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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82)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他想,若是如此,与闻人晏门当户对的,最是相配的,不会是自己。

哪怕闻人晏不在乎,旁人或许也会觉得他与闻人晏并不相配,甚至会说,相配的另有他人。

明明这样的顾虑如此滑稽,但却难以忽视,难以咽下。

然后诸般纠结最后落回到了闻人晏的一句胡闹话上。

他说: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

殷寻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句戏言。但戏言能经万人传唱,那便可以当真。

殷梦槐能坐稳饮雪剑庄庄主的位置,除了他是老庄主的独子外,还因他是当下的第一侠客。若他也能成为第一侠客,是否就能配得上对他这般好的阿晏。

虽然闻人晏才说完,谈情说爱不是比武切磋,殷寻依旧想要去计较。

殷寻郑重道:“既然阿晏你是第一美人,那我当成第一剑客,才能与你相配。”

闻人晏呆住。

他从未想过,自己乱七八糟的话,会把他自己带到沟里。

“那……那就是我当时……的一个引子,阿寻你,不用这么较真的。”

闻人晏上前握住殷寻的手。

那事本来就半分真,半分假。

一来,是想着小满或许也在摘星桥市的画舫上,想着能再激一下他,二来,就是想撩拨一下殷寻,哪想,当时人没撩着,现在反倒半路抛出来,绊他一脚。

也管不上自己心底的九曲十八弯了,只会将自己的话尽数直白地讲出来:“就算阿寻你不是第一剑客,我也只与你一起的。”

“阿晏瞧不起我?”

殷少侠说不上睚眦必报,但能把先前闻人晏对他的质问给完整地回敬了回来。

江湖上都爱传说闻人晏喜欢戏弄、欺负为人清正寡言的殷少侠。

可他觉得,分明都是殷寻在“欺负”他。

闻人晏有点委屈,“你明知不是……”

殷寻面上勾出浅笑,“既然不是,阿晏何不再等等?现下距离开春,也不过月余。”

“月余……也好久了。”

闻人晏试图商量:“就不能再早些么。”

殷寻凑近了些许,浅色的双眸只映得入闻人晏一人。

他声音轻柔:“那阿晏用这月余时间,仔细准备你我婚事可好?我也会仔细写好,等到我拔得头筹,再当着众人面与你结亲,次日我们便趁着人潮未散,大喧锣鼓,我坐红轿,你来娶我,可好?”

那场景勾勒得太过美好,太过符合闻人晏的期许,同时又被殷寻近在咫尺的美色所惑,闻人晏鬼使神差间居然就被说服了。

讷讷地应声道:“那我们说好了。”

等回过神来,他才大呼“失策”!

他哪里需要月余的时间的准备,他分明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连那婚书上的字,他都是难得端正勾写,反复誊抄了十数次,才勉强满意,才呈到殷寻面前来的。

然而他已经答应殷寻了,他得当个言而有信的人。

好气。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来晚了一点qwq

第61章 四方乱

近日来, 自从冬月十一过后,均天盟内的众人都发现,他们的少盟主多了个不大不小的习惯,只要闲着没事, 就喜欢盯着历书看, 神情专注得像前些个月日日看着那被他装裱得妥帖的信件。

“师兄你看,长得好看也没用, 该被拒就是会被拒, 早让你嘴上积德,少想馊主意去挑人, 你不听,栽跟头了吧。”

日光铺洒在苏向蝶的身后,此时的她像是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言语间充满了悲悯与慈爱, 拍了拍闻人晏的肩膀:“没事, 你熬过来了,今日就是除夕,等过完这个年就能开春设擂, 不用再愁。”

闻人晏眸子眯了眯,一脸危险地看向幸灾乐祸的苏向蝶。

苏向蝶仰了仰头, 毫不惧他的目光。她平时打不过她师兄, 更说不过她师兄, 难得寻着了机会,怎么也要抓紧了机会去数落。

还没能再多说点什么,就见外头有人敲了敲门缘, 一声清洌如冰泉的声音随之响起:“阿晏。”

闻人晏登时没了跟苏向蝶打趣的兴趣, 转而向门外望去, 就见殷寻在屋外,身后雕梁画栋皆披浅霜。

他裹着厚实的大氅,手中捧着一个小手炉,肤白如凝脂,身上透显着清减意,温文尔雅,若非腰间从不落下的天问剑,完全会被旁人当成什么风吹即倒的病弱公子。

殷寻从前分明是不怕冷的,就算是在见霜城寒冬,他的穿着也从未像这般厚实过。

但就如闻人晏心许,短短两月,他就被养出会去贪图冬日片暖的惬意与舒适的习惯来,从原本需要闻人晏每日往他手上硬塞炉子,到现在,已经会自觉揣上了,细细感受掌心的温热,时而还能嗅到期间熏燃出的桂香。

甚至还能勾得某人,让他煞有其事般地说着“好冷”,而后凑上前头,将自己的掌心盖到他的手上。

就像现在这般,向来重色轻友的闻人晏半点不带心虚地将手覆到殷寻上头,恬不知耻地从人家的手炉里头窃取暖意,甚至不忘小心眼地告状道:“阿寻,师妹她埋汰我,往后我们给她的红封得薄些。”

苏向蝶举起手中的拳头,想要揍自己的师兄一拳,但又心知自己打不过。想要寄希望于向来清正礼貌的殷少侠驳斥闻人晏这种孩子气的话,却听殷寻浅笑地应道:“好。”

苏向蝶觉着这个均天盟呆不下去了,这少盟主都能伙同饮雪剑庄的少主一道欺负她了。

于是,她只能蛮横地抱起原本拱在窝里的大盗,恶狠狠地赶人:“你们要走就快些走,别妨碍我给大盗打扮,我还等着明日同大盗一块配合着讨红封呢。”

说着还不忘与大盗对视一眼,一本正经地问道:“大盗,你说对吧。”

前几日殷寻答应了闻人晏,要陪着先去一趟询英台,看看武林大会之事安排得可有疏漏,而后再同他一道回闻人府中,与他过这个春。

这些日子,闻人晏想着既然阿寻愿意进他们家门,那么怎么着也得开开心心地进,保证阿寻不会像在饮雪剑庄时那般,受到任何的冷待。

闻人晏对闻人竹雨说:“爹爹您可是君子,读圣人经,爱天下人,可莫要因着一己偏见,反倒与至亲恨决,逼得我同阿寻一道要远走天涯。您想,若是长久见不着我,娘亲会当如何?”

何清池适时地应声:“若是长久见不着晏儿,我会郁结成疾,日日以泪洗面。”

“没错!”闻人晏一脸单纯地朝闻人竹雨眨了眨眼。

闻人竹雨:“……”我到底倒的什么霉有这孩子和夫人。

一顶高帽戴下来,又与何清池一唱一和、软磨硬泡,总算解决了他先前唯一没有摆平的闻人竹雨。让他勉强同意让殷寻一道上门来团圆。

绣样精巧的鞋面一点一点地印在雪层上,临近询英台的道上,妆点满了斑斓的唱暖,在这冬日里半点不失艳色。

闻人晏用指尖点了点那挡在他跟前的唱暖,将它面上的雪霜给点掉,道:“这个时节最是好看了,冬雪微消,春暖将至,身边所有都像是可以咬上一口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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