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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宿舍九十天[囤货天灾](16)

作者: 南湖锦鲤 阅读记录

笑闹过后,宿舍再次安静下来,三人看小说的看小说,背单词的背单词,打小游戏的打小游戏,各自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晚饭的时间到了,安幸中午一口气蒸好了够吃两顿的腊肉饭,大家直接热了吃,简单清洗又烧了点水补足今天的消耗过后,又各自打发起了时间。

开学第二天的夜在不知不觉中再次降临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到了,大家又吃了什么年味浓浓的好东西呢?

第12章 第二天:摩擦

也许是安静增加了人心中的喧闹,也许是小说看得太久了,也许是联系不上父母让人忧虑,白粟文心里渐渐升起一丝浮躁,有些看不下去手机里的小说了。

她忍不住下床了一次,和大家说了一声之后关了灯,小心翼翼掀开窗帘往外看外面的情况。

白天安幸和大家已经看过了窗外,就像之前安幸猜测的那样,红雾的确已经布满了外面的世界,在地面四五米内的浓度还比较低,在四五米之上的空中,红雾的浓度让空间几乎被染成淡红色。

这让大家再也无法否认红雾和变异的联系,也确定了红雾不是晚上的灯光里才看得到。

白粟文的图像记忆很强,她发现,红雾还是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明显,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稍微变稀薄了,也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红雾本身的原因。

白粟文将这个发现和陈楠希和安幸说后,两人也得不出结论,只能记在心里,继续观察。

此时白粟文再次掀开窗帘,看到的又是和昨晚一模一样的风景,她的强图像记忆能力此时显得让人厌恶,白粟文发现,已经快一天一.夜过去了,窗外的风景除了游荡的丧尸位置发生了变化,其余的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意味着,自昨晚她们睡前看过外面以来,很可能没有任何新的活体在外面活动。

难道真的一个多的活人都没有了吗?白粟文看着窗外,心里变得迷茫。

那么,她的爸爸妈妈呢?

他们……还活着吗?

她们真的能等到军队的救援吗?

有没有可能,军队的人也都变异得差不多了?

又或者,因为活下来的军队太少了,他们一点一点搜寻幸存者,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或许等不到军队找到她们,她们就先一步饿死了。

白粟文悄悄回望一眼安幸和陈楠希的位置,两人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起来精神奕奕,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在这种时候,白粟文不想说这种丧气的话去打击别人,毕竟这些话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动摇军心,打击大家的积极性,让大家更加坚持不下去。

说不定她们本来可以等到救援的,却因为被她打击提前绝望,而最终错失了机会。

白粟文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压下了倾诉的欲.望。

她知道,是自己心态不对了。

她应该和安幸和陈楠希一样,把该做的都做完,然后不再胡思乱想。

她不像陈楠希和安幸那样聪明脑子转得快,也不像她们那样理智还懂得多,她的一些胡思乱想说不定说出来反而惹人笑话。

白粟文默默扆崋关上了窗户,回应过安幸和陈楠希的询问后又回到了位置上。

又看了会儿小说后她实在觉得小说食之无味,父母的安危吊在她心上,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白粟文干脆和大家说一声,上.床躺了下来,准备睡觉。

但是心里有事,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

白粟文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

下面的陈楠希听到,小声和安幸商量过后,两人招呼一声,将宿舍灯关了,打开了各自的小台灯做事。

白粟文看到陈楠希和安幸为了让自己更好入睡而贴心关灯,心中涌起一阵感动,随之而来又是一阵愧疚。

她们这么好,自己却在想一些动摇军心的事。

然而越是不希望想,白粟文却越是满脑子都是一些可怕的猜测,她担心自己撑不到军队来援,担心半夜睡着了老鼠从下水道钻进来咬人,担心红雾的潜伏期其实可以好几天不知不觉就变异,担心还有别的她们没想到的危险潜藏,担心父母家人都已经横遭不测……

想到父母已经去世的可能性极大,奶奶和外婆肯定也……不知不觉,白粟文红了眼眶。

为了不被安幸和陈楠希听到,白粟文躲在床的一角,用夏天的空调被挡着自己,咬着牙使劲擦眼泪。

白粟文正咬着被角使劲忍着哭声掉眼泪,忽然被一阵剧烈的冲水声惊醒,那声音很大,从洗手间通过房间顶部一直震到她床上,让白粟文心头剧震,哭都忘了。

她猛地爬起来,生气地朝厕所喊道:“谁在厕所呀?别忘了现在有丧尸!就不能小声点或者直接倒水冲吗。”

白粟文喊完,洗手间门内本来在慢慢移动的影子一顿,停在原地不动了。

白粟文正满肚子心事,见对方一动不动,歉也不道一个,心里更气,但是对方不出来,她专门跑下去把人骂一顿又未免太过分,思来想去,白粟文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她目光在宿舍内一扫,发现陈楠希还在桌前伏案写字,只有安幸不见人影。

毫无疑问,厕所里冲水声那么大的人是本应最懂的安幸!

白粟文想到这一点,就更生气了。

家人的安危还悬在她心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本来十分明智的室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粟文心里一阵阵堵得慌。

但是她等了一阵还不见安幸出来,只能哼一声,重重躺下了。

又过了很久,安幸才磨磨蹭蹭从厕所里走出来,默不作声地坐到了自己椅子上,拿起了手机。

陈楠希写了一会儿字悄悄看安幸一眼,发现她虽然拿着手机,但是脸色苍白,手指其实也放在手机上一动不动。

她暗暗叹口气。

傍晚之后白粟文的一些状态不对,她相信观察力很强的安幸也看出来了,但是也许和白粟文没有说出自己对未来的忧虑一样,她和安幸也心照不宣地没有挑破白粟文的焦虑,因为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观点和心态要么靠自己调整,要么靠结果证明,说服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说多了还容易吵起来。

接下来白粟文看起来越来越焦虑,她和安幸为了照顾白粟文的情绪,也贴心地关了灯希望她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情绪能好转。

没想到白粟文的情绪反而更糟糕了,还迁怒到了安幸。

因为很明显,她和安幸都观察到了,丧尸只有嗅觉和视觉敏.感,对声音是没多大特殊反应的,不然她们昨天和今天吵吵闹闹这么久,又是搬床又是说话又是接水,甚至连冲水都不止一次,早该引来丧尸敲门了。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就没有特别提,安幸也没有说,没想到白粟文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