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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解五味(21)

「这种事怎么能习惯的?」蔡仲青啼笑皆非,他已不像初时那般羞涩,李文思用手指扩张时,他便尽量张开了腿,适应对方的进入,避免自己受伤。但这在李文思看来,却是想要上位的贱人果然会渐渐露出原形的证明。

李文思便不再多说,让他躺在地上,自己背对着火光面向着他进入,李文思早已熟悉蔡仲青的敏感点,没多久,蔡仲青就忍不住呻吟出声。

因顾忌着连海潮就在附近,一听他呻吟,李文思就投以警告的眼神,并且速度变慢。

蔡仲青也自知自己失态,讪讪地不好意思,连忙咬紧了牙关。

这种隐忍的性爱无疑十分难受,李文思只做了一次,便没了兴趣,以前都是用东西堵住蔡仲青的嘴的,但一来不想面对蔡仲青惨兮兮的表情,二来没有声音助兴,也是没意思。

李文思郁郁道:「今天晚上算了,明天早些起来,我们还是照例在南边的海滩上做吧。」

蔡仲青见他沮丧,想凑近了安慰他,却听他道:「别靠过来,不然别怪我用亵裤塞你嘴来做。」

蔡仲青笑了笑,只好离李文思远了去睡。两人三天两头地欢爱,蔡仲青都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王爷就算时而发些小脾气,在他看来,也是十二万分的有魅力,他愿意永远护着王爷,不会让他忍饥挨饿。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文思仍然是臭着脸,但看到连海潮眼底乌青,便有些心虚,问道:「连世弟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连海潮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忽然梦归故里,想到离家多日未回,不禁悲从中来,一夜未眠。」

第17章

李文思安慰道:「没事的,知道我们出海的有很多人,一定会有人来寻,就算寻不到此处,若是有船只经过,也是极有可能的。」

连海潮叹了一口气:「曲指算来,我们流落荒岛已有半年,这半年来,海上踪影全无,哪有什么船只经过。我和秦尚书嫡长女的婚约,就定在十二月,看来是误了婚期的了。婚约作废也就罢了,只是我家恐怕只当我已不在人世,累得家人伤心,实是我的大错,早知如此,我又为何要出这趟海呢?」

李文思见他难过,心中痛楚,只想把他搂入怀中,柔声安慰,但想到他婚约作废,不会有一个女子插足在他和连海潮之间,又不禁暗喜在心。

他假惺惺地从旁安慰,蔡仲青却只顾忙着自己的事,生火做汤。李文思不禁心中气恼,蔡仲青真是好不晓事,人家在这边这么难过,他也不知道好言好语安慰一下,就算不安慰,也不应该面带笑容才是。

三人吃过了饭,连海潮已然从悲叹中缓解过来,对李文思道:「我已没事了,王爷今天不是要去打猎吗?」

李文思每次谎称打猎,和蔡仲青分道而行,但没过多久就会摸到岸边去寻蔡仲青巫山云雨,以打猎为名,不知做了多少不知羞耻的事。此时听到连海潮询问,李文思忍不住看了蔡仲青一眼,却见蔡仲青很认真地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钓鱼,干咳了一声:「是啊,打猎,打猎。」

连海潮道:「那就预先祝王爷旗开得胜了。」

李文思道:「要是再能碰到一只兔子就好了,晚上可以打牙祭。」

连海潮道:「但愿吧。」

李文思看到连海潮忽然变得冷淡,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心中颇为失落,不过想到在出海以前,连海潮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刚才那段应该算得上谈心?

要是他们再在采薇岛上待个十年八载,连海潮一定会爱上他。

李文思踌躇满志,越发地热血澎湃,怀里揣着弹弓,在树林子里转悠了半天。算起来他们前前后后吃了五、六只兔子了,现在已经越来越见不着了,估计兔子窝都被他端没了。

李文思想到连海潮,便觉得欲火如炽,实在忍不下去,好在他昨夜和蔡仲青是约好了的,当下直奔岸边而去,又和蔡仲青缠绵不提。

……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咦,不对,怎么好像少了一条。」

天气越来越冷,渔网在后来又断断续续地网上来十几条鱼,让他们高兴了很久。再之后,有条大鱼入了网,那网兜不住大鱼拚命挣扎,破了,又没有鱼线修补,也就没能再捕到鱼,现在那破网还在他们的营地里挂着,打算来年开春了再补。

好在蔡仲青在最冷的这段时间里预先存了几十条咸鱼,中午顶着寒风去钓鱼,也能略有收获。

他总感觉咸鱼的数目有些不对,于是每天睡觉之前跑到树底下数一数。

李文思看他数得认真,一点睡意也没有,自己又劝他不动,在旁意兴疏懒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你昨天数错了。」

「不可能数错的,我昨天也数了五遍!」

「那可能是被野猫吃了。」

「这岛上哪来的野猫?」

「那就是你数错了。」

「……」

蔡仲青知道他是没兴趣讨论这个话题,想着或许真是自己数错了,也就作罢。但疑心一起,便没办法放下,总忍不住数了一数。发现这咸鱼也不是每天都会少,而是三天两头地少一条,若不是他仔细,也发现不了。

蔡仲青数了半个多月,终究无果,鱼还是在变少。终于开始怀疑,这岛上应该有一条白天闯入他们营地的野猫,牠行踪隐秘,神出鬼没,就连王爷也没发现它的存在。

反正现在是冬天,没什么事可做,蔡仲青便趁着王爷没空来找他的那几天,悄悄回营地看一看。为免打草惊蛇,他也只是藏在草丛里,往营地偷窥,但几次都没撞到那只天杀的野猫。

这一日,他手气不错,钓到了一条大鱼,暗想再钓下去未必还有收获,便提早了两个时辰回来,快要靠近营地时,脚步下意识地慢了,隔着灌木丛往里面看了一眼,不料这一次,眼前所见的情形却是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白天熄灭的篝火被点燃了,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旁边,用树枝串着一条鱼在烤。鱼的边缘熟得快,他烤一会儿,就把已经熟了的地方撕一块,熟练地吹了吹,放进嘴里,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他咀嚼了一会儿,把那块鱼肉咽下去了,剩下的继续烤。这么烤法吃起来会有点烫,优点是速度快,就在蔡仲青愣神的工夫,连海潮就吃下去了小半条。

蔡仲青抱着鱼冲到他面前,怒不可遏:「原来鱼、鱼都是你偷的!」

连海潮看到蔡仲青冲过来,吓了一跳,一瞬间竟有些慌乱之色,随后又是淡然:「我吃点肉怎么了?怎么能叫偷?」

蔡仲青没想到他这么振振有词,张口结舌道:「这是我们三人的口粮,你吃了,我和王爷怎么办?你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这、这种事?」

连海潮若无其事道:「什么事?呵,比得上你们两人吗?王爷每次谎称去打猎,却偷偷溜到岸边,和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情,你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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