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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105)+番外

作者: 浅草饼 阅读记录

这经历听起来很耳熟啊。

“那个人……”

俞沅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抢先回答了:

“是你。”

烛火把柏应洲的眼眸映照得格外柔和,俞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卡到头秃了……

第六十七章

在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特别醒目, 烛火把两个人的轮廓映得隐隐绰绰,周围却很静,俞沅甚至能随着烛光的晃动而听到微小的风声。老宅里还算阴凉,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蜡烛的缘故, 他觉得有些燥热。

俞沅隐藏住眼里的情绪,骄傲道:“哦, 是因为这个才喜欢我的呀?”

柏应洲摇摇头, 语气非常郑重:“不是。”

他沉吟了片刻随后道:“你对我的吸引是一种人格上的吸引。”

“……”

被说的这样郑重其事的,俞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话听着太肉麻,太暧昧了,他忍不住偏过头。

柏应洲看着他,眉眼含笑。

他喜欢俞沅的理由可就长了, 拿一张纸来都写不完。

但是俞沅喜欢他的理由他并不能猜到, 有可能是受到了同人文的影响。

尽管是这样也好,即使俞沅不能给他同等量的爱, 他会尽全力爱护俞沅的。

柏应洲现在觉得自己最明智的事情就是,一开始见到俞沅的时候就被他的怪异举止吊起了好奇心, 而没让他走。

俞沅转过头,伸出手触碰了灯火中自己的影子。

看着影子跟他的手抵在一起。

俞沅百无聊赖地碰着墙壁, 忽然想起了什么, 问道:“说到信,我之前看到你有写信, 难道也是因为童年的缘故吗?”

柏应洲阖上眼睛舒服地靠在沙发, “其实不全是,以前是为了脱敏, 现在只是习惯性地写一写。”

“算是一种解压吧。”

俞沅总算知道那些又不是英文又不是中文, 歪歪捏捏的花体是什么了, 原来是法语呀!

也亏这人受得了。

俞沅望向窗外,窗外的月光跟屋内的烛火一样亮堂。

窗前摆着一张书桌,不是成人用的,桌腿比较矮,应该是给那时候的柏应洲用的。

以前他就是那样坐在那儿被绑着双脚写信的吗?

俞沅撇了撇嘴。

要是他以前被这样弄了,他才不会回来这鬼地方。

柏应洲看到他的表情,问他怎么了。

俞沅抱着手臂冷哼道:“生下孩子却又不想要照的家长真的很没有责任感。”

不知道为什么柏应洲感觉到俞沅的怒火似乎并不只是针对这。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划过了一丝晦涩的情绪。

他希望不是那样,俞沅值得一个很好的家庭。

电路老化了,但是现在没有工人上班,所以得待到明天才能修。

俞沅突然眼睛一亮,“老板,老宅子外面有没有萤火虫啊?抓两只来玩玩呗。”

柏应洲错愕地笑了,“这是老宅,但不是乡下。”

俞沅一秒耷拉下来,躺在沙发上犹如一坨烂泥,“也是,外面都改成商圈了,怎么可能还有萤火虫。”

但是他也不想玩手机,手机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这本书……”俞沅眼尖,一下子看到漏了个角在外面的一本书籍。

他从客厅桌子的书柜地下抽出了那本书。

上面全是他看不懂的字体。

这本书上沾满了灰尘,连封面都看不清楚,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就像是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看样子已经十几年藏身在桌子地下,没有人翻开过了。

俞沅把封面翻开以后。

封页上面写着一行字,他看不懂,但是他猜测是法文。

这还不简单?

俞沅直接掏出手机打开千度翻译对准那行字扫描。

阿sir,时代变了。

人类进步的标志之一就是懂得运用科技。

手机屏幕上很快就显示了那行字的中文翻译:爱是一种疯病。

下面的签名也顺便照了出来:罗曼。

罗曼不就是上次来找了他的那个人吗,还跟他说了很多老板以前的事?

她是那个抛妻弃子渣男前妻的女儿。

由此可见,这本书是她的。

书名叫做《疯狂奥兰多》。

俞沅没看过这本书,就直接在手机上查找了。

大概知道了是主角奥兰多披荆斩棘打怪的故事,他对这种书不感兴趣,只是随便翻了翻就合上了。

不说看不懂得靠机翻的文字,就说这各种各样记不清的人名就已经足够把他劝退了。

什么鲁杰罗、赫克托耳、罗多蒙特、曼迪卡尔多……笑死,一眼就晕了。

柏应洲看到他借着手机灯光在看书,嘴角含笑地走进来,刚想打趣他,在看到那本书以后就顿住了,嘴角的弧度也慢慢变得平直。

俞沅见他过来了,抬眼道:“这个是那个罗曼的书。”

柏应洲的声音起伏不大,“嗯。”

俞沅看到影子里的自己挺得端正,还借着烛光看外国名著,“我现在像不像个优雅的知识分子?”

他说了以后没听见柏应洲的回话,转过头看向他,只见他表情阴翳,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老板?”

俞沅教了他一声,柏应洲才看向他,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让他怀疑刚刚那一幕是不是看错了。

奇怪地瞟了他一眼,俞沅无意识地摩梭着封页上的那行字,那好像用了很大力气写出来的字迹。

翻开第二页还留有很深的痕迹,也不知道她是怀着多大的恨意写出来。

“……她不会也拿这个给你乱说了吧?”

想到那个罗曼的性格,俞沅觉得这非常有可能。

柏应洲的眸子染上漆黑的墨色,只道:“都过去了。”

还真是他想的那样,罗曼还试图洗脑柏应洲。

“她也太疯了。”俞沅忍不住感叹道。

柏应洲揉了揉俞沅的脑袋。

俞沅转着笔,忽然乐道:“你知不知道一个梗……等等我写出来。”

俞沅从那堆不用了的信纸上随意抽了一张,在上面写字。

等他写完,柏应洲把信纸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的笑出了声。

信纸上面是俞沅清秀的笔迹:

“能断章取义。

——节选自《不能断章取义》。”

柏应洲勾起嘴角看向俞沅:“都是从哪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俞沅抱着手臂故作深沉道:“冲浪冲来的。”

“你看人家书里都不是为了说这些的,也没说爱是疯病,这大聪明怎么这么理解了?她明明就是乱说的,纯纯断章取义。”

“嗯。”

俞沅让他弯下腰,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能断章取义。”

柏应洲又被他逗笑了。

夏日的晚上最是烦闷,连空气吹过来都泛着热气。老宅子里面稍微好一点,偏向阴凉,但是待久了之后还是觉得闷。

俞沅坐了一会属实是坐不住了,把回来时顺手买的大西瓜抱出来切了。

“太热了,咱们到外面去乘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