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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傻瓜王爷后(43)

作者: 公子煌 阅读记录

“好。”周锦欢快地点了点头。

往后的日子里,路子墨一有空就会教授周锦武功。

“出剑要快,要准。再试一下。”路子墨握着周锦的手说。

于是周锦就继续握着木剑,一遍遍对着稻草人刺去。

如果路子墨只是严师,周锦也不会一直喜欢,然而路子墨确实当得上一声“好哥哥”。

周锦皮肤稚嫩,手掌总是磨出血泡,路子墨就会亲自给他擦药。平日里练剑练得乏了,他也会带周锦下河捉鱼,上树捕蝉。

回忆总是美好的,也是短暂的,更是回不去的。

“以前的生活多好啊!可惜造化弄人。”路子墨苦笑两声。

“只要你重归正途,还是可以过以前的日子的。”周锦说。

“哼,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路子墨摇摇头,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有些刺痛,干痒。

他便不再说话,只冷冷地叫周锦离开。

看着路子墨这副过街老鼠的样子,一阵心酸涌上周锦的心头。他能原谅路子墨利用他,却不能原谅路子墨伤害宇文浔。

“也罢,我先走,你好好想想,只要你愿意,我还是认你这个哥哥的。”周锦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路子墨的声音,牢里声音嘈杂,周锦听得不是很真切,隐隐约约听到:“对不起,锦儿,终究是我错了,你的安稳人生也终究是被我毁了。”

他还想回头问个明白,却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就连隔壁牢房的人都大惊失色地吼叫起来。

周锦看到白色的墙壁染上了一圈通红,路子墨的身体正沿着斑驳的墙壁慢慢瘫软下来,直至倒在铺满干草的地上,与柴草融为一体。

“子墨哥哥。”周锦几乎是下意识地吼叫起来,他本能地要跑到路子墨的身边,可是刚跨出去半步,双腿就一阵无力,整个身体就歪在了地上。

战钧泽听说了路子墨撞墙自杀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他看到周锦眼神涣散地瘫坐在牢房门口,双手紧紧地抱住木桩,指甲似乎要嵌进木头里。而里面,路子墨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

“周锦,别怕,别怕。”战钧泽慌忙地用手掌捂住周锦的眼睛说,边说边指挥狱卒:“还不快将尸体抬出去。”

几个狱卒听令,急忙七手八脚将路子墨的尸体往外抬。因为刚死,血液还没有凝固,滴了一路的血。

即使在昏暗的牢房里也显得醒目无比。

战钧泽无意要路子墨死,他只是觉得路子墨对周锦存在威胁,所以抓了他,顺带套取一些情报。

如此他也不免一声叹息。

兀得他感觉手掌有些黏湿,周锦已经泣不成声。

毕竟是他的子墨哥哥,又一位故人在眼前死去,死状还是那样的悲惨,周锦的胸口觉得有个大石头堵着,很久都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战钧泽担心地问。

他将周锦抱起,一直抱到周锦所在的屋子才将他放了下来。

如今屋子已经被整理好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快传太医。”战钧泽喝令道。

回过头来,周锦苍白的脸色叫他越看越怕。他不住地跟周锦说着话,以防周锦突然“崩殂”。

太医来了,诊治一番之后却说周锦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气血不通,开了个颐养精神的方子就退下了。

战钧泽吩咐丫鬟去抓药,自己则继续陪在周锦身边。

吃了一颗保心丸,周锦的脸色恢复了不少,战钧泽也逐渐放下心来。

路子墨和周锦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还没能厘清。不过从狱中探望到路子墨撞墙自杀,他明白两人之间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否则路子墨不至于在临死前说出那句“你的安稳人生终究被我毁了”这样的话。

按照这个思路,周锦在看到路子墨自杀后有这样一副态度也就说的通了。

第48章

路子墨的死对周锦的打击很大,冷静之后他越来越觉得路子墨这样对他肯定是有隐情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隐情,定然与周明嵩脱不了干系。

这一刻,周锦的思想开始动摇。即便生灵涂炭又怎么样?他只要周明嵩死。

因为周明嵩一次又一次地把他身边的人给残害了。

想到这里,他更加思念宇文浔。从河谷分开也已经半月有余,这段时间宇文浔过得怎么样呢?沉逸的药送到了吗?宇文浔吃了药醒过来了吗?

自从进了凤凰岭,在木多和阿丝丽的精心照料下,宇文浔的病情一直趋于稳定,甚至偶尔还能醒过来一时片刻。

不过这中间出了一件大事,宇文浔差点死去。

坤泰不满木多将阿丝丽嫁给沉逸,所以虽然表面对宇文浔等人的到来客客气气,但是暗里已经开始绸缪刺杀宇文浔,好让木多与周锦一派产生仇怨。

这样别说成婚了,就是坐一桌吃饭恐怕也不能了。

坤泰将计划说与了扎璜听,扎璜却没心没肺地说:“阿爸,这么麻烦干嘛,那个宇文浔半死不活的,派个人直接一刀了断,只要他死了,量木多也不敢把我们怎样。”

这一番话把坤泰气的半死,心里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肥头猪脑的儿子。就在扎璜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骂道:“愚蠢,要是这么做,你叫族人怎么看待我们?他毕竟是南晋后主,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南陵地界混了?”

扎璜被骂着,也不敢顶嘴,只得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

“你给老子记好了,这件事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否则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坤泰指着扎璜说,他的眼神十分凌厉,即便扎璜也很少见过他阿爸这样的眼神。

扎璜害怕了,急忙认真地点了点头。

入夜,他便按照坤泰的吩咐,启用了早已安插在木多寨子里的内线——阿云。

“阿云,你刚才去哪里了?”阿丝丽将宇文浔的汤药递到阿云手里后问。

阿云是伺候阿丝丽的丫鬟之一,这几天拨去照顾宇文浔了。

“没,我只是去后山解个手。”阿云回答。

她的声音没有颤抖,神色也没有慌张,但是阿丝丽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就假意打发阿云去给宇文浔喂药,实则暗地里跟着。

果然,阿云端着药并没有直接去宇文浔的房间,而是走到廊下,似乎是去见一个人。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一个黑影走了过来,给了阿云一包东西,阿云回头看了眼,没有发现不对劲,就将药粉混入了汤药里。

阿云端着汤药进了宇文浔的屋子,屋子里很黑,阿云放下汤药,取出火石点燃蜡烛。

蜡烛的火光升腾起来的那一刻,阿云被吓了一跳。

床畔,阿丝丽正襟危坐,双眼正死死地盯着她。

“小姐。”阿云惊诧地喊道。

“我还在你后面来的,都比你早到了,这次又是去做什么了?”阿丝丽开口质问,仍旧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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