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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1)

作者: 清污 阅读记录

倾国男妃

作者:清污

简介:

楼月国的王子,到中原为质,与中原太子互生情愫,又被胡夏国王觊觎。

苦恋师兄的郎君因爱成恨,堕落成妖,最终又被真爱唤醒。

奴隶出身的少年,为改变命运机关算尽,却为所爱之人倾尽筹谋,终得万全。

胡夏,楼月,中原,乾坤乱象,风云变幻,江山美人,谁与争锋……

我不懂什么样的文案能吸引读者,网文这么多,有读者愿意读文,这全靠缘分吧~

第一章 坤华

中原,天朝圣京。

尚在二月里,却不知何故,京城内外已是桃花初绽。

那日,一辆西域来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都说那车上坐着的是楼月国来的王子,可车破马瘦也忒寒碜,随行也不过两名护卫并两个丫头。

然,那马车一入城门,驶进城中主道,道两旁早发的桃树便纷纷落英;冬雪尚在,桃花却已争艳,漫天飞舞如粉色雨尘,伴着屋檐巷角飞起的白雪霰子,缠绻着扑向楼月的马车。

更奇的是,不知是花瓣引蝶,还是蜂蝶被马车吸引,其时离惊蛰还早,竟有无数彩蝶蜜蜂,也随着花瓣雪霰,争相追逐了去。

此等奇观,一路走来,围观者自是如潮汐追月,见过些世面的人都不禁骇然,那楼月王子坤华,一入京城便招蜂引蝶、摧花早发,当真是个千年男妖啦。

楼月,西域戈壁滩上的置锥小国。然天下第一美男,正是生在楼月。

据江湖戏言,楼月王子坤华,绝世美颜,能令日月无光,一颦一笑,足以撼天动地。

然,此人降世已有一十五载,何以日月光辉依旧、天高地厚如常呢?

都要拜这位坤华王子以面具遮艳、白衫裹体。

戏言终是戏言,坤华确是以面具白衫遮挡绝世之姿,但并非为了保天地日月的周全。

五年前,坤华王子尚在外傅之年,男色之美却已风传天下,楼月近邦胡夏国王赫连邪罗慕名求见,一眼成劫,造下了孽来。

大国胡夏,楼月小国依附之,称其父国,年年使者朝觐入贡,才换得国境安泰。那年,不可一世的邪罗王竟大驾屈尊至楼月国探访,点名要见那绝世美颜,坤华王子循礼拜会,邪罗一见,惊为天人,二话不说,非要将其挟至本国以充床笫。

楼月虽草芥小国,但也绝不能令堂堂王子沦为男宠性奴,遂楼月国王几十年来头一遭公然违抗父国胡夏,邪罗王盛怒之下发兵攻打,楼月举国顽抗。胡夏人向以残暴擅战著称,楼月小国怎堪重击?战事绵延半载,楼月境内,便已饿殍遍野、满目疮痍。

亡国在即,幸中原天子援兵相救,击退胡夏强兵,保住了楼月疆土。

目睹兵众死伤、百姓哀苦、家国残破,坤华王子几次欲以死谢罪,终被百姓连名请愿求止。

坤华王子生性善良,谦逊尚礼,体恤百姓,深得民心,被百姓这一请愿,他求死不得,疚责之心又无从排解,遂发誓有生之年都要以面具白袍遮住那身祸国皮囊。自此,天下绝色便成传说。

而中原天朝救楼月于水火,也并非慷慨倾助不求回报,此举实则觊觎楼月国圣产之玉石美酒,另,楼月国与胡夏毗邻,楼月不灭,才可用以牵制胡夏,以保中原太平。

自打那次解了楼月之围,天朝便成了楼月的新父国,楼月每年进贡玉器和美酒,另派国中地位尊贵仅次于国王的八王爷前往中原为质。

自此,天下太平。

然天有不测风云,楼月质子八王爷,由于年事过高,于年初客死异乡,仙逝于天朝圣京。

就在楼月举国哀痛、王爷尸骨未寒之际,天朝皇帝降旨,点名要坤华王子接替王爷赴京为质。

虽然坤华深受百姓爱戴,但在王室之中却出身卑微。他是楼月王酒后强行婢女所生,本是下贱之躯,却生得天姿、雅誉天下,又行善好施,深得民心,于是无辜遭人嫉恨,被动卷入王室倾轧,挑拨事端者请来的巫师污诽其为祸国男妖。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何况坤华确是招致胡夏出兵、引咎国破民亡,再者,坤华这些年履行诺言,以面具白袍示人,又整日祭祀亡灵、为国民祈福,极少外出,更不会为自己辩驳,久而久之,国民也被谣言所惑。

所以当天朝上国索要坤华为质子,楼月国内便少有阻劝之人。

而坤华才一入圣京,便惹来了摧花招蝶的妖誉。

坤华被诽为妖,又以质子之卑微身份出行,故其所乘马车着实寒酸,扈从们想端架子都难,是以对那围观百姓也是没辙。好容易走近皇宫后门,平头百姓不敢在周遭造次,楼月一行才落得清静。

“哼,我们王子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室,中原天朝还自诩什么礼仪之邦,怎的就让我们走这皇宫后门?”

等候宫内接应的时候,随行的一个侍女不忿地抱怨。

另一个也跟着发起牢骚:“可不是么,我们大老远来了,还要在门口干等着他们传报。”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开去,直到一名侍卫实在听不过去,大声呵道:“放肆!也不怕扰了王子清静!”

她俩这才意识到乱了礼数,忙收住了口。

而自始至终,马车内都未曾听到半点声响。

几人都噤声等候,过了半晌,才见有来人,却不是自宫门之内,而是大老远地,几个猥琐太监,押着一队蒙稚少年走来。

那些少年个个衣不蔽体,体弱瘦削,跌跌撞撞跟着太监们走来,打头的太监很是得意,大声吆喝了句:“你们这些小叫化子,不知有没有福气侍奉龙阳啊。”

西域来的,不懂中原皇宫秘事,侍女护卫面面相觑,而此时,一直静默的马车上却传来窸窣声响,车窗帷幔被一只戴着白绸手套的手轻轻挑起。

幔帘后,是一张白玉面具,阳光下泛着如波光晕,通体滑润,仅在口鼻处凸起,贴合佩戴者的五官轮廓,眼睛的位置是一对线条柔美的空洞。这时,那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正从空洞里望向那一队少年,灵动的黑瞳泛起几抹星光,茫然地晃动了几下,那双美瞳似是有些失神。

护卫见了连忙上前:“殿下,可有指示?”

那双眼睛眨了眨,收回了思绪,面具后面传出一声似叹息般的轻笑,他摇了摇头,刚要放下挑起帷幔的手,眼角却突然捕捉到了什么,他定睛看回那些少年,目光牢牢地锁住其中的一个。

扈从们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还在纳罕主子为何如此,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侍女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时竟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其余三人都争相问她有何惊奇之处,她兀自失语,怔怔地回头看向马车,不知何时,帷幔已经再度垂下,车内再次静寂无声,而那吃惊的侍女,良久不得言语。

第二章 共舞

质子一行人在皇宫后门外等了近两个时辰,直到申时才见两个小太监走出宫门,手拿文印前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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