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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美人当配第一剑客(96)

作者: 鼬饼 阅读记录

那笑容有如春日雪消融,让闻人晏一下又迷糊起来了。

一个时辰过后……

向来冷淡的殷少侠周身气息,今日更是结了一层寒霜,比冬月的寒风更要彻骨,冻得人忍不住一望就想绕道而行。

身后跟着一条左晃晃、右探探的小尾巴,是难得一脸素色的闻人少盟主。

他无比认真又半点不带谦虚地强调:“阿寻,这画眉是门技术活,我这么天资聪颖,也是学了三两年才学会的,真的。”

完全忽视了自己当年刚拿起笔,就如有神助的事实。

殷寻停下脚步,回头看满脸写着真诚的闻人晏。

不等他开口,对方就一本正经地抢先说道:“阿寻你多练练,练上个三五年,一辈子,肯定就能给我画好了。”

说罢,发现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那早已明晃晃的心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眸明亮。无辜道:“就是得委屈阿寻每日早晨都呆在我身边了。”

听得殷寻颇为无奈,眸光扫在他那素净的脸上。纵使不像往常一般胭脂点染桃花目,依旧美得能惑人魂,放任何人都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即便是殷寻也不能,只能轻道一声“好”,认下这一出亏了血本的活计。

近日,询英台上传出了不少新的江湖传闻,其中最为脍炙人口的,全都与均天盟和饮雪剑庄。

有人说他们在共破浊教和灵蝎教阴谋的途中,重修旧好;也有说,两家为了争夺诛灭两教的功劳而大打出手,不仅闻人晏与殷寻吵得不可开交,就连柳晴岚和殷梦槐都两相碰面,针锋相对间,像是要趁此把这些年的事给一举清算清楚。

还有最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一条传言,出自那日参与了困剿灵蝎教残党的人口中,他们说,闻人晏与殷寻举止亲密,似乎当真是断了袖。

倘若有不信的人,他们头一条举出的铁证,就是向那擂台正对的高楼。

每当殷寻登台的时候,原本还端正坐在座上的少盟主,都会立即跟只小动物一样,抱着刚想酣睡的大盗,与它一块,趴到高楼的栏杆前。

眼见着周遭的视线再度向这边投来,苏向蝶忍不住喊了声:“……师兄,你回来。”

“不要,”某位少盟主果断地拒绝,脸不红心不跳道,“我不这样看不清。”

苏向蝶无语:“听闻你能百步穿杨。”

闻人晏理不直但气特壮:“谣言,我目力可差了。”

而后半眨不眨地盯着擂台,甚至还扣着大盗的猫脸,逼着这位本该能横着走的主子,欣赏它另一位主人的剑艺。

天大的事,都抵不过江湖人士比武的热情。

灵蝎教的事很快就被柳晴岚给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那日过后,除却多出了不少传言,武林大会如常进行,那些个江湖侠客,祭出了自己百种神兵,想要一展自己的独门武学。

若说最为出众的,还是那些个江湖传言绕不开的两人。

殷寻手执天问剑,面容冷淡,饮雪剑法倾出,每每都能撼得台上人对战之人叹声问,谁能试他剑锋?

而另一人。闻人晏翻下高楼,踩着武林大会持续了半月才敲响的尾声,笑颜嫣然地落到了台上。

两人在对立而视,手中兵刃透着森森冷意。

有人被传能以一当数十,有人只说曾以一打一。

谁更厉害,还得是比武场上见真章。

作者有话说:

我向往自由,我氵——————

第70章 天下第一大事

闻人晏曾说, 天下诸般皆小事。

但今日的比试,是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至关重要的第一大事。

面对殷寻, 他难得不敢穿那满身铃铛响的华丽衣裙, 今日难得一身武服,仅是束起了高马尾, 身上怎么便捷怎么来。

那许久未显在人前的英俊青年, 全身上下分寸得当,再度立在擂台中心, 令在场的所有人一瞬都难以移开视线。

然而下一刻,他身上的瞩目就随着锣鼓声一震,被迎面而上的天问剑锋芒所夺。

即便连日来已然见识过无数次, 殷寻的一招一式, 都让人心叹, 有如天生为剑而生,与剑相通。

这么多年来,胡吹自己剑法精湛之人不在少数, 可唯有摆到这么一个四面开通、人人可见询英台上,才能真正在缄默中询问, 谁人是真英雄, 谁人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剑客。

包括那被某人故意安排到下座的殷梦槐, 远望着这来往间,都倍觉惊心。

他仍然记得他屈膝于任成煊面前时的场景,见过登峰造极的净世剑诀。而此时此刻, 这劈扫横切, 丝毫不输于他当年鼎盛时, 也不属于那位剑魔,甚至更美,更为澄澈不染纤尘。

不仅是饮雪剑法,也是殷寻自己的剑,不与任何人同。

就像他曾经在醉时听到的那句:

“我是殷寻,并非旁人。”

这声声幕幕,都在告诉殷梦槐,他是错的。

他怎能可能是错的。

殷梦槐一次次磨牙自问,可却又无法否认面前真实。

就像他坐在饮雪剑庄正堂时,看着日渐萧条的饮雪剑庄,也在时时刻刻逼着他承认自己的无能。

不会再有人称颂他为英雄,而殷寻才是熠熠明星,当为饮雪剑庄所留。

饮雪剑庄是殷梦槐唯一的念想,即便让他暂且放下颜面。

趁着那闻人晏不在时,他找着了孤身在桂树下抱剑沉思的殷寻,说出那句他难启齿的:“算我求你,武林大会后,与我一同回饮雪剑庄。”

殷梦槐觉得他已然付出了他最重的代价,给足了殷寻面子。

然殷寻却说:“恕难从。”

而后在殷梦槐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天问剑自鞘而出,尖抵喉前。

“若庄主能赢我,便回。”

殷梦槐磨牙狠道:“你耍我。”

“是。”殷寻仰头冷道。

他对殷梦槐使出的招式比他面对闻人晏时要轻巧,但也气势却比他面对闻人晏狠戾。

对于殷寻而言,殷梦槐的剑也慢,颇好对付,但闻人晏不同。

不论世外高人,这些年来,会让殷寻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向来都是看着吊儿郎当,还喜欢说自己柔弱的闻人晏。尤其是那两根他亲手打出来的长簪,别于头上,似乎仅是一道装饰,但却让见识过的人都会为止胆寒。

故而不只是闻人晏会认真对待与殷寻的比武,连同殷寻,也十分郑重。

一来一往间,天问剑刃一扫过闻人晏的腕侧,眼见着就要切开面前皮骨,殷寻又准确稍加偏颇,仅仅解下了那袖带。衣袖一瞬从那细白的手腕四周绽开。

衣袖绽开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附在期间的小布包,在无情剑刃摧残下,被撕出一道口,其中包裹着桂花瓣,碎成磷光星点,顺着乍起袖风,旋而上,汇成片彩,又翩然飘落。

殷寻稍一愣神,入目便是闻人晏手携长簪,立于金幕之间,恍惚只觉有几分像他们初遇时,在茶楼内,在长道中,在层层金桂下,伊人倾国倾城倾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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