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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72)

作者: 李狗血 阅读记录

把早已湿泞不堪的卷筒取出来。

先前因着担心司韶令有什么闪失,脑内一直紧绷着根弦,才强忍住摇摇欲坠的神智。

眼下司韶令毫发无损,更由于身份特殊,暂且被安排在了王妃的住处,他心中石头重重落地,本就强弩的意识顿时崩塌一片,怎么也无法聚拢。

不止后方完全失控,包括他被林厌仅一瞬触及的前端,此时此刻也已遍布狼藉。

以至于他再无心顾及其他,扛起林厌一路疾驰,如一道惊雷拔腿冲往自己宫帐。

浑身打颤地终进了帐内,二话不说把林厌往旁处一扔,便急不可耐地解去紧束在腰腹的颈圈细带,跪趴于簟间,伸手探入湿漉漉的亵裤。

“……”

紧咬牙关,他掌心盛满淋漓,却胡乱往里摸索几番,指尖几次触到火热的卷筒一角,仍许久不得其法。

急得他满头汗水地抵在凉簟,喉咙发出模糊闷叫,愈发不管不顾地拼命够取。

便听四处皆是黏***,不断刺激他躁动的耳膜,口水也无知无觉地浸透下颚。

江恶剑像一只溺水的孤鸟,在波澜起伏中窒息地挣扎。

偏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好像越是义无反顾,越与之距离遥远。

而他终将被淹没,融化,一无所有。

这感觉有些诡异,本沉陷欲望的身心似乎莫名涌上一汩汩哀悲,摧拉他无奈晃动的躯体,使他额头浅疤在绝望之下也被磨破,流下星点血腥。

直到,一声怯懦低语蓦地投下丝丝涟漪,化入他的耳内。

“可,可以扯那根绳子试试……”

林厌正伏在旁处,脸上依旧惊魂未定,却大睁着眼瞪了他半晌,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只见外袍凌乱垂落,几近透明的亵裤与江恶剑格外浑圆的两瓣紧贴间,原是依稀映出了一道深红的细痕。

江恶剑闻言微一怔愣,被彻底冲垮的脑内却像是不再转动,良久,才下意识的试探,又忽地顿住。

果然,他先前过于心急,竟从未发觉那根同样湿透垂于股间的细绳。

难免心下一喜,江恶剑忙牵扯着将其缠绕于指间,扯动内里也随之颤抖,更兴奋确定了,那细绳与卷筒是紧密相连的。

原来司韶令替他想得如此周全!

思及此,他方才还郁郁的心间又豁然大开,激动之下,就那么毫不犹豫地猛然拉扯——

“等等!”

奈何林厌稍微拔高的一句提醒仍晚了些许,江恶剑已一鼓作气,径直将那折磨他已久的卷筒悉数扯出。

毫无疑问,伴随卷筒终见天日的细微响动,像满足的叹息,另一声无法压抑的高叫也与之同时扬起。

颈圈下的皮肉绯红而颤栗,江恶剑嘴唇微张,满眼不可置信,又泪如泉涌。

隔着薄薄布料,仿佛都能看到他刹那一塌糊涂的地方。

更在这过于突兀的刺激下,整个人如痉挛般剧烈抖动。

眼前浮现缥缈山川,绮罗万里。

江恶剑失神地保持着这一趴伏的姿势,脚趾紧蜷,赤裸的胸膛随他仍夹哭腔的喘息一下下伏动,敏感擦在身下凉簟,泛起密集的红。

最终,连曲起的膝盖也无力支撑,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

无声望着眼前从始至终不曾避讳自己的江恶剑,与昔日初分化为天乾的朗澈少年俨然判若两人,林厌不知想起什么,险于回忆的脸上倒没有任何羞怯。

他一介蝼蚁,无权爱恨。

如今充斥于他眸底的,徒剩麻木。

帐内安静许久,沉默地隔绝外头层层围守,一线微弱烛火映出短暂的可靠。

江恶剑这么一动不动地歇了半刻,总算渐渐恢复,重新聚拢神思。

他翻身坐起来,暂未理会林厌,而是颤着掌心摸过被细绳绕在几指的卷筒。

入手仍是湿滑,一眼便可看到筒身精心雕琢的纹路皆已被浸得水亮。

本迫不及待地欲打开盖子,却又顿了顿,他牢牢攥着起身,先放入盛了清水的铜盆。

蹲在地上仔细清洗,也将满手湿腻洗去,才以干净的细布慢慢擦拭。

终除去上方紧覆,抽出那张布满褶皱的薄纸。

谨慎摊平,而后目光陡然发直。

那画并不算精细,相比找来的画师们所绘,线条甚至有些粗糙。

但就是这样劲峭浓重的笔锋,让他顷刻认出,画上正是他的夫人——司韶令。

只不过,虽与梦里同为红衣,却又有些不同。

因为上面的人身着层叠喜袍,手持一柄长剑,剑身遍布锋利的荆棘刺纹,神情碎裂,正满脸血痕飞溅,也像是簇簇血泪。

而剑刃被迫向前,不知刺进谁的身体,仅能看到一双血淋淋的手掌,面对着司韶令,用力握在他持剑的手臂,牵他杀死自己。

或许整幅画皆以鲜血而成,眼下血迹干涸,尽显斑驳而狰狞,也处处透着股摄人心魂的愤怒和悲恸,欲毁天灭地的哀厉,以及如画中剑锋一般直刺江恶剑心底的深挚。

是谁?

司韶令杀了谁,让他如此痛苦?

江恶剑眉头紧蹙地看着,又猛地想起来。

是他的亡妻?

据说——他大婚当日失手杀死了妻子。

竟原是……这般失手。

心间蓦地鼓动起酸楚,江恶剑又无意识地碰了碰自己胸口的疤痕。

忽然发现,他其实,非常嫉妒一个死人。

嫉妒得火冒三丈,恨不能将这来之不易的画瞬间催毁,不想看到司韶令为任何人而受伤的模样。

更恨他那亡妻,怎会对他这样残忍,竟然逼他亲手杀死自己!

自己甘愿下地狱也就罢了,还要让司韶令一起,这样无耻的疯狗,偏司韶令此生都念念不忘!

薄纸被江恶剑攥出一道道皱印,眼看就要破碎。

然而脑内怒火纷纷,江恶剑气极间,不经意地垂眸,却又身不由己。

只见他忙不迭松手,再次铺平,无比细致地将画卷起,塞回卷筒。

冷静片刻,终是转身看向一旁沉默看他的林厌。

“其他的,我过后会慢慢问你。”

江恶剑走过去,一把扯起他,边说边割开他满身束缚。

“你现在,只告诉我一件事,敢有隐瞒,也叫你尝尝我的手段。”

语气凝重狠戾,让林厌不禁向后退却。

又被江恶剑凶狠抓至跟前,像怕弄脏自己才洗净的双手,江恶剑随手扯来几块布条,系在他滴血的颈后。

嘶哑问道:“你之前,是怎么弄的我一下子……就爽上天了?”

林厌:“……”

第68章 吃瓜

每逢七月,整个北州如烈火焚灼,崭齐的宫帐堪比无数炉灶,让人无处遁形,热浪凶猛里,生出总要融为灰烬的错觉。

江恶剑才走了片刻,汗水已顺着额前发丝流下,划过下颚,没入上身仅着的颈圈,布满伤疤的紧实肌肉也覆了细小水汽。

他抬手粗鲁蹭去额前湿漉,心间兴奋,不由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