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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146)

作者: 清污 阅读记录

而小凡确是足够聪慧,跟着他久了,耳濡目染,再加上自求进取,定也学了不少兵法,可毕竟只是个男宠,由他来带兵打仗,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更何况,小凡聪慧,换言之便是心机重,如若把军权派给他,谁知他是否存有异心?

小凡见王缜良久不言语,打量自己的目光又写满芥蒂,便已猜到他心中顾忌,暗自叹道,人心便是如此,你若苦口婆心地说是为他着想,他若能信了一半便是难得,心下必是忖度你定有别的企图,王缜这般多疑审慎的性子,就更是如此了。

于是小凡又说了另一番话:“将军,小凡舔着脸毛遂自荐,除了想为将军分忧外,实则……还为自己做了些打算。”

果然,王缜紧蹙的眉峰松了一松:“哦?什么打算?”

“将军不日便荣登大统,此后势必力推诸多新政,誓要与前朝诟疴一刀两断,大兴生杀是免不了的。而小凡我……便是前朝诟疴的典型啊。”

王缜嗔道:“胡说什么?你是本王最心爱的男宠,怎么会是前朝诟疴?”

小凡眼里涌出泪来,楚楚可怜:“小凡原本是前朝皇帝的性奴啊!几经辗转才幸得将军垂怜!再者,小凡又与白朗的相好极像,又为安抚白朗,不得不代替坤华陪着他,日后将军得了大统,动不得前朝皇帝,便要拿他身边得力之人开刀!就算将军舍不得,奈何得了那些酸文士们进谏吗?”

王缜被他说得也有些不安,忙将他搂在怀里,连声安抚:“不怕不怕,本王届时,定会保你安然!”

小凡嘤嘤,绝望地摇头:“帝王有时便是孤家寡人,你以为赫连邪罗舍得杀坤华吗?不也是碍于民愿舆论吗?到时候,将军定会以千秋帝业为重,小凡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缜已无话可说,紧搂着小凡,险些涌出泪来。

小凡见情势渲染得差不多了,便适时说道:“是以,小凡为求自保,便想着,势必要在将军登基前,做出些能说得出口的功绩来,待将军登上龙位,铲除前朝余孽之时,小凡便可仰仗那一点点功勋,得以保命了啊!”

王缜兀自悲戚,不禁呢喃:“是,是是……”

忽而纳过罕来,这个小凡,当真是够聪慧,什么连日抱恙,我看是成天为自己做打算呢吧!连我改朝换代后如何自处都想得极周全,保命不假,更是为了日后以功勋自居,换得荣华富贵吧!

遂冷笑一声,讥诮道:“小凡,本王最欣赏你的,便是你能将什么都拿来估价、拿来利用,就连……就连情意,也是如此啊!”

心下已然愠怒,想我王缜与你相处久了,已情不自禁动了些真心,可你一个贱奴,竟只当我是个依靠,是个平步青云的高台罢了!

而小凡再次无视王缜眼中的怒火,不见畏惧,反而得意:“将军,还是那句话,小凡是你的人,利用什么,得到什么,都是将军赐的啊!至于情意,呵呵,小凡只是个性奴,是个男宠,情意在我们这种人眼里,本来就是谋生的本钱啊!”

哼,说是真心为你,得不着你信任,说是为自己筹谋,你便可全信了吧!

王缜果然再无介怀,倏然大笑,自枕边匣子里取出条鞭子,冷不防将小凡按倒,猛然撕开他衣服。

“好啊,情意便是本钱,那么本王便好生疼爱你,赐你用之不尽的本钱!”

小凡不做反抗,只是生生受着,他聪慧过人,又怎不知王缜动了真怒?

既是真怒,那便是出于真情,只是,小凡是性奴,而他是寄主,两人之间,本该只讲利得。

王缜,这回是你错了,我不是只懂估价,只懂利用,我也会讲情意,只是……不愿与你讲罢了。

鞭声呼啸,惨叫连连,这一夜都不得安宁。

三日后,一千神扈大军兴师南下,介于小凡的男宠身份略显尴尬,王缜便命他以监军身份一同前往。

而那些摆出胧月迷阵的“小贼”,实则是白朗命小凡施的“声东”,领军者就是林猛。

小凡在阵前大展谋略,运筹帷幄,领兵如神助,连连大破敌军。

实则是与林猛里应外合,林猛诈降,慨然被俘,不日便被押往京师受审。

然,诈降是假,死伤是真。白朗特意交代,定要好生安置义士们的后事,其家人也要妥善安顿。

而白朗谋略中的“击西”,便是离鹰嘴岭三百里外的孤鸿岭会师。

小凡领兵,初师告捷,那些浮夸的神扈军又有了居功自傲的本钱,便也不急着回师,而是在长江边上的郡县里作威作福,搜刮民膏。

神扈军驻军江边,小凡求之不得,便趁夜乔装成渔夫,上了一篷小舟,逆江而上,于子时抵达孤鸿岭下的一个村县。

来到村中一间客栈,进了最隐蔽的一间房里,小凡摘下遮颜斗笠,玉立行礼。

屋中一张八仙桌旁,围坐的三人里站起了两位。

蒙千寒,以及名叫刘义的客栈掌柜,都向小凡恭敬回礼,而坐着吃酒的那位,也懒懒地转过头来。

正是俊俏妖郎百里斩。

第一六六章 夜谋

小凡未曾想百里斩也在,禁不住“啊”地一声轻叹,忙又稳了稳心神,可面容上仍难掩惴惴。

百里斩故意用玩味的目光将小凡好一阵打量,撇着嘴嗤笑一声,讥诮道:“哎,真是‘人生变改故无穷’啊,昔日的仇家,再见面时,便成了共事的同僚。”

小凡深知百里斩秉性,有仇必报又出手狠辣的妖郎,阴恻恻地笑着同他说话,可下一刻没准儿就会扑上来将他碎尸万段。

这样想着,小凡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忙赔笑道:“以往诸事,小凡行得确是失德,然那也是迫不得已,幸而百里大人吉人天相,迨今病愈,神采依旧!”

百里斩啜了一口酒,促狭道:“你这个奴儿,可真矫情,胡扯什么天相?我能坐在这儿跟仇家说话,都是我师哥的功劳。”

所谓的“功劳”,便是两月禁欲之后的那次云雨之欢,百里斩戏谑了小凡,也顺便调笑了师哥,蒙千寒见师弟那一双狭长的眼线乜斜过来,不禁羞窘得嘿嘿了两声。

小凡被百里斩一顿阴阳怪气的教训,深知自己昔日害他不浅,便只得受着,又赔笑了几声,恭维道:“百里大人不计前嫌,为国之大义,纡尊降贵与我这下贱小人合谋共事,当真是胸怀天下,侠之大者!”

百里斩自鼻子里哼了一声,揶揄道:“我平生最爱逍遥,不喜被人扣高帽子,再者,整个天下在我百里斩眼里,都不如一人的面子大呢。”说着,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目光又斜飞到某人脸上。

蒙千寒这次更是困窘,却深知自己不占理,只得抓着头咂了下嘴,着实不敢出口反驳师弟的打情骂俏。

半个月前,百里斩恢复心智后,在洪门教里转了一圈,便看出了蒙千寒心里的小转转,当即给蒙千寒下了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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