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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132)

作者: 清污 阅读记录

小凡心跳加剧,那一刻,他竟在心中大喊:白朗,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承受不起,我会死掉的!

他平生第一次体悟,世间竟还有如此的幸福,只因太过珍贵,只因渴求得太久太累,当它真的到了眼前,竟会令人不敢接受。

他的心绪已然慌乱,而下一刻更是不知所措,白朗的眼里竟涌出泪来,喉间还发出声声压抑的哽咽。

“小凡……我昨夜……”

小凡登时睁大了眼睛,白朗多想告诉他,昨夜之所以回来,第一个冲进脑子里的念头并不是复辟的计谋,而是……

担心小凡的安危,舍不得弃他而去!

白朗忙擦干眼泪,干笑着改口:“我昨夜告会你的计谋,你可还觉得有何疏漏?”

小凡由衷地舒了口气,甚好甚好,他的关爱,于我而言永远都是奢望,永远都得不到,也就永远不必担心会失去。

“小凡觉得殿下的计谋天衣无缝呢!且颇为大气果敢!既欲取之,必先予之,先给王缜些甜头儿,令他得意而放松了戒备,我们也便得以喘息,南边的部署便可按部就班,殿下在宫中的谋划也阻力大减,蒙将军那边还可……啊!”

小凡欢喜地说了好一阵子,忽而就被白朗紧紧抱住,白朗将脸埋在他颈间,声音含混地说道:“小凡,待王缜将你接回去,你万事都要小心,你……遇到危险再也不要拿命来赌,我不愿再看你受伤,我……朕,不愿看到贤臣受苦!”

小凡苦笑,咯咯地笑出了声。

王缜派去龙脉山的兵众,将坤华雅居过的小院掘地三尺,晌午时分,终于自一片瓜藤下挖出了一方锦盒,打开来看,玉制镶金,雕龙刻篆,正是传国玉玺。

一顶绢轿抬到千秋苑门口,小凡欢天喜地,当着前来接应的侍从,他小人得志般冲白朗一眼乜斜,白朗瞬间施展发疯大法,最后上演了一出怨妇撒泼,咒骂和挽留的话语与小凡清脆的笑声交融在一起,随着小凡的启程,渐渐分开,随着绢轿的离走,渐行渐远。

京畿一处隐蔽客栈,蒙千寒盯着百里斩看了半晌,也追问了半晌。

昨夜,百里斩将一身武艺施展得淋漓尽致,救蒙千寒与五义士脱险,此举已然令蒙千寒惊喜,然百里斩接下的举止更令他瞠目。

百里斩仍是不言不语,面僵如偶,全然不理蒙千寒的追问,施展轻功,一径向龙脉山奔去。

到了坤华曾经的居所,蒙千寒眼睁睁看百里斩潜入屋后的枯井,傻愣愣在井边等了许久,才想起当该一同下去探个究竟,百里斩已抱着个破烂包袱飞身上来,不由分说将那包袱塞进蒙千寒怀中。

蒙千寒不明就里,下意识解开包袱,险些就将那包袱脱了手。

破败不堪的包袱里,竟裹着传国玉玺!

蒙千寒忙将包袱揣进胸前衣襟,抬眼拥住百里斩,急声追问:“阿斩,是谁告诉你的?是白朗对不对?你怎的会听懂他的调遣?你回来了,对不对?”

可百里斩自始至终都不言不语,除了那双眼睛是活的,通身都似个精致逼真的人偶。

那双唯一活着的眼睛,自始至终灼灼地凝在蒙千寒的身上。

“阿斩,你快说话啊!我是师哥,你到底认不认得我?”

百里斩仍是没有回话,然而在朦胧月光下,蒙千寒似是看到,一抹温柔的笑意,漾在了百里斩的嘴角。

蒙千寒见追问也是徒劳,便先行吩咐店家备饭,如常般将百里斩拉至桌前坐好,自己坐在他身旁,拿起碗筷,一口一口地喂他。

可当他夹起青菜递至百里斩嘴边,百里斩竟轻轻地偏开了头。

蒙千寒愕然。

这个傲娇的师弟,平生最不爱吃青菜,在洪门教的日子,蒙千寒曾软硬兼施,多次哄劝威逼。

“好师弟,快吃些青菜吧,对你身子有益啊。”

“你看,农民伯伯辛苦种的,我又为你费力烧的,你好歹吃一口嘛。”

“你再不吃,我就罚你……罚你一个月都见不到我!”

好容易令百里斩吃上一口,那面容却似下了苦药般扭曲。

然百里斩成了活死人,蒙千寒再也不用变着花样劝说,无论蒙千寒喂他什么,他都仅是张口,咀嚼,再吞咽。

而此刻,他竟在青菜递到口中之时,本能地将头移开。

蒙千寒放下碗筷,紧握住百里斩的手。

第一五一章 危难

自那日被太后苛难,坤华便一直口衔嚼子。

起初人们都纷纷侧目,暗忖这不久前还被邪罗王上当作心头肉的妖精,一向的忍辱含怨,怕是笃定邪罗王舍不得他,早晚会前来为他做主。

是以欺辱归欺辱,论谁也不敢玩得太过火。

可过了这么久,坤华衔嚼都已有许多时日,别说邪罗王躬身来探,就连王上身边的差遣也未见半个。

围在坤华身边的那些个卑贱奴隶,内心的坏心思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天晌午,奴隶们围在一起进午膳,阿福走到坤华身边,解下他口中嚼子,将端来的一碗青稞粥递了过去。坤华面沉如死水,只谦卑地低头示意,便接过粥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阿福又盯着坤华看了一会儿,吞了吞口水,悻悻走了。

坐回奴隶群里,身旁一个壮年奴隶拿肩膀搡了他一下,又斜眼看了看坤华,猥琐地问道:“睡过了没?”

阿福瞪圆了眼睛,惶惶道:“没有没有!你、你胡说什么?”

又有几个奴隶凑了过来,揶揄道:“守着这么香的一块肉都不吃,老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几人纷纷讥笑,阿福气恼,索性说出了心里话:“老子要是不想睡他,那就是骡子!可不知道他身后的靠山还在不在,咱们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讥笑声止,几人贼眉鼠眼地相互看看,打头的那个壮年试探着问道:“前几日太后命他戴马嚼子,可有人前来说辞?”

“没有。”

那人一拍大腿:“那不就是没了靠山?!”

阿福瓮声瓮气地说:“这可说不准,戴马嚼子事小,睡他身子事大,天知道王上会不会怪罪!”

话是这么说,担忧也不无道理,可几人贼心不死,仍凑在一起合计。

“我说,咱们连日来没少欺负他,你确是未见有谁来抚慰过?”

“没有,确是没有!”

“要我说啊,王上那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划入牲奴籍,那便是恩断情绝了啊!”

“是了是了,既是牲奴,那合该任人使用啊!哪个牲奴不是任谁看上了便可推倒么?”

“可、可他是王上相中的啊!”

一时无人应声,那个精壮奴隶忽而想起什么,眼放精光地说:“那么咱们就再探探王上的底线!”

阿福惶极:“要探你探,我可不敢!”

那人讪笑道:“你不敢,我也不敢啊,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人,定是敢的!”

入夜,坤华正欲回自己的牛棚,阿福忽而将他叫住:“哎小哥,有个事儿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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