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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我夫君是反派(86)

作者: 颜幻卿 阅读记录

眼底黑雾还尚未散去,一时间迷茫在了原地。

江嘤嘤看着他漂亮的眉眼,皱眉质疑道:“嘤嘤是因为担心夫君,才与夫君说这些的,夫君方才是在想什么?”

她素来会说好听的话,李燃明知道她是天生性子就是这样,还是难免会被她迷惑。他抿了唇,漆黑眸中有些许的动容,心底像是划过了一道什么东西,忍不住唤了一声:“嘤嘤。”

然而,这动容并未维持多久。

江嘤嘤漆眸透过纱帘照过来的烛光下,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她直直看着他便开始控诉起来,手上也没闲着,扯着他的袖口,假惺惺道:“我瞧着夫君便知道夫君在想些什么,想不到我对夫君一片真心,夫君竟在心底这般想我?”

所谓一哭二闹三……,没有三,要是李燃真的放着她不管,任由她做到三的话,那便是亮刀子了。

她肯定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果不其然,她还没装着抹眼泪呢,李燃就头疼的将她攥着他袖子的手按住了,然后强行塞进了被子里,妥协道歉道:“是我错了。”

江嘤嘤这才满意,她正色看着李燃,又问:“那夫君还要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若是今夜不去,便要错过这样大好的机会。

那两个人,必须得在今夜死在太子的手里。

李燃并未说话,只是让她睡好,沉默了一瞬,道:“现在不去。”

那就是一会儿还要去的意思。

江嘤嘤拧了眉心,却也了然,这坏东西向来做什么事情哪有这样容易放弃的。

她裹着被子将自己转了个身子,背对着李燃,不高兴道:“夫君既然要去,那边现在去吧,早些去也早些回来。”

反正呐,那两个人如今是死不了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江嘤嘤先借题发挥,小作一番。

李燃坐在床边看着她半晌,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回怕是不好哄了。

但是去还是要去的,李燃起了身子,将床幔重新整理放下来遮挡好。

烛台点了好几盏,李燃熄灭了几盏,只留下了在床头的那一盏。房间内一下子就昏暗了下来,很快,那道颀长的身影就大步消失在了房门口。

江嘤嘤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看着漆黑的帐顶,眉心就不满的皱了起来。

都怪这坏东西,睡意全被搅散了。

厢房内是温暖如春日,然而推开门寒夜便如凉水般袭上身来。

李燃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外间候着的扶姞便恭敬的行了个礼,就进了厢房伺候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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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漆黑的夜色浓郁的像是要将人吞噬,入了夜漆黑的云便将整个夜空占领了,穿着甲胄的侍卫在高墙外手持长枪笔直直挺的站着,夜里寒凉,两人身后的火把在风里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漆黑的高墙上,将两人笼罩住。

夜里看守无趣的很,也容易叫人犯困。然而今夜却与前几日有些不同,很快远处就有马车吱呀驶来,然后停在了大门前。

看门的守卫瞬间惊醒,问道:“此乃刑部大牢,来者何人?”

两道人影从马车上下来,守卫一见到那为首的,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恭敬避让了开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刑部郎中郭攸,不惑之年,身形宛若站得笔直的骨头架子,还披着青色的官服。面容肃色,行色匆匆的模样。

身后还跟着两个不认得的人,整个人从头到脸蒙得严严实实。

看守的侍卫见了上司自然不敢拦着的,众所周知,郭攸是太子的人,其身后跟着的人也定然是太子的人。

牢中气息浑浊的很,并非是血腥味,是那种叫人喘不上来的腐朽的气息。因为每日都有人打扫,地上除了些陈年留下的痕迹,倒是还算得伤干净。

能进这里的犯人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多是些身上牵扯的事比较大的。刑房里偶尔些日子的时候,彻夜都会有惨叫声,有些犯人不招供,这审讯的人就得有些手段。

有时候若是事情重大些,从下午审到次日天亮都是有的。

值守的官吏一边掏着钥匙,一边殷切的拍马:“这样晚了,大人还来公办?”

郭攸隔着铁栏杆后,瞧着那两个被太子特殊关照后,此刻还睡着干净床铺的两个内侍。

将这两人关进来后,就算陛下给的时日紧急,李恒也没有下令严刑拷问。相反,他当日并未去牢中。手下在刑部当值的官吏便“自作主张”将这两人打了一下午。

等到傍晚的时候,李恒才不急不缓的来了监牢中,看到那两个内侍的状况后,立刻拧眉严厉的喝止了行刑之人,将人好一通斥责,然后将人安排了安稳的牢房之中好生安顿。

那两个类似心之对不起太子,但是后面李恒来过几次,问及当日之事,这俩人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郭攸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开锁的官吏,又转过脑袋,淡然道:“本官是来提审这两人的,陛下给的日子接近,本官也是为太子分忧。”

牢房之中干燥,那两个内侍挤在一张单薄的床上,裹着两床称不上厚的被子。郭攸自从过来这牢中,热闹的脚步声就没有止过,这两个内侍自然也就醒了。

漆黑铁门咔嚓一声开的时候,两个已经消瘦至极的赶紧吓得爬了起来,跪在地上求饶。

这两个内侍的年纪都不大,二十出头的模样,自小便被送入宫中伺候的。因为在宫中年岁挺久的,所以才能在祭祀大典上被委以重任。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也是将他们送上死路的一大人生转折点。

郭攸看着这两人狼狈的模样,眼底无半分同情之意挥了挥手,让人将这两人带去刑房。

被拖走之前,这两个内侍相互对望了一眼。一个脸上有怨愤不平之色,另一个则是默默的别开了视线,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巍良什么都不能做,他七岁进宫,为了就是家中父母弟弟能够吃饱,有银子去求大夫。这一次也是被二殿下所威胁的,他的弟弟在去年已经成了家,还生下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儿。

只是那女孩子身子却不太好,遍寻名医,几乎花光了,所有银钱也不能将那孩子治好。家里人都舍不得这个孩子,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走投无路之际,二殿下却答应他,为那个孩子找宫中太医诊治,并许以黄金百两,保他远在宫外的家人以后能一世平安无忧。

出了这样的事情,巍良根本不可能认罪。陷害储君,这样的罪名太大了,若是他一个人认下毁了二殿下的计划不说,按照律法也当满门抄斩。

若是敢招供,二殿下素来是极为心狠手辣,母亲和侄儿还在这人手里,二殿下是绝不可能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