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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5)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今朝开国百余年,一直保持着不重商,也不抑商的暧昧举措。在此大环境下,沿海口岸各城镇来往商船不断,日渐富庶。

但有商便有盗,富贵险中求。

那些在海上流窜的海盗、亡命天涯的恶徒,以及因得罪权贵而走投无路的渔民等等,眼馋起一艘艘经江海而过,好似满载黄金的船只,纷纷聚集起来,变成了令诸多沿海商会深恶痛绝的“海寇”,专门做抢夺商船的勾当。

不过当时的海寇,在朝廷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然屡扑不止,可终归闹不成气候。后来更是汇入了“四方乱”的洪流中,随着时局平顺,跟着偃旗息鼓,再难见踪迹。

可近些年,海寇又开始冒了头,且人数大增,变得越发有组织、有纪律,行径更是今非昔比的恶劣。

他们抢劫城镇、烧毁良田、奸杀妇孺,闹得沿海百姓终日人心惶惶。

在一侯府家的神童上书建议下,朝廷总算开始举刀,同众商会的相互配合,重赏沿途检举的百姓,又请熟悉当地水域的义士作为向导,派重兵镇压,进行重点剿灭,颇见成效,情况愈佳。

而现下最令人头疼的,只剩那位海寇的头目。

他或许原本是位江湖客。功夫极高,身法灵敏,有见血封喉的本事。即便不能以一当千百,拼不过朝廷官兵的人头,但他可以逃,边逃还边杀人,跟条泥鳅一样,怎么都抓不住。

此番,闻人晏得到暗线消息,说这头目也会来参加本次武林大会,需殷寻前来相助,共同诛之。

他在信的末尾再次强调:「这回当真没骗你」

言辞之凿凿,并不怎么能让人信服

毕竟,闻人晏在瞎编胡造来哄骗殷寻出门这事上,前科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连同饮雪剑庄里的其他人,对此意见极大。

殷寻耳力极好,哪怕无意听人谈话,在庄内行走时,也常常能把别人的抱怨声听得真切。

他不止一次撞见,庄内弟子聚在一起磕瓜子聊天时,埋怨说:“少主总应那个闻人家的邀,指不定就是存了心,故意给庄主找膈应,顺道折腾我们……”

作者有话说:

饮雪剑庄:没有歧视狗子的意思,但是有歧视均天盟的意思。

第4章 “烽火戏诸侯”

闻人晏与殷寻初识的那一年,曾孤身一人来饮雪剑庄住过一段日子。

当时的他年仅十二,还不是身上满挂流言的均天盟少盟主,也没有明说自己是闻人家的大少爷。而是讲自己来自京城,姓何,先前路遇歹人,幸得殷寻相救,此番是特地来送谢礼的。

然后,就这么胆大包天地赖进了饮雪剑庄,并且一赖,就是十日。

后来殷梦槐才得知,那个跟在殷寻后头,在庄内混吃混喝了足有十日的小东西,居然就是闻人松风的侄儿!他大发雷霆,边痛骂着“闻人家果然脉脉相传,净出骗子”,边命人给庄门口那块“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加上“均天盟与”四个大字。

不过,直至张盛一行人到来,牌子上加的字都没能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往后的八年,闻人晏再没有踏足饮雪剑庄。但他“骗子”的功力却并未减退,反倒越发炉火纯青,总喜欢编撰出各种看着正经的由头,来哄骗殷寻出门。

哄骗过多少次,殷寻就对应地上过多少次当。

按理说,殷寻上不上当,本该是他自个的事,但殷梦槐心有顾忌,总放心不下,每每殷寻受邀,他都会遣庄内弟子或剑童跟着,甚至可以说是盯着。

这才有了“少庄主是在存心膈应庄主,折腾庄内弟子”这一说法。凡事被遣去跟过殷寻外出的,都喜欢在庄内枚举闻人晏的“罪状”:

“我跟去的那一回,是四年前,闻人晏说有临江城的高手到均天盟闹事。当时柳晴岚不在,他不敌,还受了重伤,希望少主前去为他运功疗伤,并替他击退那高手。”

“均天盟被闹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与我们何干?再说了,就算柳晴岚不在,他们不是还有十大高手?总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吧。”

“倒还真是连十大高手都奈何不了。”

那弟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嘴角抽搐:“因为那所谓的‘高手’,其实是个打不得、骂不听的四岁奶娃娃。”

那会闻人晏的表兄表嫂有要事在身,托他照看表侄女半月,没想到这奶娃娃一来,谁都不跟,就只黏着闻人晏一人不放,且这小姑娘自出生起就跟随爹娘在江上浪,就是混世魔头都没她横,把闻人晏给折腾得够呛,叫苦连天了好几日。

“那受伤……”

“心伤也是伤。”

当时闻人晏如此理不直但气很壮的回答,那弟子至今还记忆犹新。

殷寻就这么被骗到了均天盟,待了将近半个冬月,看闻人晏手忙脚乱地照顾奶娃娃,听他念叨说:“阿寻,你名‘寻’,有‘寻幽探胜’的意味在,应当多出门走走,看看这万里河山。”

念叨完,还不忘奉上一幅足有三尺长的画卷,说是作为殷寻今年的生辰礼,上头用水墨勾勒着楚水城,并配有名家题字。

楚水城虽不似西南般四季常春,但梧桐临水,白雪不减市井繁华,总会有在凄怆萧条的见霜城内看不到的好风光。

殷寻还记得,当时渡口岸,奶娃娃要回家了,哭天抢地扑进闻人晏怀里,打着嗝说:“表叔叔,等……等我长大了,你当我娘子。”说完又一思索,觉得哪里不对,重新道:“我当你娘子。”

结果闻人晏破天荒地收起了他常挂着的嬉皮笑脸,对着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娃娃正色道:

“那可不行,表叔叔有心上人了。”

“不能要两个吗?”

“不行,对心上人肯定是要一心一意,半分都不能有所偏移的。”

闻人晏那会还没在桥市上断袖,殷寻只当他是突然起了架子,在教诲晚辈为人的道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在临行前落了一句:“请勿再用伤情作玩笑。”

至此后,闻人晏确实没有再用谁受伤了来开玩笑,但他还有别的闹腾法子。

比如,亲自拉了辆马车在见霜城的官道上候着,再遣人帮他通传殷寻,说天山东部的村庄有山妖出没,残害牧群,令当地的牧民苦不堪言。他怕自己打不过山妖,所以想请殷寻同他一道前去。

“山妖?是跟之前今州那一带全身起浮疮的猴兽一样吗?”

那一趟随行的弟子皱眉摇头,回答道:“猴兽的事我没听说过,反正闻人晏口中所说的山妖,其实是天山神医谷里圈养的药猪。”

天山神医谷避世而居,坐落在比见霜城还要偏远的北境高原,有几回圣手温晚意梦游完没把猪圈门关上,那些个小猪立即撒了欢,拱到周边牧民的家里,到处乱撞,弄得一整晚鸡鸣犬吠,好不安生。

不过闻人晏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才去的天山,实际上,他是去替师父求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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