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文案:

(文章开始于六零年代末)

跛子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终于娶媳妇了!

媳妇脸蛋生得极俊,只是刚嫁过来就怀孕了八个月,还是她前夫的种。

村里人议论纷纷,跛子却觉得这媳妇娶得值,堂前屋后,都被料理得井井有条,瞅着这俊俏的脸蛋,耳鬓厮磨起来也甚是如意。

这媳妇还能生,前脚刚卸下个龙凤胎,后脚又给跛子生了个水灵灵的女儿。

于是,第一次当人亲爹的跛子当起了女儿奴……一口一个爹的乖宝珠。

后来,生了一个二女儿,跛子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宝珠。

某一年,添了个儿子,跛子回家的第一件事还是找宝珠。

又过了某些年,再添了个儿子,跛子回家的第一件事仍是找宝珠。

……

村里人都说,这媳妇有福气,儿女双全,贤惠又能生。

跛子却觉得,他最大的福气还是宝珠,当然,媳妇是第二大福气。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乡村爱情 种田文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宝珠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村花VS村草

立意:谁说女宝不如男

第1章 俏媳妇

今日的玉河村有喜事,从高家旧宅的南门到村口的这条路,摆了条鲜艳的红毯。

远远地望去,这红毯仿佛是同一条红布上裁剪下来的,不见断口,可见主人家细心,将衔接处处理得极好。

南门口贴了一副新婚对联,不大的角门两边还各挂着一盏红灯笼。

木质角门被岁月侵蚀得满是虫蛀的痕迹,却不妨碍主人家将其刷洗得甚是干净。

这是一座有些年代的四合院式老宅,以木头为框架,夯土建墙而成。回溯几十年,非是殷实人家才有能力建造的,只是墙面斑驳,木头蛀虫,无不昭示着年久失修的落魄。

门口围着二十来人,老的少的齐齐抻着脖子往前看去。

将卷成一大圈的鞭炮挨着红毯推开,主婚人王婶手持一根细香将其点燃,随着噼里啪啦好一阵热闹,红毯尽头,新郎官牵着一头驴走来了。

新郎官一米六的矮个子,走路一瘸一拐的,牵着驴绳走得甚是吃力。

新娘则披着红盖头,穿着喜服坐在驴背上,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竟是略显臃肿,小腹处还微微隆起!

“我就跟你说吧?看这瘦嘎嘎的身子,这么大的肚子指定超过六个月了。”

“是是是,你眼睛可比峨眉山的猴子还精!上个月远远的就那么一眼,人家姑娘家的裙底都要被你掀开了,咯咯咯~~~”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反正呢,这姑娘我是当真叫不出来的,要她那样的还能叫,那改天我也能喊上一声黄花大闺女了。”

“可别,你这闺女倒贴我十头牛我都不要的,咯咯咯~~~不过啊,跛子都三十好几了,重活一点都干不了,娶了个带崽的也不能算亏……

我听说跛子媳妇长得俊,结果却被男方合伙媒人给骗了,相亲的时候见到的是个正常的帅小伙,结婚拜堂的时候也都是他,结果你猜怎么着?洞房的时候才发现换了个人,没办法只能生米煮成熟饭咯。

这不,后来还发现那男的脑子不清楚,把肚子拖这么大了才把婚离了,男方家不服气,跑上她娘家去想把彩礼给要回来,结果她爹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把大砍刀,说要当场砍死那男的。

听说还见了血,男的那边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啧啧啧,这头驴听说就是那彩礼,这不转手变成了陪嫁,不然的话,带崽的女人哪里还嫁的出去啊?”

……

两妇女站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有说有笑地开始议论起了主人家。

“来,嗑瓜子!大喜日子少说几句烂不了你们的嘴,实在有话要说,晚上捂上被子,和你们老公说去!”

王婶塞了两把瓜子到她们俩的怀里,打断了她们的话,两人的孩子马上冲来瓜分了个干净,总算堵上了她们的嘴。

没有仪仗队敲锣打鼓,酒宴也只摆上两桌,新人们拜堂后换了身敬酒服,挨个敬完酒,收了圈份子钱,便在主位上一同坐下吃喝了。

两桌饭菜是王婶一手烧的,肉类不多,多是素菜,味道却是不错,加上热闹的气氛,吃得还算畅快。

酒宴结束,王婶帮忙新人一起收拾完碗筷,打扫了门前的炮竹碎屑,招呼上几个年轻壮小伙,将桌椅红毯等一齐还给了生产大队。

临走前,跛子塞给了王婶一个红包,王婶推拒不要,跛子只说,这堂前屋后都是她一个人张罗的,权当是个辛苦费,不收的话他心中不安,王婶这才笑着收下了。

入夜了——

角门关上,喧闹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只是偶尔能听见宅院中邻里说话的声音。

婚礼隆重了怕被村里人笑话,完全不举办又怕委屈了媳妇,于是,跛子主动提出了这样简单的仪式。

跛子五岁时死了父亲,第二年又摔断了腿,村医没给治好,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十五岁时害病死了,于是生产大队给他安排了轻体力的劳作,虽然工分低,但也能养活自己,加上王婶的偶尔资助,生活勉强过得去。

只是到年纪了,亲相了无数次,一直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拖到了三十好几,本以为要光棍一辈子了,一个月前经人介绍了怀着身孕的郑玉兰,于是当场便定下了婚期。

近亲没有,王婶又是跛子母亲的旧友,于是便请了王婶当主婚人,一并请了高家旧宅的邻里,便算了事。

屋里燃着两根红蜡烛,空气里还弥散着硫磺的气味,郑玉兰踮脚将唯一一扇小窗户打开通风,又将垂到地板上的蚊帐拢起挂到了铁质挂钩上。

两人都换上了常服。

穿着煨贴的衣物,郑玉兰的肚子显得更大了,不像八个月的身子,反而像是马上就要临盆的。

跛子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盖上,目不斜视地盯着鞋跟,很是局促。

相比之下,有过一次结婚经验的郑玉兰明显大方许多。她扶着腰坐在脚垫上,温柔地抱住了跛子的瘸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道:“哥,你别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郑玉兰生得极是好看,大眼睛高鼻梁,脸型又小巧,整个一落落可人的江南闺秀风。

跳动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眼里的每一滴泪都照得分明。

跛子不由得看呆了。

许多年后跛子再回忆起新婚夜的场景,究竟回答了什么已是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他从心最深处发出一声喟叹——

真好啊……

郑玉兰很是贤惠,不像乡亲嚼舌根的那般,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相反,在跛子起早贪黑地去生产大队干活的时候,她不是在家操持家务,就是在自留地里照料青菜。

上一篇:雾色缱绻 下一篇: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