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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63)+番外

作者: 浅草饼 阅读记录

柏应洲淡淡地看向还在傻呵呵的笑着的俞沅,这小孩还在玩着游戏。

见他看过来,俞沅用一种疑惑的眼神询问他,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呆滞。

柏应洲则用宽和的表情回望回去。

看完俞沅后柏应洲认可地点点头。

他非常的理解,为什么贺一程马上就放弃了。

但是不是俞沅又会是谁,除了他们,难道还有别的人去过吗?

柏应洲敲着桌面,慢慢闭上眼睛。

这个人他们也要找到,并且要比那边先找到。他相信他会给出比那边让那人更满意的条件。

俞沅已经觉察到他打量的目光不知道几次。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老板总是看他。

猛的,他放下手柄,一拍脑袋。

懂了!上工。

从房间里面拿了一款中老年人专用的腰部按摩器还有捶背工具。

“老板,看文件看累了吧,我来啦!”俞沅殷勤地走过来,脸上是公式化的微笑。

他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柏应洲都想笑。

也不知道俞沅是怎么能挤出这样一个看起来这么虚伪却又这么可爱的笑容。

每一次他露出这个微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他甚至怀疑俞沅以前去当过前台或者客服。

要是俞沅能听到他的声音,肯定会冷笑着回答他,他以前既没当过前台,也没当过客服。

——他只不过是当过社畜罢了。

俞沅把工具放在桌子旁边,“累了吗?累了吗?给肌肉放松一下吧。”

他拿起捶肩膀的工具,给柏应洲锤了几下。

柏应洲慵懒地眯起眼睛,却在想起什么的时候又看一下桌面。

“这一个腰.部按.摩器不是谢伯用的吗?”

谢伯腰不好,所以林林总总试了很多款按.摩器,最后确定了要用这个牌子的。

俞沅自然地答道:“是啊,我看到谢伯在用,我问他好不好用,他说这个对老年人特别好,一些设计也是围绕着老年人的脊椎特别架构的,用起来对腰部没有任何负担,然后我就去买了一个同款!”

俞沅眼睛亮亮的,“我心系老板,所以听了以后当机立断就去下了单,想着也可以让老板享受一下。”

他心直口快,没注意到柏应洲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或许说他就是这样想的,因此说出来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想到这个可能性,柏应洲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但是那个笑声里都没有一丝笑意。

“俞沅。”

他这样的一声呼唤非常的低,轻轻的一声飘过来,听起来凉凉的,让俞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嗯?”

柏应洲揉了揉眉骨。

啧。

再惯惯就上房揭瓦了。

第三十八章

俞沅终于在游戏活动的最后一天哀求到老板带他去古宅。

他在车上搓着手手, 目光中透露这兴奋。

柏应洲侧目打量了他一眼,“这么开心,你不是不喜欢出门吗?”

俞沅目露关心, “因为我想要更了解老板你, 想知道你童年是在哪里成长的。”

顺便给他的活动取取经,真的是顺便。

柏应洲瞳孔一缩, 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上的架夹子, 嘴边却噙上微笑。

“嗯。”

出乎俞沅的意料,那并不是一处奢侈的大宅门,而只是小小的宅子,里面的布置简单。

在以前这里只是市郊,但是现在近几年附近的商圈发展起来了, 这座宅子和地皮的价钱也开始水涨船高。

俞沅推门进去, 里面的装饰虽然是欧式的,但是并不显得雍容, 还有些沉闷的压抑感。

尤其是看见挂在门边上生锈了的鸟笼,上面已经爬满了藤蔓。

他还在柜子里看见了一捆金色的绳子, 但是已经布满了灰尘,蒙上一层暗淡, 那是岁月的痕迹。

俞沅好奇道:“这是用来干嘛的。”

柏应洲看了一眼, 手指不自觉地发颤,却漫不经心道:“用来绑我的, 你信吗?”

俞沅愣了愣, “哈?”

“信信信,想不到老板你竟然有这种癖好!”俞沅拍着他的肩膀乐了。

柏应洲轻笑一声。

看着这捆金绳, 眸色幽深。

思绪变得悠远。

他恍惚间还能看到过道上红色的身影。

——

女人, 是他的母亲。

她是个很爱美的人, 经常穿着红色的裙子,红色很衬她,把她衬得肤如凝脂。

但是此刻,她的表情不像是正常的母亲那样或温和或严厉,而是空洞而麻木的。

“你们都想要离开我吗?”

女人神经质地抱着他,掐着他的脖子,直到他无法呼吸,开始发出“嗬嗬”的声音,脸色也开始出离的苍白。

小小的孩子几乎悬空,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总是这样,先狠狠地责打他,再抱着他哭,说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也爱你。

周而复始。

他是在那周而复始的每一刻中明白的。

爱不是无条件的,任何的给予都有对等的附加项。

即使是父母。

其实他并不责怪任何人,冤有头债有主,越到这个时候他越是冷静,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把自己抽离出来看。

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那个男人。

他的“父亲”。

女人和男人的相识缘于一场赛马宴,她一个富家小姐,天真、不谙世事。她生于单亲家庭,被沉稳的父亲保护得很好,在赛马宴上对一个法国男人一见钟情了。

她无法扛住男人的攻势,两人很快就陷入了热恋。可惜好景不长,女人家里强势反对了这段异国恋情。

于是女人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跟男人私奔。

她把所有能变卖的财物都带走了,在市郊购置了一处小房产。那房子并不大,但是对她而言,有这样一处小宅子就已经很足够了。

可惜她自己没想到,她一踏足这里就是十几年。

在一段虚弱地维持着的热恋以后,女人分娩了,是一个儿子,他出生了。他每一处都像是女人,除了那双神似男人眼睛。

她在这时才知道,男人在法国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了,并且孕育有一个女儿,前妻已经离世。

沉没成本使然,她无法接受一个失败的婚姻,——尤其那还是她自己的选择。

便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那个女儿。

他也因此有了一个姐姐。

男人是个惯犯,搜刮完她的钱财后就跑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女人却一直在这里等他,她不是迈不出去,而是画地为牢,既又扭曲地期待着男人的回来。

很快她又知道了,自己的父亲由于先天性疾病的缘故,被男人的事气病倒以后,很快就撒手人寰。

豺狼虎豹一拥而上,靠着一张颠倒黑白之舌分走一笔又一笔巨额的财产。她什么都分不到,反而背上了一大笔债。

一夜之间,她一无所有。

她也不敢轻易离开,怕被债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