全然被这通身的气质所吸引了。

“师……师父。”

执着长萧的男人微微蹙了一下眉毛,轻飘飘的乘风飘在了他身边,拿过了他手里的琉璃球。

“傻子。”

窦渊:……

“从前不许叫我师父,自今以后更是不行,你明白吗?”

“为什么?”

白衣男子的眼皮轻颤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到了嘴边,瞧着窦渊的脸便有咽了进去。

“不许就是不许。”

说着如薄云轻雾一般消散了。

一身碧绿衣裳的老黄瓜从山下跑了下来,“圣君又走了?”

窦渊晕晕乎乎的融进这琉璃世界里,跟老黄瓜坐在一处,心里空唠唠的难受,“他为什么不肯让我叫他师父?”

老黄瓜精看傻子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似的看他,“你是一根筋吗?”

窦渊:???

“你们若是师徒,光天规那一条便过不去。”

“天规还要求旁人不能当师徒吗?”

老黄瓜面对着这么一个傻殿下只觉着身心俱疲,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若是师徒,又如何能是旁的关系?过不了审的,殿下。”

“旁的?是什么?”

老黄瓜精:……

“哎呦!我的小祖宗呦,算我多嘴,白白跟你说了这么多。圣君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又不知道?他又没说?啧,你也不问问。”

“他会回来的,我好好等着便好了。”

“圣君是会回来,可谁能算的准这一去要走多久,少则三五日,多则三五年都是有的。成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白糟践了我们殿下的一片痴心……”

一股强大的吸力把窦渊在青山绿水中拽了出来,一睁眼,他正坐在那张很现代化的皮质座椅上。

大号落地窗渗透进来的光有些晃眼睛,穿着一身白大褂的老黄瓜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笑。

“可想起来什么了?”

窦渊清清楚楚的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准确的说,不是刚才发生的,是一场旧梦,是从前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一旦冲破了屏障便要如那雨后春笋一样疯长起来。

窦渊:“你不要跟我说,我一次两次的突然在小楼身边消失都是为了’报复‘他曾经的来无影去无踪。”

老黄瓜精很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殿下说了,日后长本事了,就把圣君锁起来,还要偷他的真心,也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他尝尝在爱里失魂落魄的滋味。这可都是照着您的意思办的。”

窦渊:……

“殿下慌什么?你不是说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嘛,反正也是圣君欺负您在先,咱们可是理直气壮的。”

窦渊觉着老黄瓜精这话十分耳熟,好像自己曾经确实说过,可一时半会也不能完全想起来。

但是……难道我真的这么中二神经病吗?

“殿下该回去了。”

“可是……”

“哎呀,能给您剧透这么些我都已经冒大不韪了,您别为难我,当初可是您吩咐我的,不能让您知道太多,要我您非缠着要知道,我就大耳刮子抽你。你说,我抽你那多不好意思。”

窦渊心道:要不看见你那只跃跃欲试的手,我就真信了你不想借机抽我的话。

这家伙摆明了暂时不会透露太多了,窦渊也只好先打道回府。

从办公室出去,医院外头的男人们又是一番跪地叩拜。

老黄瓜精透给他的东西很少,窦渊刚出来的时候,觉着自己马上就要捅破这层窗户纸,立马把所有的东西都挖出来了。

可时间越长越发现,能窥伺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再怎么努力想,也没法子窥探全貌了。

不过这了解到的这一点也暂时够用了。

水晶球里白衣男子的完全清晰了起来,是他的小楼没跑了。

黄瓜精虽说是欠了点但有些话说的还是很对的,他现在应该理直气壮!

驱车回家,气势充足敲响了门。

顾小楼还在窦渊又一次出走的情绪里怄气,听见一阵激烈的敲门声,这砸门的气势,像极了他熟悉的抄水表的工作人员。

他没多想,起身拉开了门,却不曾想,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挤了进来,其姿态可谓是猖狂且高高在上,半点没有做错了事之后的伏低做小。

顾小楼被窦渊的“理直气壮”弄的有些愣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抄起大棒子把人打出去,这人倒是先开看口。

“我近来常常做梦,梦见一个穿白衣的男子,昨天晚上是瞧着有个人像,这才追出去的,后来发现认错人了。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很让人伤心,于是我去找了黄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