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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66)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他很是不满地说着,动作轻柔地放开殷寻,改而牵起殷寻的左手,目光落在其桡骨面上,问道:“这是不是也是因此弄的。”

他早就见过殷寻手上这道刺眼的红斑了,曾经也状若无意地尝试过询问,问这是从何而来。

当时殷寻只平静地跟着看了自己那道红印一眼,不带迟疑地答道:“不知,许是自出生起就有了。”

而现今,殷寻低低地应了声,平述道:“伏魔会后,饮雪剑庄被视作净世剑宗的同源,被众人闯入庄内讨伐,所以生母将我藏进了雪窟中……这道红斑是当时被冻出来的,一直都未能消去。”

殷双鱼临死前,曾向殷梦槐嘱托。

她说:“梦槐……我以为负心薄情后,能遇有情人,可到头来,我都不过是个傻子,还连累了剑庄……寻儿,被我藏在了雪窟之下,他若是命大,你就把他留下,给他口饭吃,能养好就养着,养不好,就杀了吧……”

“一切……以饮雪剑庄为重。”

殷梦槐打开雪窟门时,殷寻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全身都被冻红了,左手更是烂了一片,没吃没喝地被关进雪窟里整整一日,最后居然还能有一息尚存。

他居高临下,厌恶道:“还真命大……”

“庄主本还是不想留我性命的,但被夫人所拦,两人争执间甚至错手伤了夫人,所以才勉为其难将我留了下来。”

像是一道赏赐一般。殷寻回忆道。

闻言,那手臂上遗留下来的红斑,犹如一根刺,扎在闻人晏的心口。只要一想到殷寻曾被这般对待过,就感觉千言万语,都没办法诠释他此刻的心疼与焦灼,心底空余处全都塞满了后怕。

他咬牙道:“不过稚子,三尺冰封,究竟是怎么活下去的。”

“阿晏,没事,我现下很好。”殷寻安抚道。

闻人晏不听他的安抚,继续问道:“那‘断念’呢,你还未答我。”

“庄主,怕会再有一个魔头,会再度让饮雪剑庄遭难。。"

自从被沈老先生捡到,殷寻的剑法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可这独一份的天资却让殷梦槐生惧。

尤其是殷寻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殷梦槐就越发揣揣不安。

“说如若我想离开庄子,就须得让他安心,断掉所有不该有的邪念。”

生死不过一命,殷寻并未有太多的感触。

眼见着闻人晏脸色越发得难看,他想宽慰两句,故而平淡道:“无事的,我并不觉委屈,也并不在乎。”

谁知适得其反。

“不行!你得在乎!”

闻人晏高声道:“这哪有受了委屈就往自己肚子下咽的道理。”

他心想,像这样的事,殷寻要是早早和他说了,就犯不着白白让这口气酿在心中这么久,折磨着自己。

他很清楚,他的阿寻,性子是冷,但太心软、太乖了。因着说万事不在心中,就有什么苦楚都往下咽,有什么委屈往里吞。旁人或许只觉得阿寻淡漠无情,可能就连阿寻自己也这么信以为真。

但唯独闻人晏觉得,这样的阿寻,平白招他心疼。

“你要是敢不在乎,”闻人晏瞪了瞪眼,眉头揪到一块,摆出一副以往闻人竹雨会教训他时的样子,他恶狠狠道,“我……我就打你手板!”

说着真的在殷寻惊愕间,将殷寻的手心往自己的方向翻开,凶巴巴地往上面打了一个手板。

“啪……”

可这所谓的手板,只是轻飘飘地在殷寻的手心上擦了一下,就连响声都不怎么清脆。

“怕了吗?”闻人晏一脸正色地问道。

殷寻感受着方才闻人晏指尖擦过他掌心的热,像是能传递到他的心室,将其内本就所剩无几的寒冰给尽数融化。

他无措地点了点头。

闻人晏又问:“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殷寻望着面前哪怕未着浓妆,却依旧明艳的闻人晏,忽感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与明月相当。

他心问,有这样的人在他身边,如何让他不温柔?

作者有话说:

给闻人晏和殷寻二人都颁发恋爱脑奖状

第50章 说法

如果给温晚意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辰起夜。

虽说,这也不是他能说不选择就不选择的。

温晚意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将他半路拦了下来的闻人晏,心想他这回怎么不是在梦游杀猪,反而极为清醒呢。

他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是非得大半夜说的?”

闻人晏方才虽然只是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珠子, 但此时眼中还是有些干涩。

他道:“我睡不着, 我有心事。”

“……你有心事该找你的殷少庄主,不该找我。”

“我不能碍着阿寻歇息。”闻人晏理直气壮, 完全没提他其实刚刚才从殷寻那出来。

他拿出了白天暗自写了一通的纸, 对着那涂涂改改地痕迹,坦言道:“我想与阿寻成亲。”

温晚意打了个呵欠, 想快点结束这个大半夜诉说心事的环节,不客气道:“你这不是还跟人只是好友吗,怎就开始惦记起这事了。”

“我们已经好上了。”闻人晏一说到这, 脸上立即笑开了花。

这特没出息的神情偏偏安在他这张脸上还特别勾人, 就连温晚意都一时愣了神, 可旋即又起来了些许精神,八卦道:“什么时候的事?”

“早晨,阿寻说愿与我做有情人。”

“娘亲曾与我说, 虽然也有世家娶男妻的传统,但那被娶的人大都会遭人非议。”

何清池知道闻人晏心悦殷寻这事, 也是在三年前。

当时家中长辈给闻人晏强行塞人, 害得他跳窗逃跑, 而他隔天就在摘星桥市上公开断袖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何清池的耳中。

她轻声细语,慢条斯理地与闻人晏说:“你要是不满他们这么做, 你可以直接与娘亲说, 而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 坏了自己的名声,还让别家公子难做,我知道大哥与饮雪剑庄有嫌隙,但……”

“确实有些生气,我可是得为阿寻守身如玉的。”

“……晏儿你这是在跟娘亲说气话?”

闻人晏摇了摇头,低头不语。他除了对殷寻的事外,很少会去胡搅蛮缠。所以两眼一闭,放弃解释了。

做娘亲的最是懂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眼见着他这个样子,何清池多少有点明悟过来,他儿子闹的这一出,好像是认真的。

她犹豫道:“可这饮雪剑庄的少主……与你一样,同为男子。”

“孩儿就是喜欢殷寻,并且也只喜欢他一人。”

何清池面露难色。她出身士族,因祖上的功绩勉强被封为了郡主,性格可以说十分天真和善,同时也十分溺爱自己的这位小儿子。

只要不涉及原则与品行,从小到大,无论闻人晏有什么要求,她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即使此时已经震惊到了极点,依旧不愿意与闻人晏言重。

“真的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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