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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娇后迎来修罗场(183)+番外

估计那条龙神在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身躯盘得够霸气,整个一个“8”字型,属于外宽内窄,外缘地带就跟没有尽头似的山、林、湖、泽,那都是四季各美、灵境无边,可越往中心地带地势便开始窄缩、色泽地势也都单调了起来。

那明媚的光线到了这,便被沙丘壑一样的重叠生幻的山谷所摄,好似没有了晨曦,没有了旭日与朝阳,更没有落日与晚霞,黑夜与星晨。

它永远都是一种灰紫的色调跟沉闷压抑的气氛,是不同与世间的阴凉昏沉、刻度与静倦。

群山连绵的黑色山坡上,六绛浮生孑然独立站在高处,奇异的环境与不同寻常的空气,人无论在哪个位置角度,都感受不到风与光。

他看到群山之后,两岸峡谷所夹的狭隘口处,那流动的红色熔岩是如此耀眼刺目,更远一些梯型的山基石坡滚滚淌落下红色的河流,黑色大地被烙深出数不清的红色条横,他极目远眺,在那一片“红色海洋”之上,浮空着一座白晶石塔所铸的城堡,它巍峨雄壮,白硝出一层金色的光泽,比癣疥更斑斓。

地底是火海拱托,上面的城堡却冰世矗立,涧谷内寒潮起雾,翻腾缭绕。

那满山满谷的寒雾与灵力混合成一种乳白色的气沼白盖,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就像流动的白色浆液,都能把人都浮起来似的……

这“红”跟“白”界限分明,对垒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性的视觉感官。

他视线再慢慢梭巡在那一座蔓延成一座山岳般雄伟的白塔之上,它的后方山石嶙峋变异,像是一个巨大的头骨张开了下颚骨,朝着它咬来,那尖锐粗长的骨头节鳞竖起,以一根拱起的“脊骨”为桥,可越过火海直抵白塔的入口。

这时一直盘尾懒散阖目的寻宝鼠鼻尖凑前吸了吸,它唰地睁开了豆豆鼠眼,蓬松长尾竖起,神情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

它朝着六绛浮生“吱吱——”地欢快叫着,音调忽高忽低,在表达着什么意思,很显然它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别人是见钱眼开,它是见“宝”眼开。

六绛浮生安抚地摸了摸它脑袋,自语道:“不急,既入宝库,自然不会空手而归,看那石骨如排肋生成模样,再加中间一条脊骨,想必就是那些猿猴所讲的【龙背】,那么……白塔所在之处无疑就是【龙首】了。”

魏郦一直不远不近地缀跟在六绛浮生的身后,它知道六绛浮生知道它在,六绛浮生也知道它一直跟着。

自从到了“龙岛秘境”,六绛浮生便没有太在意这只灵狐,当初掌门的要求只是让六绛浮生带上一只灵兽一道进入“龙岛秘境”,他并没有要求到了“龙岛秘境”之后,必须保护或者跟它同行。

当它在樱伤林擅自动手那一刻,六绛浮生便猜到这只伪装成灵兽的白狐,很有可能是一只妖兽,它来自妖界,是以当它主动脱离队伍之后,六绛浮生便一直冷漠任其自由。

他没心思去猜大衍派的掌门与这只妖兽的关系,也没兴趣探索这只妖兽进入“龙岛秘境”只是为了贪婪占宝,还是另有所图。

他自己现在一身的诡秘与重担要务在身,别说抽一丝心神搁别人身上,连半丝他都吝啬付出。

“浮生,青龙诸尤的真龙之目就在白塔城里面,你必须得到它。”

久违,那一道深沉苍渺的嗓音再度在六绛浮生脑海之中响起。

六绛浮生本以为自己对这道声音应该习以为常了,但事实上,每一次它响起时,他心底都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为何从小便就一直与我脑海之中讲话?”

这个问题,他自然不止问此一遍,可每一次它都闭而不答。

但六绛浮生莫名有一种预感,这一次他能够从它口中撬出一些内容。

果然,走到了目前这一步,它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只说它想说的话,而对一切忌讳或者说不到时候的话题避之隐之。

“与你对话乃吾之分神之三十六万道神识之一,关于吾之身份你不必担心,吾不会害你,而是一直在帮你。而你该牢牢地记住的,你有一个注定会遇到的天敌……是以,你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最终才能够活下去。”

六绛浮生听惯了对方那神神叨叨、庞大到令人觉得难以理解的话语,它总是不断地催促着他尽快强大、强大,就好像他剩余的时间十分紧迫。

“我的失忆是你做的?”他忽然问起了一件事情。

它道:“你该走向你的命运,倘若没有失忆的你,是不会如此规矩地走上这一条道路。”

六绛浮生不以为然:“就算走上了又如何?你想让我受世人敬仰,你想让我高高在上?”

它的确是这样打算。

它提醒道:“顾君师并非你命定之人,她既非良人,更是变数,你强硬要与她在一起,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如你所愿,浮生,命定之女已经找来了,她才是你应该……”

它若说别的事还好,但一提起顾君师,便相当于触了六绛浮生的逆鳞,他眼神骤变,嘴角扯出一抹病态的微笑,字字如刻如狠道:“我跟她……是不会分开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我的命定之人,只能由我自己来选,你选的不行,上天选的不行,谁选的都不行!”

“浮生,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一个人,你会回去的,并且会完成对她的承诺。”它平静道。

六绛浮生却道:“不是她,是他们。”

它静静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在闹脾气的孩子,他或许不懂,越是这样话不离嘴边的咬紧,越是这样死不肯放手的攥紧,那道脆弱薄缕的线将来就会断得越快。

“六绛浮生,六绛这个姓,便注定了你永远都不会只是纯粹的你自己。”

六绛浮生他一边听着,一边面无表情地踏上了“龙背脊骨”之上,白骨为桥,脚下质硬战栗,哪怕它早已作古千年,但余威仍旧留存于骨子里未曾散去。

六绛浮生脚步下沉,终于明白为什么“新人榜”这么多届了,那些进入“龙岛秘境”的弟子始终只敢徘徊于中心地带的边境,不敢深入这“咽喉”位置,因为光是踏入这一座“龙骨脊背”桥,便是一种要命的体验。

他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手一翻转,绽现光芒绚丽华美的仙剑,他抬眸之时,乌灵如霜的岑美眸子一片嗜血之色,因为他眼眸长得太纯,眼角那一抹淡红,映衬出的是一种不带杂质的天然残忍。

“那我是谁?”

他轻轻地问着,一边弯起绯色唇角。

“我至少还该是个人吧。”

是人,就脱离不了欲念跟贪图。

这时,桥下那一片火海咕嘟咕嘟翻顿的岩浆突然炸开,浓稠的岩浆加上灼热的气流直接冲袭向六绛浮生,与此同时伴随着红光大作,一团比火焰更加逼魄的热度猛地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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