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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52)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然而……除却当时被他闹了一通外,阿寻心情不佳,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

闻人晏心想。

作者有话说:

两个笨蛋。

第39章 恩怨

闻人晏回忆着昔时在摘星桥市上的诸多事情, 勾勒出期间的大致轮廓,再尽力地将一些细枝末节的情景填充进去。

尽管有许多他已然记不太清楚了,但依稀能记得,那日, 或者说是那日以后, 本就淡然的殷寻,变得更加疏冷寡求, 不仅仅是对玩笑般与他诉衷肠的闻人晏, 而是对所有的人与事,都在原本的“不关心”上, 多添了一重“不必关心”。

只是十分微小的变化,但闻人晏就是能察觉到。

他很想知道为何,但当时他刚好多了那层“不过好友, 不能逾越”的顾虑, 所以最后只能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怎么把人哄好上。

现在仔细想来, 或许是殷寻在桥市之前,遭遇了什么,或者得知什么。

闻人晏想起那件令他不惜受到责罚, 也要悄然去打探的事,且还是要从一个浊教余孽身上打探的事。前不久, 殷寻才说, 他已然知晓答案。

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还有那两个闻人晏从未听过的人名……那“殷双鱼"既然姓殷, 那应当就是与饮雪剑庄有关系,而那任成煊极有可能就是浊教中人。

闻人晏捞起一把冰凉的水,扑到自己的脸上。

如若当真与浊教有关, 那确实有些麻烦。

毕竟均天盟与饮雪剑庄, 闻人家与殷家, 这至今还未被放下旧怨,正是与浊教有关。

听家中长辈说,往前数二十多年前,在闻人晏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两家其实甚至曾为世交,饮雪剑庄也曾在盟中。

而他们这友好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十七年前的伏魔会召开为止。

这场伏魔回,是由闻人晏的大伯,也就是均天盟的上任盟主闻人松风主持,号令江湖群英共同讨伐那当时气焰极盛的浊教。

然而谁也不曾想,饮雪剑庄派来加入伏魔会盟军的人中,有一令闻人松风颇为赏识的男子,竟是那浊教教主屈尊假扮的。他借由着诸方信任,把众多武林正道引向了他提前设好的陷阱。

幸得闻人松风先一步察觉,保全了许多人。

但他自己也因此被剑魔的净世剑所暗伤,全身筋骨断裂,只能常年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从此成了一个彻底的废人。

在闻人松风的身上,再也不见当年“狂刀”的潇洒英姿。

闻人松风那时作为均天盟的盟主,闻人家的家主,落到这般境地,如何让他们不去记恨浊教与饮雪剑庄?

想到这,闻人晏有些心烦地小叹了一口气,帕子在脸上粗略地抹了几抹,擦掉了那被炭火熏出来的乌黑,同时连带着脸上的胭脂也一道减退了不少。

又抬手改换了一下发髻的样式,看上去整个人少了最早在楚水城庙会上的明艳,而多出几分俊秀与英气。

不过是洗把脸的功夫,闻人晏动作自然比他在厨帐忙活一通要更快。

等他回到屋子里,温晚意才慢条斯理地烤起第一根火针,刺向那烂熟于心的穴位。

一针针下来,等到温晚意彻底完事,已然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中途,杨幼棠和殷明诗总算把温晚意那石坛子从后院移到了前头来,额上都渗了汗,显然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还没能进去屋子里查看一下殷寻的情况,就被闻人晏以“你们也辛苦一夜了,先回去休息”为由,给生生截住了步子。

温晚意将针袋收好,扭头望向一直目不转睛看他施针的闻人晏,不等他开口,抢先答道:“人只是因药性与毒性相撞,暂时睡过去罢了。真要有事我会直说,我没说就是没事。”

闻人晏点了点头表示了然,错开视线,上前将殷寻为施针而半解的上衣拉正,答道:“自然相信温神医的医术,只是相信是一回事。”

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担心,则又是另一回事。

“相信就行。”温晚意将物件收拾好,打了个呵欠,道,“你也累了一夜,要不要先歇歇。”

而后又忍不住调侃道:“要是放心不下,这榻够大,能睡下两人的。”

闻人晏听此思绪飘忽了一瞬,脑中晃过前不久的旖旎,又立即晃了晃脑袋,很是正人君子地应道:“我在一边守着就行。”

“随你,”温晚意怂了怂肩,“我是得先歇息一会了,等人醒了,我再去煎药。”

而后视线落在榻边的水盆上,忍不住委婉地说道:“少盟主,我刚才发现我厨帐里头那锅……”

闻人晏面不改色地打断,“回头我命人给你置办一套新的。”

“好嘞。”

温晚意很是满意,甚至又补了一句:“你要不要再去破坏一番?”

被闻人晏颇为无语地瞥了一眼,识趣地闭上了嘴。

温晚意站起身,往外走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跨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敛起了开玩笑的神情,正色道:“两月前,我不是回医谷一趟,顺道也把今州那位给送回去了吗。昨日我收到老师的信了。”

先前温晚意孤身去今州游历,结果碰上了当地传说中全身浮疮的猴兽,结果却发现,那并非是什么古怪的伤人异兽,而是个人。

“前辈怎么说?”闻人晏闻言顿了顿,问道。

“这些边陲蛊毒,就算是老师也接触得不多。和我先前说的一样,她样子估计是变不回去了。”温晚意惋惜地叹了一声,“那些浮疮的痕迹太深,骨头裂开的地方太多,用虫丝填充粘连起来,不人不鬼的,能不利索地说几句话,已经算是奇迹了。”

闻人晏合上眼,就听温晚意问道:“所以你们那边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早有眉目了。”闻人晏笑了笑,眸色中却透显出寒意,答道,“但师父还想再等等看,等等看能不能根连着土,带点东西上来。”

“行,你们都打算清楚了就行。”

温晚意接着道:“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法子,我其实刚刚试了试。”

他跨步迈出房门,没走几步,转身就见身侧立着杨幼棠他们辛苦搬过来的大坛子,以及方才被他揪去帮忙分药的楼万河。

温晚意摸出来了一个空瓷瓶,一见着楼万河送上门来,不客气地指着面前的坛子,支使道:“帮我把那白色的东西抓起来,放到这个小罐子里。”

“哦好。”楼万河听话地伸手将面前白色细长的东西抓了起来,只觉得一阵软糯在他指腹间蠕动,“这是什么东西?”

“是蛊吧。”温晚意答道。

“哦,是蛊啊。”

楼万河将东西放入瓷瓶内,拍拍手,点头,而后又像猛然反应过来什么,眼里顿时充斥满难以置信与惊恐,伸手指着温晚意叫道:“蛊?你让我徒手抓蛊?”

温晚意倒是不怎么在意,慢悠悠地合上瓷瓶盖子,“慌什么,又死不了。”

“这些个蛊毒,要是碰一下就能够致人于死地,那当年灵蝎教早就能称霸武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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