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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04)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不由得窃喜,暗骂一句“活该!”。

“不过,你可以选择肉偿。”权会儒似乎不满意她的反应,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再度靠近了些,像是在挑拣货物般,轻佻地审视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还记得你答应要当我女朋友的事吗?看来我眼光还不错,没看走眼了,刚成年吧?有兴趣耍耍吗?”

“耍你妈!”

宝珠怒从心起,要去戳他的眼珠,权会儒早防备着了,轻松地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牢牢摁在了头顶。

宝珠别扭地被挤在车后座的一角,却随即一发狠,闭上眼猛地弹起,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了对方的脑袋。

“咚”的一声脆响,两人的额头撞到了一处。

“嘶——”权会儒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远离了这只不服管教的小刺猬,他单手贴住了发痛的额头,咬牙道,“你还跟十年前一样狠。”

宝珠也被撞得眼冒金星,吃痛地用双手捂住了额头。

他娘的,可真疼呀!

助理从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待要靠边停车,替老板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权会儒只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开车。

宝珠不甘示弱,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揪住了他后脑勺的小辫子,将他拉近后,抢走了他西装口袋中的大哥大。

她利落地拨通了一串号码,嘟嘟嘟响过三声后,声筒处立刻传出了甜美的女声。

“春花姐,我是……”

权会儒迅速夺回大哥大,切断了电话,不可一世的从容脸已经黑透了。

看来田春花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挺大。

大哥大的前身是BB机,大哥大可以实现即时通话,BB机则需要传呼台转接,传呼员将需要传送的信息,发送到相应号码的BB机上,或者发送相应座机或电话亭的号码,对方会找处地方回拨电话。

大哥大价格昂贵,市场价一万,只有富豪以及需要经常电联的生意人会买,BB机则稍便宜些,两千左右就可买到。

在月工资普遍一二百的如今,普通人家不可能花几年的工资买这些。

玉河村只有两人买了,一个是汪队长,一个是田春花,BB机刚出厂时,两人就买了,后来个头像砖块的大哥大问世,两人也先后买了。

汪队长买之为刚需,轧钢厂的生意洽谈,合同签署等工作,全是他亲力亲为;田春花则纯粹是为了赶时髦,米国的工资高,汇率也高,这些年,她家里存下了不少闲钱。

因为稀有,宝珠自然而然地记住了她的号码。

“挂电话干嘛?你不是想耍吗?春花姐独守空房,空虚又寂寞的,你这个老情人约她的话,她肯定会答应的。”宝珠双手环胸,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而且,我偷偷跟你说哦,她存了要离婚的心思的,要是听说你要和她‘复合’,她说不定能立刻丢下孩子,赶来福安市和你恩恩爱爱。”

“……”权会儒前后脑勺都痛,当即败下阵来了,还能笑出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咱们互相再不找各自的麻烦。”宝珠停顿了下,附加了个条件,“还有,不许你再勾搭我大姐了。”

“你觉得我看得上她?”权会儒抛出了个骚断腿的媚眼,“真不考虑耍耍?”

宝珠:“一次一万,做不做?”

权会儒:“你够黑的啊。”

宝珠:“你也不赖。”

不平等条约“签订”了,与此同时,吉普车开到了一座写字楼前。

车子才刚停下,大厅中便一窝蜂冲出了百来名工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吉普车围了起来。

写字楼墙体和大门上,用红漆喷了无数“杀人偿命”,人肉内圈里,一名五十岁的老妇人正抱着一张遗照,哭天抢地喊着“还我儿的命来!”。

外围还有人拉起了白色横幅,写着“宋超英惨死工地,权会儒杀人偿命”。

“宋超英惨死工地——”

“权会儒杀人偿命——”

“工地水鬼没人权,权会儒违规操作,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

百来号人训练有素,由一人拿着喇叭带头,其他人齐声跟随。

在震天的讨伐声中,老妇人的哭声显得惊天地而泣鬼神。

宝珠被唬了一跳,扒着车窗看了眼,密密麻麻的人仿佛“百鬼夜行”,各个面色狰狞。

她怔愣之际,车窗上蓦地窜出张放大的脸,五官贴在了玻璃上,宝珠着实被吓了一跳。

好在吉普车安装的是单向透视玻璃,里边能看清外边,外边看不到里边。

宝珠默默往中间坐了点。

不过刚吃了瘪,这种时候不趁机找回点场子,高宝珠三个字就该倒着写了!

“遇到麻烦了啊?”宝珠阴阳怪气地说道,“果然是留过学的教授,这种大场面还能临危不惧,面不改色!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遇到死人的麻烦事,还有空去学校上课,还敢像开屏的孔雀一样到处发情,教授就是教授,有胆识,有魄力!”

“啪啪啪——”

宝珠适时鼓掌,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是欠揍。

这时,写字楼里走出了三名保镖,他们开出了条路,带来了叠厚厚的文件,文件表面是页传真。

权会儒摇下车窗,接过了文件后,重新关闭,再度将嘈杂的声音大半隔绝在车厢外。

传真尚带着余温,显然是刚传送来的。

权会儒看了眼传真后,面色更加难看了,他瞥了眼宝珠,冷哼一声,随后跟助理换了个位置,将厚文件倒放在车头。

“坐过赛车吗?”

留下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权会儒将变速器挂至最高档,倏然将油门踩到了底,对准人群中漏出的不足一人的缝隙碾压过去。

引擎的轰鸣声如同猛兽的怒吼,在主人发号了施令后,像利箭一样窜出。

人群迅速退开两旁,拥挤的人潮瞬间散开。

坐在副驾上的助理堪堪系好安全带,毫无防备的宝珠便整个人朝前方飞去,好在助理训练有素,将她扶住了。

行至门口,吉普车毫不减速地拐了弯,车轮与水泥地面碰撞出刺耳的摩擦音,待得拐过了弯后,车子凭空飞出了十几米,落地时发出振聋发聩的撞击声,吉普车剧烈地晃动着,车头标随之掉落,车身发出“油尽灯枯”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刚骑至门口的水生与驶离的吉普车错身而过,被产生的风力撞倒在地,他的右手肘撑住了地面,在地上滑行了两三米后,直接被剐蹭掉了层皮。

他仿佛毫无痛觉,未对伤口进行任何处理,立刻扶起自行车,再度追着吉普车而去。

宝珠双手双脚死死地抓住了后车座,还是无法避免地上下颠簸,脑袋因此数次撞到了车顶。

她盯着飞速倒退的车辆与人流,花容失色地几次想要喊“停车”,却被一股浓烈的恶腻感堵了回去,随后“哇”的一声,吐了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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