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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54)

作者: 清污 阅读记录

小凡粗声喘息着,似是极难忍受疼痛,忽而伸手抓住王缜手腕,急声道:“将军!坤华对将军,是真心的!”

言罢,竟是挣扎着起身,向近旁床帷的木柱上猛撞上去。

“坤华!你莫要做傻事!”

才撞了一下,便被王缜拦住,将他抱进怀中,小凡的泪水便似决堤了般潸然而下。

“别哭了……别哭了……”

“将军,坤华被太子奸污过!”

“我知道,我、我好恨!”

“身为质子,流落他乡,坤华为了家国,不得已受人凌辱,直到幸遇将军,坤华以为得到了依靠,却不曾想……”

王缜捧起小凡的脸,急问道:“王贵妃也逼你!”

小凡话到嘴边,却似忽而反省适才说了不该说的,便紧抿起嘴唇,极委屈地别过头去。

“你快说啊!她到底如何逼你?!”

小凡猛摇着头,眼里的泪水更汹涌了,王缜见状更急,忙喝令将玉儿带进来。

玉儿一进门,便似腿上瞬间失力,跌倒着跪了下去。王缜命她交代详情,她便颤巍巍地答道:

“今早,贵妃娘娘着人来请我家王子,殿下他、他预感不妙,便、便特意带上将军赏赐的、赏赐的曼陀罗花的荷包,到了长泰宫里,娘娘果然、果然提出……,殿下见逃脱不掉,便将荷包交予奴婢,奴婢便按事先殿下吩咐的,去将军府上寻助!”

王缜叹道:“坤华,多亏了你够聪慧,想到我府上那几条探犬,寻着曼陀罗花香味找到了你,不然,贵妃那密室……哎,我真后怕,万一寻不着你……”

“别说了!将军,快别说了!”

小凡悲痛欲绝,扎进王缜怀中,再次饮泣。

可玉儿深知,她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将军!您可要为我们殿下做主啊!殿下是顾忌贵妃娘娘乃将军亲妹,怕给将军添麻烦,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敢说!可娘娘她……她太过分了!”

“放肆!玉儿姐姐,你再胡说,坤华绝不饶你!”

玉儿吁了口气,她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抬头看去,王缜果然将小凡搂得更紧,情意绵绵之际,眼中狠决之色更甚。

王缜令玉儿退下,安慰小凡道:“美人别怕,告诉本王,贵妃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小凡仍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

王缜劝慰再四,小凡却只说道:“坤华能再回到将军身边,真是万幸,只求将军记着,若有一日坤华又不见了,记得……记得找令妹,替坤华……收尸!”

王缜说尽了缠绵情话,好容易哄着怀中美人安心睡下,他倏而收起温柔神色,换作外人见惯的威风凛然,走出坤华寝室,令道:“将那男奴押来!”

那个俊秀男奴不一会儿便被提来,跪在堂中,冲着坐在上首的王缜一顿叩拜。

“行了行了,本王问你,在那密室中,王贵妃到底都做了什么?你要如实招来,若有半点掺假,本王便令你生不如死!”

那男奴好一阵哆嗦,连声说着“奴才不敢”,忽而不知想起何事,伏地嚎啕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 明珠

那人兀自哭着,论王缜怎么呵斥也奈何不了他,待他自己哭得够了,便擦干了眼泪,又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竟是极合儒礼地作揖拜会:“在下,扬州柳坊人士,柳仕芳是也!”

王缜思索片刻,忽而大惊:“你便是去年中举的探花郎!”

那人听王缜所言,竟是心绪大起,激出热泪,却仍不失体统地拱手答道:“正是!”

王缜将他上下打量了几番,见他虽面敷污浊,衣衫褴褛,然那目光却凌厉而坚强,紧抿的嘴唇示意不屈和愤慨,举手投足间,又透着书香儒雅和文人气质,当真的非凡不俗。

王缜冷然道:“听闻柳探花才取功名,便看破红尘,自寻了仙游。”

柳仕芳恨恨地咬牙,铿锵道:“哪里有看破红尘者还去考功名的!哪里有才考了功名便看破红尘的!”

王缜疑道:“哦?这么说,你是受人编排?”

柳仕芳愤慨难当,诉说起原委:

“去年春闱,柳某不才,高中探花,恰逢东南海寇之乱平定,皇帝盛喜之下在太学府设文昌宴,新科中举前十者皆数赴宴。那晚,柳某得皇帝垂爱,皇帝出题,柳某即兴赋诗几首,赢得满堂彩。”

王缜点头:“嗯,确有此事,本王还记得,柳探花当真不世出的风流才俊,论气质风度,比那新科状元都强上几分。”

柳仕芳苦笑:“不才便败在这风流才俊上。”

王缜“咦”了一声,待他继续讲明。

柳仕芳冷笑道:“哼,那王贵妃是大将军的亲妹,柳某深知死期将至,便在死前,将心中委屈都倒个干净。”

王缜微眯起眼睛看他,未做言语。

柳仕芳一口气说开了去:

“那夜宴上,令妹王贵妃也在场,柳某不知,稍作卖弄了些才华,竟是入了贵妃的眼。柳某得皇帝夸奖,一时得意忘形,便多吃了几杯酒。柳某一价穷苦书生,虽已中举但尚未封官,是故仍住在寒酸客栈里,夜深了也不舍得叫个轿子马车之类代步,便晃悠着身子走回客栈,便在路上被人撸了。”

“待揭下眼罩,我已在王贵妃寝宫了。贵妃她几句下来便直奔目的,非要我陪她过夜。我哪会从她?她便、她便命人将我绑在榻上,给我灌下春药……待神智清醒,我已犯下诛九族的大罪!”

“王贵妃借此要挟,令我写下辞官归隐的诀书,否则便要将我赤裸着绑了去见皇帝!我虽不惧死,奈何家乡还有一众父老,我为保全家人,便按王贵妃的意,写下了那封诀书。”

“自此,新科探花郎才得功名便入山问访仙人,倒是成了朝堂笑话、市井谈资,而我柳仕芳,实则沦为王贵妃私有的性/奴!在那地窖里不见天日,终生都被当作玩偶般玩弄凌辱!”

柳仕芳说到这里,已是伏地大哭起来。

王缜早已屏退了扈从,仅留两个贴身副将在侧,听罢柳仕芳言说,再不怒自威之人也难免尴尬,何况肇事者还是他的亲妹妹。

王缜干咳几声,端起茶碗润了润喉,方道:“本王自知你委屈,必会为你做主,只要你再将今日之事悉数详明,不得妄言。”

柳仕芳又跪直了身子,吸了吸鼻子,嗤笑道:“哼,做主?柳某虽受尽凌辱,却也不会因此失了心智清明,王贵妃是你亲妹妹,身系你王家和皇家尊严,你会为我做主?柳某今日必死无疑,便豁出去了,临死图个痛快,诉说了自家冤屈,便也为那楼月质子说几句公道话罢!”

“那位楼月来的质子,听他自称是叫坤华吧。坤华与我同病相怜,也是被王贵妃手下的太监们五花大绑、蒙住双眼,押进了地窖。我听坤华与王贵妃好一番讨饶,可王贵妃却先是以楼月举国安危相要挟,见坤华仍一味求乞而不肯屈从,便又使出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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