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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41)

作者: 延琦 阅读记录

慕容霄睁眼垂目看了看,见是那姑娘的脚。

“……”

没错,她这次是斜横的姿势,头还在枕头上,脚却踩到了他的胸口。

而且,被子又被扯到了一边。

慕容霄,“……”

说实话,有些不想管她了。

但想了想,他还是起身帮她摆正了身体,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而那姑娘居然一直没醒。

慕容霄,“……”

服了。

他再度躺下,想了想,又特意往里挪了挪,还翻身朝了墙。

这样,她便蹬不到他了。

然而不过半个时辰……

那个动静又来了。

这次,那姑娘用脑袋顶住了他的后腰,还把被子整个踢下了床。

慕容霄,“……”

今晚是他失策了。

第二天,沈拾月在窗外的鸟鸣声中睡足睁了眼,却见小傻子正坐在一旁看她。

眼下还有点隐隐的黑眼圈。

沈拾月觉得奇怪,问道,“殿下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却见小傻子并未回答,只是问她道,“你睡得可好?”

沈拾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道,“还不错,就是有点热。”

慕容霄,“……看出来了。”

却见沈拾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还好不热了,害我昨夜一直担心殿下。”

慕容霄,“……”

是因为担心所以翻来覆去蹬被子的?

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沈拾月并未发现景王殿下那幽怨的小眼神,只道,“殿下没事就好,起来穿衣洗漱,吃早饭吧!”

~~

今日早饭有鲜虾云吞,羊肉烧麦,豆沙盘丝饼,金瓜小米粥,及煎鱼块,酿香菇等几样小菜。

王厨的手艺自不必说,沈拾月吃的十分愉悦,慕容霄也吃了几只烧麦并一些盘丝饼。

只是没等两人吃完,却见新管家周牧升领着一个圆领袍的太监到了跟前,道,“太后娘娘有请景王妃觐见。”

沈拾月一愣,太后找她?

……啧,莫不是因为昨日那赵猪头挨打的事?

毕竟那怀亭候府跟田太后娘家关系一直不错,八成是那赵家去找撑腰的了。

当然,太后的旨意她可没有理由拒绝,遂唔了一声,起身道,“容我去换身衣裳。”

哪知话音才落,却见小傻子也跟着起了身,道,“本王也要换衣裳。”

那圆领袍的太监忙道,“太后娘娘只说请王妃去便好,今儿天冷,请殿下在府中歇息吧。”

沈拾月闻言暗自挑眉,居然不叫小傻子去?

呵,看来田太后这是铁了心要找她麻烦了。

不过她有乌鸦嘴,也不怕什么。

只是没等她说句话,却见小傻子又道,“为何不叫本王去?你们要把本王的娘子骗去哪里?”

太监吓得忙呦了一声道,“殿下玩笑了,奴才们哪有那个胆?今次千真万确是太后娘娘请王妃过去说话,太后娘娘也是怕天冷冻着殿下,才叫殿下在府中歇息的。”

小傻子却扬起头来道,“不叫本王去,王妃也不能去。”

沈拾月心间悄悄动了动。

……难道,小傻子这是在担心她,才非要跟着的?

咳,还挺让人感动的。

不过带着他倒也好些,她于是对那太监道,“既如此,便叫殿下陪我一起去吧,把殿下自己留在府中我也不太放心,想来太后娘娘一定会体谅的。”

那太监顿了顿,只好应道,“奴才遵命,那便辛苦殿下了。”

~~

换好了衣裳,二人一路来到宫中,已是上午时分。

慈安宫中除过田太后,此时还有一人在,正是那赵家猪头的姐姐,汾阳王妃。

“臣妇参见太后娘娘。”

沈拾月先领着小傻子同田太后行了礼。

田太后应了声平身,眉间有些掩不住得疲惫之色,似乎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

想必前些天是中了她乌鸦嘴的威力,才刚刚转好。

而汾阳王妃的脸色就更差了,且相较半月前,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将原本的那点姿色都瘦没了,看起来尖嘴猴腮。

此时见他们给太后行过礼,其又上前要向他二人行礼。

只是未等张口,却见慕容霄先皱眉道了声,“妖怪。”

汾阳王妃一顿,那日婚房中姚氏被打的场景又浮现在了面前,她不由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

沈拾月见状假意劝小傻子,“殿下,这是堂嫂,不是妖怪。”

说着又主动跟汾阳王妃打起了招呼,“几日没间,堂嫂怎么瘦了一大圈?”

汾阳王妃不太高兴的道,“景王妃没有听说吗?那日从贵府出来没走多远,我们的马车便掉进了河里,我与王爷虽侥幸脱身,也难免病了一场。”

沈拾月一脸同情的叹道,“竟有此事?大约是当时天黑路上结了冰,车夫一时看不清路,不知堂兄堂嫂现在可都大安了?”

汾阳王妃咳了咳,“才刚能下地而已。”

这话一出,却见暖榻上的田太后立时挪了挪地方。

咳,其实田太后有点嫌弃,毕竟前几天才叫侄媳妇过了病气,又是头疼又是头晕的,眼下才刚好没两天,这汾阳王妃又来了。

她本来不想见,但考虑到可以正好借机敲打一下景王两口子,这才勉强见了见。

只是没想到这女子才进来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咳嗽了四回,真是叫人心间膈应。

罢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田太后直接切入主题,问沈拾月道,“昨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哀家怎么听说景王在大街上要斩怀亭侯的小公子?”

沈拾月心道你还真是会明知故问。

面上却恭恭敬敬的将昨日情景给讲了一遍。

然话音落下,却见那汾阳王妃道,“舍弟冒犯了殿下,是他不对,昨日也已经领了罚,今早听家母说,舍弟昨日昏到半夜才行,身上的皮肉已经不成样子了……”

说着还擦起了眼泪。

沈拾月心道就三十大板还擦泪?

你该庆幸昨日小傻子没给你那倒霉弟弟翻倍才是。

面上却还得尽量说好话,“那三十大板其实是怀亭侯自请的,怀亭侯教子之决心令人佩服,想必经这一次,令弟也涨了教训,日后必定会谨慎行事的。”

田太后又开口道,“打就打了吧,听说景王还要叫那小公子在大街上唱那等曲子?这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汾阳王妃赶忙点头,“就请景王殿下开个恩吧,若舍弟果真照做,只怕怀亭侯府全家都活不成了。”

说着又拿帕子擦起了眼泪。

只是没等放下,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此事与你何干?”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叫她妖怪的景王。

汾阳王妃一愣。

沈拾月忙跟自己的小傻子夫君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日那位冒犯您的赵家公子,正是堂嫂的娘家弟弟。”

却见小傻子哦了一声,点头道,“猪头的姐姐。”

说着却忽然用手一指那女子,口中哼道,“是你叫猪头来欺负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