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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疯长(129)

作者: 芝士面包 阅读记录

姜青寒原本紧绷的手指这才放松了下来。

宫淮清怕Omega着凉,此时也不敢多说,只是话都到了这里,Alpha不得不提醒姜青寒。

“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尿检结果无所谓,注射了什么导致的也无所谓,你和别人,我永远只会相信你,毋庸置疑。”

宫淮清说:“但现在关键的是,青寒,你准备注射一辈子的吗啡吗?”

“……”

宫淮清问他:“或者,你打算,之后每一次发情期,都像上次那样由我暴力镇压你?”

“……”姜青寒显然对暴力镇压这类的词很为敏。感,所以宫淮清说到后面这句话的时候,Omega的瞳孔就显而易见地缩了缩。

方才放松下来的手指此刻又紧绷了起来。

“你好好想想。”宫淮清见好就收,并催促姜青寒,“快回去洗澡,别感冒了。”

“噢。”

姜青寒答得心不在焉。

浴室门关闭,宫淮清在外面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姜青寒慢了半拍才去开淋浴的水,温冷的水浇在皮肤上,Omega仿佛没察觉。

姜青寒其实有些恼火,因为宫淮清方才说的“暴力镇压”,确实有戳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Alpha那番话简直就像在威胁他。

他习惯宫淮清对他的永远耐心与温柔,他极度厌恶暴力与胁迫。

可是……仔细想来,Alpha说的又不无道理。

是,镇痛剂的持续使用必定伴随一次次加大剂量,当加大剂量无用时,就需要“产品”升级。

这样高浓度高剂量的注射很难持续一辈子,一方面是对身体不可逆的伤害,一方面是这样的注射持续到晚年,他大概逃不了变成瘾君子这条路。

吗啡,还有其他高浓度镇痛剂,长期使用都有极强的成瘾性,姜青寒比谁都清楚。

可如果不使用镇痛剂,那的确只能像上次一样,让Alpha强行给予他临时标记……

姜青寒现在都还记得上次宫淮清死死压着他,把针扎进他腺体里时的感受。

很痛,很酸,很害怕,也把他和宫淮清都弄得很疲惫。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姜青寒愿意。

愿意一次次被Alpha暴力镇压,愿意一次次被针尖扎破腺体注入信息素。

可Alpha的信息素提取液也并非轻易就能获得。

Alpha的信息素提取液都是从血液提取或是从腺体里直接抽出制成。

他发。情期自己痛苦不说,还每次都要宫淮清也和他一起痛吗?

何况。

姜青寒想到Alpha平日里对待他的温柔模样。

宫淮清并非是个喜好暴力的人,却要那样一次又一次,“强。奸”他一辈子吗?

这对宫淮清来说又何尝不是种折磨。

姜青寒知道,这是他们之间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逃不掉的。

……

姜青寒洗完澡出来,忍不住一直打喷嚏。

Omega长得挺凶巴巴,打起喷嚏来倒是文雅得很可爱。

尤其是连环喷嚏,姜青寒才捂住鼻子小声地阿嚏了一声,刚想和宫淮清说给他换张纸,随即又是连环炮一样的阿嚏阿嚏阿嚏。

脸都打皱了,挺翘的鼻尖也因为纸巾的过度摩擦变成了粉色。

宫淮清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先担心他:“就怕你生病,你还真打上喷嚏了。”

“我也,阿嚏!”Omega漂亮的五官都皱成了可怜巴巴的神色,“我也不愿意啊。”

宫淮清只好拿了厚衣服和被子,试图把Omega裹成一颗球,拯救即将感冒的命运。

“老宫,我好冷啊。”就这么一小会儿,姜青寒都有鼻音了。

宫淮清无奈又好笑,这“老宫”和“老公”的误会,两人今天拍完节目后姜青寒就和他解释清楚了。

只是,Omega这会儿还叫他老宫,很难不让人怀疑,姜青寒这是在欲拒还迎、欲叫又羞。

刻意叫个擦边称呼,让他用意念体会Omega叫的是什么。

当然,姜青寒叫“老宫”,宫淮清一律默认是“老公”。

由着他胡闹就是了。

宫淮清很有耐心地应他的话:“我知道,空调已经开得很高了,一会儿吃颗感冒药吧,别严重了。”

“嗯——”变成了浓浓的鼻音。

Omega这模样很难不叫人担心,于是宫淮清又肩负起了给Omega吹头发的重任。

只是,今天这吹发角度,宫淮清总觉得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姜青寒长得高,于是坐矮了脑袋也在宫淮清鼻尖的位置,此刻宫淮清很容易一垂眼就瞧见Omega那刚完澡后干净粉。嫩的腺体。

是了,腺体。

宫淮清察觉到了是哪里不对,之前他给姜青寒吹头发,待的都是侧边或是斜方的位置,很少有这样面对Omega腺体的时候,而少数直面Omega腺体的时候,姜青寒也会好好贴着阻隔贴。

这次什么都没有,粉。嫩的腺体还正对着他的视线,因为吹头发,Omega还垂了垂脑袋,露出那段光滑纤长的后颈,以及粉色的腺体。

引人犯罪一样。

宫淮清的呼吸不稳,姜青寒亦是有些紧张,不时就转头瞧Alpha的动静。

“……你要是怕,我们就换个位置?”宫淮清提议。

毕竟,Alpha也不好受。

Omega这个角度也太诱人了,腺体这种私密部位暴露在他眼前,就好像普通人类对伴侣张开……算了,不能再往下想了。

“我不!我没怕!”姜青寒今天却一反常态,非要坐在宫淮清眼皮底下。

宫淮清不知Omega在浴室里是做了什么思想斗争,怎么突然就要对他摆出这样的姿态。

只是宫淮清也并未出言指出,只继续给他垂着头发,热风不时刮过Omega的腺体。

每次热风吹到腺体,姜青寒的后颈肌肤就会猛地绷紧,外加脑袋转动紧张地侧视他。

“你好像我家猫第一次被吹风机吹毛的样子。”宫淮清调侃他。

“你才是猫呢!”姜青寒嘴上不饶人。

不知怎得,宫淮清忽然猜到了Omega突然要这样强忍着不适把腺体面朝他的原因。

当腺体习惯了吹风机不时的热风,宫淮清就把Omega的脑袋顶很吹干了,下面的头发则吹了个半干,然后Alpha用手指一边扒拉着发丝一边向下,直到抚到那片粉色的腺体。

比吹风机吹到腺体的反应还要激烈,姜青寒僵着脖颈坐在原位。

好在他也早用手指抚过他这片腺体,Omega紧绷的肌肉也很快放软了些,只是声音有些不对劲:“别,别摸了……摸轻点。”

“你不就是想要我摸吗?”宫淮清说出Omega今天这一出的根本目的,“你这样在我眼皮下露出它,不是为了试着把腺体暴露在我面前,想尽力试试看能不能习惯吗?”

宫淮清想了想:“或许说,在试着脱敏?”

“……”姜青寒没说话。

因为Alpha猜对了。

“不过上次这样的触碰我们已经做过了,区别只在于上次你没背对我,我没正面面对它。”宫淮清还记得,姜青寒说过,触碰没问题,但Omega很害让那脆弱的腺体正面暴露在Alpha的面前,因为那样意味着很轻易就能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