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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21)

作者: 清污 阅读记录

御前太监惊得老脸一皱,连忙上前阻劝:“皇上!皇上!龙颜为重!龙颜为重!”

经他一劝,皇帝才想起适才那句太过露骨,清醒过来便窘在龙座上不知如何收场。

恰在此时,但见一团七彩云团呼啸而来,划到白朗跟前,“啪”的将他一张俊脸扇飞一边,待白朗捂着脸转回头看个明白,众人才反映过来,原来是花枝招展的王贵妃到了。

“你敢打我!你这只狐狸精!”白朗咬牙切齿欲起身还手,皇帝此时大喝一声“放肆!”,没奈何,白朗只得将王贵妃挑衅的目光悉数收下,悻悻然在原地跪好。

王贵妃转身面向皇帝的瞬间便换了张嘴脸,哀戚自责道:“皇上,臣妾在殿外都听到了,都是臣妾这做后母的不好,没能好好管教太子,替皇上分忧!”边说边扭到皇帝身侧,扑通跪倒。

“爱妃快快请起!逆子乖戾,与爱妃何干?”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好一番怜香惜玉,把那王贵妃哄得破啼而笑。

“臣妾承蒙皇上错爱,暂管六宫诸事,不成想,却出了这当子腌攒事,臣妾难辞其咎……”说罢便又做垂泪状,“皇上,今日就让臣妾陪皇上一起,向太子讨个明白,也求皇上给臣妾和那楼月的质子……一个交代。”

末了那句尤其地含冤欲泣,皇帝怎不知她言下之意。

他之前怀疑贵妃与坤华有染,现下白朗这么一闯,便已证明是个误会,因而一时窘迫无语,便干巴巴地一笑,着人为贵妃在身旁赐座。

继而两人同仇敌忾,同时看向跪在殿下的采花太子。

皇帝和贵妃,此刻内心都是一样的痛和悔悟:朕/本宫枉费了那许多心思,倒被你这个泼皮钻了空子!

皇帝怒道:“说!何时?何地?”

白朗疑道:“什么何时?什么何地?”

皇帝大吼:“废话!当然是……”

着实难以启齿,皇帝迟疑片刻,将那亵裤向殿下一掷,道:“好啊,你小子真是长能耐了,那四个字真真的言简意赅啊!施者、受者、行为、结果,全都包含其中了啊!现下就差时间、地点还有动机了,还不快速速招来!”

白朗见皇帝动了雷霆之怒,事已至此便也只好老实交代:

“是这样的,那坤华小哥儿我可是慕名已久,天下第一美男,该是何等的香艳!父皇您也知道儿子的毛病,平生最爱拈花惹草睡美人儿。儿子对那坤华一见倾心,志在必得!可别看他身份卑微,却是个贞烈性子!儿子软磨硬泡都被他拒了,儿子情急,就用了点下流手段。”

白朗停下,偷觑皇帝神态。

但见皇帝强压着怒气,故作冷静:“说下去。”

白朗领命,清清喉咙,续道:“儿子一天夜里着实情欲难耐,便潜入坤华寝室,威胁他说,如若不从我,来日待我当了天朝皇帝,定将楼月灭国灭族。那坤华想必是忆起五年前胡夏攻战的往事,先是向我好一番乞怜求饶,见我仍不肯放过,便……便遂了我意。”

“禽兽!”皇帝和贵妃异口同声。

白朗烦躁抓头,续道:“儿子是做得过分了些,可父皇您不知坤华那身子,往那儿一躺,就诱惑着你去欺负……”

“咳咳……”御前太监连声咳嗽,妨碍了白朗的有感而发。

百里斩注意到皇帝和贵妃目光中似有熊熊烈火般,被老太监一咳便震得浑灭了,他看在眼里,不禁嗤笑一声。

白朗遂改口:“坤华殿下……性格温润,儿子卑劣,忍不住去欺凌弱小。坤华是处子嘛,那里难免纤细些,我也猴儿急了些,就……就弄伤了他。好一番云雨后,还觉得兽性淋漓尚未尽致,遂将他那里流出的血沾了……就、就……”

王贵妃嗤笑:“就在你开拓的地盘上撒尿圈地了,哈哈哈……”

白朗怒道:“父皇,儿子再不济也是您儿子,那婆娘骂我是狗,就是骂您!大不敬当斩立决!”

王贵妃宠贯六宫无所顾忌,又确是在气头上,此时出言污秽有如市井泼妇,皇帝虽尴尬不已却也惮于责备,遂一拍桌子,怒道:“你这孽子!贵妃是你母亲,你出言不逊才是大不敬!快快将你自己的事交代清楚!”

白朗与那贵妃眼神交互间好一阵腥风血雨:“到底我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交代就交代!”

遂一口气道:“坤华以家国为重,便任我享用,又极在乎自身清白,受我欺凌还一个劲儿地乞求我不要声张。他那般驯顺,那般卑贱,我心底里的恶魔就被他给激发出来啦!于是我就命他将那被我记了战绩的亵裤穿着,待到我下次享用他时,由我亲自来脱!”

第二十五章 对质

白朗一口气说完,殿中一众宫婢太监并恨无门一班牢吏喽啰,闻言无不哗然色变。

百里斩沉吟片刻,倏然一惊。

好个白朗,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难得皇帝盛怒之下灵台依然清明,此刻与那阴狠狡黠的百里斩想到了一块儿去,哂笑一声,戏谑道:“若论折辱他人,白朗殿下还真是新意频出、自成一派啊。你是不是还想说,坤华还没等你再去扒他,就进了牢子,你便锲而不舍,跟了进去?”

白朗拱手叹道:“父皇英明!唉,野猫偷腥就免不了挨揍,我白朗采花无数,此次便让那花刺儿扎着了手。谁曾想,我霸占了他的那夜转天,父皇就将他押进恨无门了。那条印证了我那笔风流债的亵裤还没来得及脱,如若被发现了,本王清誉难保,是以……”

皇帝截道:“那夜你占了他多久?”

白朗无限怅惘:“整夜缠绵,犹叹春宵苦短……”

此时王贵妃也已听出端倪,暗地里向百里斩递个眼色,百里斩会意,拱手道:“圣上!”

众人看向他去,听他续道:“圣上,卑职任诏狱总督多年,难免审慎多疑,然殿下适才所言,臣甚感一惑不解,梗在喉中,不言不快,言则冒犯。”

皇帝一挥袖道:“但说无妨。”

百里斩谢恩,不卑不亢道:“想必诸位都已听明白了,太子殿下与那楼月质子雅行风流那晚,恰是西域刺客冒犯圣上之际,证据确凿,质子坤华已是在押嫌犯,然现下太子又借盗取亵裤被擒之事,道出行刺当晚与坤华整夜厮摩,臣之疑惑是……”故作迟疑,谦恭一笑,“真真儿的巧成书了呢。”

白朗大怒:“哼,别阴阳怪气儿的了,我都听出来了,你疑我替那坤华洗嫌?”

百里斩悠悠然看向白朗,微笑不语。

白朗炸毛道:“想来我这太子当得真是憋屈,连个小小的狱卒头子都敢疑我!那么敢问狄仁杰再世的百里斩大人,我白朗若欲做假供包庇坤华,那么我大可找个更体面的说辞,整夜对弈切磋,整夜吟诗作偶,整夜欢饮达旦,整夜流连勾兰,哪个不行,非要自毁清誉,说我强行睡了个男人?”

百里斩施施然一提气,正欲启齿,被白朗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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