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男主缠上后我怂了(3)
谢西楼右手抬起伸出食指轻“嘘”了一声。
管家微愣,随即住口了。
怎么回事?
今天脾气这么好?
管家诧异于谢西楼突然而来的好脾气。
卡宴似乎也有些疑惑,它歪着头来,湛蓝的圆圆的眼睛同谢西楼对视了。
然后仰着头又对谢西楼叫了一声。
谢西楼双手伸开,将膝盖给它空出来。
犹豫了一会儿,卡宴蹬着脚从管家身上一跃而下,最终还是跳进了谢西楼怀里。
“喵~”
不过它是真的养得有点敦实了,比谢西楼想得更重。
管家脸上神色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忙夸道,“小少爷,这猫今天倒是有眼色!竟然肯让您抱了!”
谢西楼笑得温和,屈指轻轻挠着卡宴的下巴,它惬意地仰着头眯起眼,柔软的尾巴一扫一扫的。
见管家还没走,谢西楼抬头,“还有事?”
“没、没事了。”
“嗯。”
管家又看了一眼谢西楼,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忍住。
“小少爷,方才听您说,让家庭医生去小院儿?”
“不是老奴说,那聂无言母子就是个白眼儿狼,您就算施以恩惠,他们也不会感激的!”
“……今天您没将事情给敲死,老爷如果回来了,说不定他们——”
管家话没说完,但是未尽之意十分明显。
管家这就是在暗示聂无言母子可能会去找谢父告状。
闻言谢西楼轻笑了一下。
他初来乍到,本来不打算这么快解决这事的。
没想到管家竟然自己撞上来了。
据他从书中所知,聂无言母子其实是原主的继母领进来的。
继母对谢父说,她同聂母曾经是同学,之前遇到聂无言母子的时候,正撞上聂母身体病发,走投无路之时,聂无言母子接受了她的帮助。因此来到了谢家。
继母同时也同谢父提了这事,谢家地儿大,谢父只说让她安排就行了。
然而下人对原主的说辞却是,明里暗里若有若无地暗示聂家母子可能跟谢父有关系。
说聂无言同谢父哪儿哪儿相似。
谢父本来就是对继母随口一应,常年在外出差忙碌,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也就更别提做什么澄清了。
又因着儿子早年遭的难,始终心怀愧疚,所以几乎是令佣人对儿子的话百依百顺。
等到回过神来,儿子已经养成了乖张恣睢的性格。
这个管家,也是继母使了法子塞到谢西楼这里来的。
原主拉的仇恨,这管家功不可没。
见谢西楼没有说话,管家不由得又喊了一声。
谢西楼回过神,“唐叔,这事我自然有分寸,说起来,张远在哪儿?”
张远是以前从小陪着原主长大的老管家了,前些年被使了法子挤走了。
管家听到谢西楼问起张远,不由得一怔,心里一个咯噔,随即笑得有些勉强说,“小少爷怎么突然想起他了?可是我老唐哪里做得不好?”
谢西楼唇角勾了勾,虽然原主脾气不好,但是管家作为原主比较亲近的人,说起话来,也不像旁人那样战战兢兢的。
“昨夜做梦,又想起小时候的事。”
管家几乎一下就明白了谢西楼的意思,“小少爷放心,他以前没看好少爷,如今日子也不会好过!”
谢西楼点了点头,“行了,下去。”
管家离开后屋子又恢复了寂静,谢西楼感觉指尖有些痒,他垂头看,卡宴伸出红嫩的小舌尖在舔他的指尖。
察觉到谢西楼的目光,它又仰着头喵了一声。
谢西楼失笑。
穿书而来的慌乱茫然缓解了些许。
唐管家在原主手下,仗着原主的势,好多人都听他的话。
做起事来也是毫不拖泥带水,但是可惜,他是继母安插到原主这里的。
所以说,不能用。
谢西楼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腿,倘若唐管家在,这腿说不定永远都没办法好起来。
第5章 旧友
谢西楼呆在房间,午饭是由人送上来的。
他好生捋了捋现在的情形。
决定还是将原主在家里的脾气适当地保持原状,无他,因为这样比较能镇得住手下的人,也稍微能够降低继母的警惕。
谢西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一个炮灰角色,但是炮灰家里本身的情况也真够复杂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西楼穿成了这个角色的原因,某些在看书的时候没有提的事情,现在在谢西楼脑子里却特别清楚。
继母设计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后来谢家破产都有她的手笔。
而原主乖张,和他的姐姐谢南柯叛逆,更是脱不了干系。
可谢父一无所知,还真的以为那相貌温婉的女人会好好对待他发妻的儿女,毕竟谢父结扎了,继母不会有孩子。
所以他觉得没人能够影响儿女的地位。
晚上的时候谢西楼才重新下楼,布菜的时候,谢西楼注意到某个女佣,他记得之前是叫她让家庭医生去小院儿,谢西楼有心问一下聂无言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是只要他出现在外面,唐管家就时时刻刻守候着。
谢西楼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需要尽快找个机会将唐管家给有人送回去。
谢西楼重新回到房间,他现在没有可信的人,想了想,谢西楼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原主的联系列表。
哦,真是一个人都没有。
哪怕是谢父的和姐姐谢南柯的也没有存。
倒是有通话记录,不过只是单向的来电。
借着原主的记忆,谢西楼也知道了这个熟悉的电话究竟是谁的。
谢父的,谢父的,还是谢父的。
通话时间都很短。
连姐姐谢南柯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谢西楼将手肘搁在桌面,托着下巴将来电记录往下翻到底。
终于翻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号码,谢西楼眯着眼睛看,仔细回想,随即眼睛微微亮了亮。
他身形往后仰了仰,将手肘从桌面挪开。
原主的确身体不好,手肘没什么肉,搁在桌面上久了,红木桌面和骨头相对,将手肘都压出了红痕,带着略略的痛感。
谢西楼将手放平,如果说现在有一个可以帮忙的,这人或可信。
他没有犹豫,很快就拨打了电话过去。
这个来电是很久之前的了,谢西楼依稀从原主记忆中扒拉出,两人当时结束通话以后并不太愉快。
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他的电话,在屏息中,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个比较浑厚的男声,估计正是因为处在变声期的缘故,听起来有点奇怪。
“喂?!”,开口就有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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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此刻刚刚入夜,正是热闹的时候。
往里走的一个包厢里,一群少年公子哥儿,正在喝酒玩牌,忽闪交错的彩色灯光下,还有人正拿着话筒鬼哭狼嚎。
坐在沙发正中间的健壮高大少年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