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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32)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闻人晏踉跄起身,往前挪了几步,见喜作根本没给人活头的意思,忙道:“喜作小师傅,请留他一命。”

他要抓胡知,并非是想抓一个死人。

“留他一命可以。”

喜作停下,笑盈盈地转身,十分无所谓地收住了手,却在迅雷不及掩耳间,转身一把掐住闻人晏的脖子。

“但小僧现在很想见到死人,不如……就用您的命来替换吧。”

满脸笑意令人发寒。

另一头。

殷寻与楼万河一路顺着先前炸开过的船线,赶往「卯」字画舫。

正面迎来一人影,楼万河尚且没反应过来,殷寻已然开口:“苏姑娘。”

苏向蝶顺手捞起一个因跑得急而摔滚到地上的小姑娘,见着殷寻他们,立即叫唤道:“我在后头找不到火/药的踪迹。”

她天生长相普通,如果抹掉眼尾的朱红凤尾蝶,常能被人忽视。加之对收敛气息的功法独有一套,故而总是悄无声息地隐入人群中,去探听消息。

她先前会离席,就是闻人晏让她先去各个画舫探看,免得万一胡知真再度作乱,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向蝶语速飞快:“但在「寅」字上,捞着了个可疑的人,我盘问了一下,他收了人钱财,拿了不知从哪偷来的船令到桥市上来,只做一件事,就是往陶瓶里点火。”

陶瓶?

殷寻分明记得,无论是「子」字还是「丑」字,黑/火/药炸开的地方,都是在画舫外头的船身上。

他眸色一沉,转身回望后头。

殷寻虽此番并没有需要买下的东西,但也看拍卖册子。

他记得有一尊说是难得精巧的陶塑大佛,由孙阁主亲自选入「子」字画舫中,而并未落入以佛门圣物为主的「未」字画舫。

也记得,「丑」字画舫正巧拍的都是些罕见、精巧的陶瓷艺品。

“都错了。”殷寻喃道。

下一次震荡久久未来。

后头的画舫不及「子」字矜贵,没有那熏人鼻息的烟香。而他从「子」到「寅」字画舫的路上,尚且能隐约闻到硫磺的味道,但在这里却没有。

谁说这黑/火/药炸起来,就非得要有规律呢?

或许,后面的画舫上根本没有放黑/火/药,那所谓“每往后排,份量不断递增,引爆间距不断缩短”的规律,只是个被人故意做出来的幌子。

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躲火/药不能往江里跳,所以都不约而同地往已然被炸过的画舫上赶。

而稍微有本事的人,则都去了后头照看。

万一前边两艘画舫被炸沉了船,少有人能够解救得来。

“阿晏。”

殷寻轻念,想起闻人晏还孤身留在前头,莫名心下一紧。

作者有话说:

闻人晏:寄。

第24章 两难

“苏姑娘轻功好, 可否先去「子」字画舫找一尊陶塑大佛。”

苏向蝶不解,就听殷寻把他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我觉大佛里头有黑/火/药。”

其实苏向蝶也像所有均天盟中人一样,对饮雪剑庄颇有成见。若此时她面对的是饮雪剑庄的其他人,她定然是不会理会。

可殷寻……闻人晏常会在她面前提起, 常私底下夸说他的阿寻是个一等一聪明的人, 而后与她说,倘若日后遇到了捋不顺的麻烦, 找不着师兄和师父, 可以无顾忌地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殷寻,可以毫无顾忌地听殷寻的差遣, 把他当成师兄一样信任。

苏向蝶其实是个横冲直撞的爆性子。从来只服她师父与师兄二人,所以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听谁的话就听谁的话。

她朝殷寻点了点头:“好, 那你呢?”

“去「丑」字。”

殷寻答道。顿了顿, 想起先前他们赶赴船道的路上, 闻人晏与他简单地提过一嘴他遇见喜作的事,本就觉得蹊跷,心念一动, 他转而朝楼万河说道:“楼兄可认识梵泽寺的苦作大师?”

“认识。”楼万河摇了摇扇子,不解地也望向殷寻, 嘟囔道:“那钉子怪谁不知认识?”

“烦请楼兄留下探看, 如若见着苦作大师, 就把他带到「丑」字画舫来。”

殷寻说话的语气惯常冰冷无波澜,听得楼万河很是不舒服,觉得殷寻孤高狂妄, 他一忽怪叫道:“不是,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安排?”

不知从何而起的直觉, 殷寻对楼万河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喜欢。他很少对旁人抱有太多的情绪,只谈善恶,只分是非,亲近的人屈指可数,能谈得上讨厌的人更是几乎没有,但一见楼万河,他却少有地感觉到了不喜。

或许是不喜欢他对着闻人晏的轻佻放浪,也或许是不喜欢他此刻的不知轻重。

没工夫陪他多费口舌,苦作一事本就只是殷寻的一个无端猜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未再加一言,便转身离开赶往「丑」字画舫。

苏向蝶也跟着殷寻一道向前头的画舫追去,她是个直爽性子,经过楼万河时,不忘踹他一脚:“你要是误事了,我就去找晚意哥去给你下再起不能的药。”

“什!”

楼万河话只骂出来一句,苏向蝶已经飞身离开了,他只能跺了下脚,最后还是听话地转身探看,顺道挨个找起人来。

「丑」字画舫上。

闻人晏被掐着脖子,却并未显露惧色,垂眸睨了喜作一眼,冷道:“我印象中,似与你并无仇怨。”

“是无仇怨。”喜作歪了歪脑袋,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此时手握他人性命的人并非他一般:“但小僧不是才跟闻人施主说过吗?凡是第一美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又怎能是例外呢。”

“如此说来,那些个不好的下场,可都是喜作小师傅的杰作?”闻人晏目光定定:“不,我现在是不是应当唤您,小满。”

先前在船屋的试探,早就让闻人晏怀疑,喜作就是那个灭了崔家满门的小满。至于他面上为何并无宣州印,被楼万河纹诗的江湖侠客,尚且可以心狠将自己的身上的皮肉剐下,以此来去其纹,像小满这种心狠的疯子,把自己烧成这个样子,来躲避追捕的,也不无可能。

喜作的指节却一瞬收紧,直掐得闻人晏瞬时难以呼吸,上一回他被这么掐,还是八年前。被任南风扣在捞月盆里,被水流侵蚀口耳,而现下,他身后也是一片水,不知该不该叹一句万事有轮回,

“我早就不叫这个了。”喜作神色忽而一怔,另一手将手中的棍别到身后,而后一把扣住闻人晏的下巴,逼着他朝画舫中心的位置看去,上头的人你推我攘地乱作一团,尽是喧闹声。

喜作凑到闻人晏耳边“嘻嘻”地笑了两声,语气愉快地像是在分享什么志怪趣谈:“你说这满楼金贵肥肠,被烟花炸成碎屑落为鱼食,也当无区别,对吧。”

“这是何意?”闻人晏眸色一沉,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闻人施主不好奇,先前这么多人偷船令是做什么的,这画舫又为何炸着炸着,突然就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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