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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37)

作者: 延琦 阅读记录

小霜也忍不住道:“实在欺人太甚,就请大人立刻上朝堂参奏一本,严惩这等狂徒。”

话音落下,却见一旁的景王殿下又简单直白的开口:“拉出去斩了。”

赵弘盛吓了一跳,终于跪地道:“小的有眼无珠,方才真的不知是殿下……”

然而没人理他。

巡察御史程高志却也是一脸为难,忙道:“小的没有这个权利……”

却见景王殿下哦了一声:“谁有?”

恰在此时,又有几个挎刀的官差走了进来。

领头的那个身穿铠甲,身材魁梧,却是南城兵马指挥使魏成武。

与巡察御史一样,其一进来,便问道:“发生了什么……”

话未说完,看见慕容霄,吓得快步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原来是景王殿下。不知殿下大驾,请恕下官鲁莽。”

慕容霄将他打量一遍,目光落在他的挎刀上,而后,伸手一指那赵弘盛,道:“你,给本王砍了这只猪头。”

巡察御史:“……”

沈拾月:“……”

不得不说,这指挥使也真是会挑时候出场。

指挥使本人却是一脸懵,只好先低声询问熟人程高志:“怎么回事?”

程高志便低声给他说了一遍。

而一旁,赵弘盛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娘的,他今日该不会真的被当成猪头砍了吧……

却见那指挥使听完顿了顿,又与巡察御史商议了一番,而后对慕容霄道:“启禀殿下,此乃大事,小的也不敢贸然在此行刑。不如请怀亭侯来此商议则个?”

慕容霄装作不懂:“怀亭侯是谁?”

沈拾月道:“就是这只猪头的爹喽。”

慕容霄点了点头:“叫他爹来,一起砍了。”

巡查御史程高志:“……”

指挥使魏成武:“……”

围观群众:真的吗?好刺激!

那赵弘盛却吓得直喊救命。

要知道这景王是傻的,极有可能真的把他跟他爹一起砍了!

眼看小傻子已经把人给吓住,沈拾月及时出场,假意劝道:“除非他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否则不会波及怀亭侯。但他自己毕竟也是人命一条,叫他家里人来看看也好。”

话音落下,便见那赵猪头又哆嗦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就凭姓赵的今日罪过,杀大约是杀不了的,但那怀亭侯将儿女养成这般,必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若一起杀杀威风也好。

慕容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魏成武便赶紧派人去找那怀亭侯。

不多时,便见怀亭侯匆匆而至。

令人意外的是,庆王竟然也来了。

沈拾月子在心间暗想,莫非是怀亭侯把庆王请来当和事老的?

毕竟庆王是小傻子的叔叔。

哪知,还没等庆王脚步停稳,便见小傻子开口道:“叔父,他打我。”

“什么?”

庆王一顿。

其实他与怀亭侯算是老相识,今次也确实是怀亭侯请他来的,本想来看看情况,适时调节调解一下,没想到这一上来侄子就这样说。

眼见侄子一脸委屈的模样,当叔叔的自然道:“这还了得?赵家小子怎敢对景王动手?”

那赵家猪头已经怂成了哭包,此时眼泪鼻涕与头上的血糊得满脸,只能连声喊冤:“小的今日的确是有眼不识泰山,初时未曾认出景王殿下,言语间有所冲撞,但小的绝对没有朝殿下动过手,这茶杯还是殿下先扔过来的。”

慕容霄一口咬定:“他先打我的。”

沈拾月暗叹一声孺子可教。

不得不说,小傻子这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

作为师父,她当然得鼎力支持,于是也赶忙开口搅起了混水:“赵公子敢做不敢当吗?要不要问问今日在场的百姓,你方才是如何欺负人的?”

话音落下,却听场中忽然有人道——

“不错,方才这赵公子无端生事,非要逼着人家正经姑娘给他唱银词晏曲。”

“他还拿了银子,打算逼良为娼呢!”

“就是就是,掌柜不过劝了两句,也被他打倒在地了。”

“他还说景王殿下是骗子,说景王妃是下九流……”

渐渐地,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大。

——若说先前还畏惧这赵猪头强权,如今有景王殿下在前,他们还怕什么?

毕竟谁都分得清,亲王与孰高孰低。

庆王与怀亭侯都不聋,自也是听了个清楚,便见庆王脸色越来越黑,怀亭侯脸色越来越白。

沈拾月又给小霜使了个眼色。

小霜便也开口道:“方才王妃为受欺负的百姓说了两句公道话,这赵公子,居然敢对王妃不敬,叫王妃为他唱什么十八摸。”

一听这话,庆王也忍不住怒道:“混账,竟然狂妄至此!礼仪伦常都被你喂到狗肚子里了?”

哼这赵家臭小子居然胆大到调戏他慕容家的媳妇儿?怎么还有脸叫他当和事老?

怀亭侯自知不妙,想了想,先甩了儿子两个巴掌,骂道:“混账,看为父这就回去打断你的腿!”

说着又同慕容霄道:“臣教子无方,竟然冒犯殿下。这就带他回去家法伺候。”

众人看在眼中,都不由暗自咂摸——

这怀亭侯是老狐狸啊,把儿子带回去家法伺候,岂不就是要脱罪?

沈拾月佯装点头:“怀亭侯能有如此大义灭亲之心,令人欣慰。不过你瞧。令郎已然犯了众怒,还是在此处置吧。”

说着又看向那巡查御史与指挥使,道:“方才二位可都听清楚了,赵弘盛所做之事,该当何罪?”

那两人互视一眼,心里暗想,若是先帝在时,此举怕是要削爵抄家。

然而现如今这怀亭侯跟田太后娘家关系匪浅,只怕……

正在两人嗫喏之际,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了一遍:“拖出去,斩了。”

庆王也冷着脸不说话。

怀亭侯把牙一咬,索性跪地道:“老臣甘愿罚俸三年,将这孽障赶出府去,还望殿下开恩。”

沈拾月挑眉,这老狐狸倒是会说,他怀亭侯府富得流油,罚个三年俸禄算个毛。

再说,他罚了的钱又进不到景王府,有个卵用。

不成,今日偏要叫他尝点痛处。

她于是再度开口:“圣人在宫中,怀亭侯的俸禄,殿下可管不着。但你这儿子却需好好管管,如若不然,日后还不祸国殃民?”

怀亭侯只好又道:“王妃所言极是,老臣也就回去打他三十大板……”

话还未说完,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为什么回去打?在这里打。”

说着一指方才艺人们表演的台子,道:“那里地方大,就在那处打。”

语罢,又看向庆王,道:“叔父说,好不好?”

庆王颔首:“既是在这犯的事,在此打也好平众怒。”

怀亭侯父子俩却都是一顿。

在这里打,岂不是要丢光赵家的脸?

哪知景王还又指定了两个指挥使带来的官差,道:“你们去打,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