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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77)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每当午夜因筋脉剧痛而醒,全身上下难以动弹,脑中想起的,都是他那快马江湖的曾经。

然而闻人晏只站在他跟前问:“那烦请伯父回答,阿寻做错了什么?”

“在你们的这些往事中,阿寻可曾做错过什么?”

他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嬉皮笑脸,也不曾像先前那样先跪了祠堂再说,面对至亲也没办法像对着殷梦槐那般用些暴力的手段。为自己心上之人申辩:“他自手中执剑起,阿寻他面对浊教之事,就从未推诿,也从不留情。”

“未做过任何恶事,为何要因那一脉骨血,就被知情人辱作贼子,人本无恶,为何妄添之?”

更别提说,任成煊本身也没有多把殷寻当成自己的骨肉至亲。

“侄儿难服。”

他说得振振有声,气得闻人松风一下就把柳晴岚最心爱的一套茶盏给尽数扫落到了地上。

碎声满屋,却震慑不了自己这一脑门倔气的晚辈。

闻人晏敛起笑意,向殷寻复述着当时闻人松风与他说的话:“大伯说他,于公,能称得一句英雄,但同样的,于私,他也是真小人。”

“所以他最后说,他不会再管顾我了,如若出了什么事,也得我自己担着。”

“阿寻,我会替我们平顺所有的事……所有的。但信我这一回。”

他说话时声音很轻,但殷寻却知道他的这一声承诺很重。

“嗯,信你这一回。”

分明信了闻人晏所有回的殷寻淡笑着应道。

至于第二桩事,则是苏向蝶总算把先前跑丢的人,给逮了回来。

她依照闻人晏先前在舆图上圈住的地方,分派了人去找了好些天,在一处隐秘的山头,带人把孔开济给重新的绑了回来。

并且,绑的还不只是孔开济一人。

闻人晏随着苏向蝶去了牢里,一见里头关着的人,瞬间就乐了。

他记事、记人的本事要比常人强上许多,所以就算是仅见过一面的人,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来。

“这不是那位要将孙阁主连同整个甲字画舫一同炸掉的仆役大人吗?”

闻人晏轻声笑问。

那与孔开济一道被带回来的人,是先前在摘星桥市上,佯装成摘星阁仆役的人。

先前在画舫上,苏向蝶不敌,说是被丐帮的右长老萧正严给打落进了水中,现下却毫发无损地被苏向蝶带人给逮了。

闻人晏同样是与这人单独聊了一白天。

但与闻人松风那次不同,没闹出来太大动静,出来时闻人晏的神色也很平淡,让盟中的人猜不出,他到底是审问出来了些东西,还是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冬月,是这八年以来,闻人晏最喜欢的月份。

虽说秋去冬来,会有凌冽的北地寒风,吹得他不得不舍弃许多轻盈丝凉的衣裳,换上臃肿不已的绒布棉服。但闻人晏依旧最喜欢冬月。

因每逢冬月,都他那天上的月神,同时也是界外的剑仙,会被他邀来,垂怜他这片人间。

而他及冠后的这个冬月,被封为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个冬月。

因他的神仙,在这冬月里,愿为他常留人间。

殷寻生辰来临的前几日,对于“断念”的拔毒也到了末处,闻人晏也悄悄地打点了许多事,想着,即便不面见宗祠,也得给阿寻备个生辰礼。

这一备就备到了殷寻生辰的前一日,闻人晏又再度凭空生出来了一个笨主意。

在闻人府时,殷寻为他做的那桌家常菜,最后落到了府中负责挑水的仆役口中,这事一直让闻人晏耿耿于怀。

所以后来殷寻又重新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作为补偿,同样只是些农家小菜,却让闻人晏吃出了天外佳肴的架势来。

凡事讲求礼尚往来,与人相交也该你来我往,闻人晏不想就殷寻一人受那烟火累,所以也打算动手做点什么。

他从前不事庖厨,突然要上手,自然是一头雾水,所以他从杂学上扒拉下来了几道菜谱,

或许是因着从小就有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气,他扒下来的这些菜谱,没一个简单活,甚至还有他在醉香楼里带殷寻尝过的文思豆腐。

杂学上说,这文思豆腐,最是讲求刀工。

闻人晏心想,大刀是刀,菜刀也是刀,怎么说使起来的差别也不会太大。

于是就这么光明正大又自信满满地溜进了均天盟的火房里头。

一进去,才发现里头明显不久前才有人用过,那人来去匆匆,桌上还放着一案的砧板与小刀,并未收拾与擦拭。

相比起厨子常用的菜刀,闻人晏觉着面前这还未收拾的小刀更合他的心意,感觉能像是操使匕首一般用。

身娇肉贵的大少爷在此事上没有丁点聪明劲可言,还特别懈怠、懒惰,想着先试试手,也没先去清洗桌案,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学着他先前旁观殷寻炊事时的样子,就开始照着菜谱学做。

然后非常果决地把自己的手给切到了。

闻人大少爷极其震惊,桃花目瞪圆了盯着面前从他手中滑溜走的豆腐,觉着这简直是他生平以来最为笨手笨脚的一次。

区区切一块豆腐,怎么比切人还难?

作为一个十足的死心眼和铁性子,闻人晏狠狠地与这块豆腐杠上了。

最后当然是以失败为终,一顿忙活下来,闻人晏能端得上碟的,只有几颗水烫大白菜。闻人晏自己尝了一口,太咸了。

闻人晏踌躇了半晌,还是决定不去毒害殷寻的口舌,掐着平日里温晚意给殷寻拔毒结束的时辰,灰溜溜地往殷寻屋里去,打算寻求点安慰。

刚进门,闻人晏就见殷寻屋里头,向来慢吞吞的温晚意不见人影,反倒是一大筐切了根的火毒草摆在房门前,挡着他的道。

见闻人晏面上疑惑,殷寻温声解释道:“温大夫说,为我拔毒用不全我们采摘回来的这么多火毒草,所以总想用它来研究出点新东西。于是就借了盟中火房来料理药材。”

抬头望向闻人晏时,发现他的面上已然一派红粉纷飞,桃花眼下一片迷离色。虽说他总有桃花面,但这妆容与神色,殷寻还是头一回见,显现出些许新奇。

闻人晏喉间不知为何感觉意外地干涩,像是有一把柴火在期间烧灼,给他原本悦耳如琴鼓声音,烧出几分喑哑,他回道:“温神医总是如此,随他吧。”

“嗯,”殷寻了然地点头,继续说道:“他还说,琢磨得差点忘了时辰,就先赶来为我拔毒,火房没来得及收拾。”

闻人晏眉头一挑,总觉得身上分外得热,热得他本该捕到些什么,却又神思溃散得捕捉不住。

多少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十分不对劲。

“他落了切过火毒草的小刀在火房,虽说现下并非饭点,但也怕有盟中的人会误触,所以一为我拔完毒,就先去了火房,这火毒草,就先放在我这了。”

什么小刀?

闻人晏一怔,身上越发得热,又有一种别样的冲劲。像是……中了什么毒,又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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