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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软炮灰假失忆后成了万人迷(37)

作者: 也休休啊 阅读记录

他头靠在车窗上,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盛明空叫他的声音。

“喝点姜汤,别感冒了。”盛明空喊醒虞琛,将手里端着的杯子递到他的身前。

姜汤还冒着热气,隔着杯子也能感受到暖意,辛辣刺激的味道在嘴巴中蔓延,虞琛忍不住轻咳一声。

盛明空听见后,将一个纸袋递给他,他打开一看,是衣服,上面印着酒店的名字,看样子是从酒店买回来的。

“先换衣服吧。”盛明空说完,就下了车。

虞琛轻咬着唇,回忆起从前。

也是一个雨夜,虞父虞母出差,家里只有虞琛一个人,他害怕,就让盛明空陪着他。

晚上风刮的大,雨下的又快又急,庭院里种了许多的花,都是虞母亲手种下的,他担心花会被雨给浇坏,就和盛明空一盆盆把花搬到通廊。

不知道是攀着月季的人花架子本就不稳定,还是那天风太大,花架子突然倒了下来。

虞琛眼睁睁看着花架子朝他砸过去,他却一点事没有,盛明空将他护在了身下,自己的后背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这个人总是这个样子,在他面前,虞琛有种自己是个什么也不需要操心的小孩子的错觉。

盛明空一共救了他两次,次次都是没有犹豫地挡在他的身前,虞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愿意挡在他身前,却不愿意承认喜欢他的这件事。

干燥的衣服穿在身上,衣服有些大,但比湿透的衣服要好的多。

他隔着车窗看着站在外面的盛明空,白色的衬衫贴在他的脊背,变得有些透明,能隐隐看见肌肉的线条。

虞琛敲了下车窗,说:“我好了。”

盛明空转过头,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坐回车里,从纸袋中取出另一件稍大的短袖,接着坐到了驾驶座。

虞琛端着姜汤下车,前方的盛明空已经脱掉了粘在身上的衣服,一晃之间,虞琛看见他脊背上的神色疤痕。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暗的原因,他好像看见了不止一道疤痕,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

虞琛看着手中的姜汤怔愣,一口下去从喉咙到胃里,全都暖洋洋的,他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大一会,喝的干净。

驾驶座的盛明空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后备箱中取出了一个薄毯,披在虞琛的身上。

虞琛抿着唇,心想,下次如果盛明空再问起失忆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再骗他,实话实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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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出处:龍鳳互聯)

第29章

薄薄一层毛毯让虞琛的身体都温暖起来,身上那件粗糙的短袖扎着后颈的肌肤,有些不舒服。

虞琛靠在后车座上,车内的灯已经关闭,借着室外微弱的灯光,能看见驾驶座上的盛明空正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游人吵闹的说话声也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默下来。

那碗姜汤让虞琛身上阵阵泛暖,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似乎在大雨时露出了马脚。

他看着前方的盛明空,以为他会询问自己,毕竟,在此之前,他对于自己失忆的事情格外的在意,只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过头,问出半个字。

困意逐渐涌上头,虞琛迷蒙之中仿佛看见盛明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俯身将他身上快要掉落的薄毯重新盖好。

盛明空做完后,依旧没有任何的睡意,疲劳不堪的身体和一直亢奋的大脑让他整个人精神带着颓废,他闭着眼睛靠在靠椅上,一遍又一遍回想虞琛喊他“明空哥哥”时的模样。

他很想去问一问身后的虞琛,问他究竟有没有想起那些属于他们二人的记忆。

但他突然地不敢,生怕再一次听见否定的答案,又或者就如江温所说,小琛并没有失忆,只是不想和他再有牵扯所以才会假装。

无论是哪一种回答,盛明空都不敢去想自己听见时的感受,逃避般地觉得他不去问,事情就没有改变。

夜色深沉,他抬起头,从后视镜看向睡着的虞琛,没有灯光,看的并不清晰,朦胧的一个人影,蜷缩在座位上,小小的一只。

盛明空想起应云穹,也想起那个小歌手,好像无论是哪一个,都比他适合虞琛。

即便是从前的虞琛和他在一起时的生活也都是枯燥乏味的,他就是一个说不出话,没有兴趣爱好,还逃避自我的人,和他这种人在一起应该是很无趣的。

所以,算了吧。

不管虞琛是想起后不愿意承认,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不愿意和他再有牵扯罢了。

盛明空想点上一支烟,但虞琛就在车后,最终,他也只是将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叼在唇瓣,任由唾液沾湿了烟嘴。

次日,阴云密布的天空没有飘下一滴雨,虞琛醒来时盛明空已经不再车上了,他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几分钟后,终于看见熟悉的人影。

“醒了,那回山下酒店吧。”

盛明空依旧是那副寡言的样子,他动作流畅地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发动车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回过头看虞琛一眼。

从虞琛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疏离的背影,酒店服务人员的衬衫穿在他的身上依旧是挺拔笔直的,他就好像没有经历过昨晚的狼狈,完美无缺地出现在别人的眼前。

但虞琛知道,那件薄薄的衬衫下或许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昨夜他没有眼花。

虞琛舔了下唇,唇瓣因为缺水显得干燥:“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盛明空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小时候调皮。”

虞琛并不相信,他记忆里的盛明空永远都是现在这副安静冷漠的模样,在别的男生打球约会的时候,这个人在带着他在书房安静看书。

他的身上从未出现过叛逆调皮之类的词,虞琛和他是邻居,知道大多数时候,他连父母的冷言冷语都不会皱下眉。

这样一个人,虞琛根本不相信他在小时候会有多调皮,但盛明空不说,他也没再问下去。

清晨的山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盘旋的公路上车辆稀少,黑色宾利平稳驶过一个个转角,最终回到熟悉的山下酒店。

两人住在一个套房内,自然一路相伴,但虞琛不说话,两人之间便只有沉默相对。

盛明空走的有些快,虞琛跟在他的身后,总觉得他身上透露着疲惫,像是一整夜都没有睡。

“盛明空,你没睡好吗?”虞琛主动问道。

走在前方的人停了下来,眼睛里布满暗红的血丝,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早上醒太早了。”

虞琛以为他是急着回酒店不眠,没再多问,事实上,他也没睡好,昨夜折腾到凌晨,不过睡了几个小时。

回到自己房间,他洗了个澡,身上那件磨着他后颈的衣服终于被脱下来,上面商标太硬,后颈的皮肤估计已经泛红。

房门突然被敲响,虞琛擦干头发上的水珠,披上浴袍,打开门,是盛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