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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妃(65)

作者: 清污 阅读记录

蒙千寒闻言,自知确是理亏,却又关心则乱:“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怎可给白朗用那种药?”

百里斩一跺脚,怒道:“那种药是哪种药?!我当年在昆仑山寒冰洞里苦捱的时候,也没少用那种药,我现在不也没死么?!”

一听百里斩提起了旧事,蒙千寒就更是羞愧难当,进而想到先前愧对百里斩的种种,便又心疼起来。

“师、师弟,难为你了。”

百里斩有些后悔提那些陈年往事,便一挥手,不耐烦道:“哎呀,行了行了。”

蒙千寒却在这个问题上支吾着没完:“就算你是为了白朗好,可适才他将你当成坤华,眼看着就要亲上了!我若不来,你当真让他亲么?”

厚道点说,如若蒙千寒不来捣乱,白朗将嘴贴过来,百里斩极可能也是猛一把将他推开。可在蒙千寒面前,百里斩不打算说实话,一撇嘴,嫌弃道:“关你屁事。”

蒙千寒深知师弟是刀子嘴豆腐心,抓着头嘿嘿傻笑两声,自作聪明地转了个话题:“哎,师弟,你当年在寒冰洞里,用逍遥散织出的幻境,就是我吧?”

一句话令本来高冷傲娇的百里斩难得地羞涩尴尬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蒙千寒得意忘形,却不懂见好就收,继续追问:“那洞里没有旁人,不知你是拿什么权当成我的?”

百里斩见他得寸进尺,便气得咬牙,脱口道:“木头!”

蒙千寒一听,便想起寒冰洞里终年冰封,连鬼都不会进去的地方,百里斩却在那里面苦苦捱过一个冬天,痛苦至极便服下逍遥散,拿块木头权当成挚爱之人,聊以慰心,而他却在他最难熬的时候不在身边,思及此处,眼圈便又红了。

“师弟,真是、真是难为你了……”

百里斩却丝毫未被他感动,鼻子里嗤了一声,道:“哼,一点都不难为,你不知道和木头有多像呢。”

“呃……”一句话怼得蒙千寒哑声良久。

二人将白朗送回东宫,安置好一切回到府中,秉烛长谈,将情势好生分析一通。

翌日早朝后,蒙千寒被皇帝留在乾祚宫,将前一夜里陵墓中的所见悉数禀报。

又过了几日,蒙千寒便得皇帝密旨,不论采取何种手段,通过何种渠道,一月之内须收雇三千练家子,在西郊海棠夫人墓中操练,最多半年,要将这三千人调教成以一当百的死士精兵!

若说招募死士,蒙千寒在江湖上认识不少孤胆浪人,三千的人数不在话下,可关键是能否给出可观的军饷来笼络。

蒙千寒将这一难处向皇帝说了,皇帝沉思片刻,却是令蒙千寒将难处原封不动转述给小凡去听。

蒙千寒甚感诧异,支吾片刻,婉言劝皇帝三思。

可皇帝回得决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日后那三千精兵乃是绝密,朕本就打算采纳那奴儿的安排,在那海棠夫人墓中操练,再者,三分军事七分财,朕一个架空皇帝,到哪儿弄那么多钱?除了小凡,朕又能指望得上谁?”

蒙千寒回道:“皇上,虽说小凡他屡次挚表忠心,难道皇上就不怕他万一是受王缜旨命,假意助力皇上,转头便向王缜告密,那么王缜便势必会以此大作文章,声讨皇上您不信忠良,对良臣设防!”

皇帝慨叹一声,无奈道:“朕何尝没有这番顾忌?朕甚至怀疑王缜知道小凡不是坤华,只为令朕上当便故意布下局来。是故朕已想到一个权宜之策。”

蒙千寒忙问:“什么权宜之策。”

皇帝却未急着回话,他细细打量了蒙千寒片刻,似是斟酌了番言语,才郑重说道:“朕深知蒙爱卿忠君爱国,也深知百里斩与爱卿情义深重,是故,朕便意欲此番校练精兵事宜,便交给百里斩去办。”

蒙千寒一怔,听皇帝续道:“百里斩已脱离朝廷,算是江湖中人,如若由他练兵,万一他日暴露,便可谎称是他一人为之,与朝廷无关,与政事亦无关。”

蒙千寒思量良久,虽说此举必令百里斩卷进权谋纷争,但无疑在当今情势下最是万全。百里斩得知皇帝意图后,兴许提着斩云剑来撒泼也说不定,但蒙千寒还是一抱拳,将事情允了下来。

哪知百里斩非但没有提剑撒泼,反而兴致大起。

他与蒙千寒分头拉拢江湖能人,还彻夜钻研军法兵书,整日里风风火火,愣是将招兵买马当作了占山头拉帮派的活计。

百里斩自有打算,这三千精兵,都将按洪门教子弟的路子调教,平日里便是他与蒙千寒的私家弟子,战事起便也只听他与蒙千寒的,上阵父子兵,杀敌亲兄弟,同门之间还多了层江湖气,那便更是情比金坚。

而小凡这边,蒙千寒便是直截了当地要钱了。交代了个初期的数目,小凡凝眉思索了片刻,便只应了声:“好。”

蒙千寒一惊,这数目可着实不小,不是一棺椁金条的事,况且养兵不是一天两天,一旦开弓,那便是隔三差五的要钱,小凡再得宠,那也是从王缜的私帑里要钱,王缜自己还要养兵,哪里给得了那么多?

第七十五章 恶人

柳仕芳到振北将军府拜会后,岔路转弯,拐进个小巷子,从后门进了小凡府邸。

小凡坐在窗下,将目光投向庭院里那片精致的花圃,各色菊花正开得娇艳。他一边举杯品茗,一边若有所思地听柳仕芳禀报。

“在琅琊王氏家祠修葺的用度中,抽出五千两;西南苗人造反,军饷报得虚夸,抽出了两千两;蜀地围剿山贼所获赃款,上缴朝廷充公,抽出两千两;岭南瘟疫,富贾名士捐献赈灾款中抽出一千两……”

柳仕芳每报出一句来,小凡嘴角的笑意都会加深一分,却在听到最后一项时,他脸上笑意全无,说了声“且慢”,放下茶盅,看着柳仕芳,忧挂问道:“那赈灾款救百姓于水火,怎可抽调?”

柳仕芳早已料到小凡责问,得意笑笑,回道:“殿下放心,那赈灾款筹得可观,可当地官府串通一气,早已定了个公开的数额,多出来的便都层层扒皮,便宜了那些贪官,我只不过是在户部报给下级的数额上改几个字,让底下那些豺狼走狗少分了些罢了。”

小凡闻言便展颜笑了,又追问一句:“这些事可都做得妥善?”

柳仕芳笃定回道:“柳某没别的本事,公文上做些小小的改动,还算是拿手,殿下敬请放心。”

小凡大喜,站起身来,仰头看向院中的梧桐树冠,心胸顿觉舒畅:“一万两!足足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足够为那三千精兵配置最精良的军备,也足够他们至少一年的吃穿用度。

柳仕芳见小凡精神焕发,心知这份差事办得合他心意,却又对于小凡不告诉他巨款用处的做法耿耿于怀。一万两不是小数目,小凡平日里赚足了王缜的赏赐,却还求他这个户部员外郎借着职位之便筹措巨款,想来这笔钱绝非用在他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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