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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02)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脚底抹了油,一路跑回了宿舍,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收拾好了一小包行李——换洗的衣服,尚未开封的零食,以及最近拍摄的照片。

她如坐针毡地等小丽回来,得跟大姐说一声才能走,否则大姐得急死。

下午安排正课,开完了主题班会后,就放学了。

舍友们相继回来了,唯独小丽不见踪影。

宝珠询问下,这才知道,小丽被权会儒“留堂”了。

她们对权会儒的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宝珠被深深的恐惧荼毒着,当即决定跑路,于是她交代完舍友跟小丽说自己回家的事,拎着行李就要走。

舍友们则迫不及待地拉着她,询问关于权会儒的事。

"这么早回家干嘛,宝珠,给我们讲讲呗~"

宝珠头脑风暴地挑了点不痛不痒的事说,好不容易应付完她们,刚打开门,就迎头撞见了厚厚的一叠书,是小丽抱着书回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将书本放在了桌面上,擦了把汗后,接过了宝珠倒的水,一口气灌了进去。

四眼妹看见书本侧面,图书馆的专属标记贴纸,疑惑地问道:“小丽,这是图书馆的书吧?借书证昨天不是才刚提交了资料准备做吗?”

小丽:“是权教授借我的图书证。”

“哇——”胖妞和瘦竹竿抢过了图书证,“真的是权教授啊,这是他二十岁的照片把?好帅啊!”

“英子,你这是要回家了?”小丽瞧见了宝珠的行李,说道,“权同……教授还跟我提起你,说是叫我跟你道声谢,谢谢你在他离开那天送了份大礼。"

"他还说,有空想请你吃顿饭,当面感谢下你。话说,你送了什么礼物给他,我怎么不知道?竟是让他惦记到了现在。”

他果然还记得!

豺狼请客——没安好心!

怕是请的全钉宴!

宝珠当即更加笃定了要跑路的决心,她没有满足小丽的好奇心,随口应付了两句,便撒丫子往客运站赶去。

正值开学季,客运站的班次增加到一天两趟,十二点整还有一辆开往常平县的大巴,宝珠正巧能赶上。

客运站门口不知何时开了家杠面馆,门口收银台还挂着一张大大的布告牌,写着“客运站售票点”。

香喷喷的海鲜杠面味飘出,女老板坐在门口的矮凳子上,在现炸海蛎饼、油条、三角糕等,酥油香更是馋得宝珠直冒口水。

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半个小时,宝珠便在店里吃了午饭,她点了碗杠面,外加一块海蛎饼,味道很不错,是正宗的常平县风味。

结账时,宝珠顺口问道:“老板娘,现在大巴的票是你们这在卖啊?”

老板娘点头:“是咯,要去哪里?”

“常平县。”

“三块。”

宝珠依言掏出了三块钱给她,老板娘从抽屉里抽出了个,手指粗细的,卷成了圆柱状的,五公分长的报纸条给她,并且交代道:“别打开,等到了车上直接给司机就成。”

卷纸条外还用根缝补用的细线绑着,宝珠狐疑地拿着卷纸条进了客运站,很快找到了前往常平县的大巴。

她来得早,车上尚没人,司机正坐在车上抽烟,宝珠走上了车,把卷纸条递给了他,司机随手接过,指了指座位,示意她先坐。

吃饱了就犯困,宝珠抱着袋子,在靠前的座位上眯眼小睡。

“醒醒,该买票了。”

快要发车时,女售票员开始挨个收钱,轮到宝珠时,她将宝珠摇醒了。

宝珠揉了揉眼睛,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女售票员三十好几的年纪,乱糟糟的短发,戴着个小挎包,嘴里叼着根牙签,满脸刻薄像。

她的包里全是裁成巴掌大的草纸,询问了具体位置,收了相应的钱后,就迅速而潦草地现写了一张车票,给乘客。

“我买过票了。”宝珠指了指还在抽烟的司机,“给司机了。”

售票员尖酸地说道:“什么买过了?我才来售票,你跟谁买过了?去常平县哪里的?看着眉清目秀的,净想着剽白饭。”

宝珠:“我真给司机了,在门口买的票,不信你问他。”

司机弹了弹烟灰,这才转头说道:“小姑娘,你说清楚啊,我什么时候收你票了?还门口买的,门口就是家杠面店,卖假票的。你是外地的吧,别自己被骗了,平白无故地诬赖我!”

他拉着脸,和售票员一脉相承的刻薄相,显然是对夫妻。

“可你刚刚明明收了我的票了!”宝珠据理力争,从方向盘下的夹层里掏出了卷纸条,“就藏在这!”

司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打开看看,是不是票?”

宝珠将卷纸条拆开,摊开来是张手撕的卷曲报纸,里边啥也没有。

“你刚才怎么不说?”宝珠愤怒地看了两人一眼,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合伙起来骗人的!”

售票员:“要不要坐车?一车子的人全在等你,要坐就交钱,不坐的话就趁早下车。”

立刻有乘客附和着,宝珠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于是当即伸出手:“把钱还给我,我不坐了!”

司机不再理会她,继续吞云吐雾着,密闭的车厢中,满是难闻的烟草味。

“不坐就给我滚下车去,耽误时间,被骗钱了找骗你的人啊,在这耍什么能耐?”

售票员力气很大,见她不服软,立刻将她推下了门。

宝珠跌跌撞撞地没站稳,摔了一跤,大巴已经扬长而去,黑湫湫的尾气喷了一脸。

临了,宝珠捡了块石头丢过去,可惜有失准头,没砸中。

一位蹲坐在一旁卖光饼的老奶奶看不过去了,过来扶起了她,劝道:“娃娃,你别跟他们较劲,外边卖假票的和这些司机都串通好了,赚的钱五五分,专骗你们外地人,你跟他们较劲讨不到好处的,赶紧找个地睡一觉吧,明早七点还有一班车,再买票回去。”

“谢谢奶奶。”

宝珠道了声谢,光顾了奶奶的摊位,买了两块光饼,又哪里听得下劝?

确定自己掉进了狐狸窝后,她立刻冲到了门口的杠面店,正要找老板理论,刚巧瞥见了门环上搭着的锁链,门口的油炸摊也收起了,老板和老板娘都在店内。

于是她计上心头,一不做二不休,将正门关上,迅速地用锁链绕过两边门环,“咔哒”一声,扣紧了锁。

她把钥匙挂在食指上,惬意地绕着钥匙环转圈圈。

老板娘最先冲了过来,老式店门全木头制造,没有可供观望的玻璃,于是她透过门缝喊道:“是谁?谁把我家的门锁了?给老娘出来!”

她脸上的横肉挤在门缝里,委实辣眼睛。

“哪个孙子干的?看我不削了你!”老板也拎着菜刀从后厨出来了。

宝珠站到了她视野能及的范围:“还钱!”

老板娘一眼认出了她,怒道:“好呀,是你个瓜娃子!赶紧把门给我开了,外地的吧?不知死活,做事带点脑子,打听打听我的名字,信不信我让你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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