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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12)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举办方建议市民朋友们穿戴汉服,可更好地沉浸式体验民俗文化,但并不强制。

当晚,一半以上的游客都穿上了汉服,梳着古时的发型,佩戴着精致的发饰,走在跨了轮回的巷子里,如幻如梦。

601宿舍集体出动,去服装租赁店租了汉服。

宝珠则偷偷甩开他们,邀请水生一起去参加“中秋夜”。

今天是中秋,会馆修建得很顺利,不出意外的,甚至会比限定的工期提前一个星期完成。

于是,当天五点,水生便放人了。

水生给每人各分发了一块闽式大月饼,即礼饼,口感虽不如广式月饼细腻,但好在量大管饱,一块可供全家人分着吃,味道也不赖,更符合本省人的口味。

工人们都是常平县人士,不管成家与否,都没法回家过节,于是他们凑在了一处,在宿舍煮了口大火锅,开了啤酒,吃了个酒足饭饱后,又结伴出门玩了。

工地不能没人看守,李文雄主动提出要看守工地,他似乎想要“将功赎罪”,不付出点什么的话,生怕水生当真会辞退了他,因此水生便由着他了。

宝珠自己选了套粉色齐胸襦裙,给水生选了套深蓝色进士服。

租赁店老板娘兼梳头和化妆的营生,于是宝珠顺便梳了个古时未出阁的少女发型,虽说她棕色的卷发有点出戏,但胜在她长相妍丽,倒有几分别具一格的柔美感。

如果她的嘴巴被毒哑了的话……

头发编得慢,需要半个小时,期间水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候,宝珠则和老板娘有说有笑的。

宝珠嘴巴甜,几句话哄得老板娘眉开眼笑的,老板娘在这开了五年店了,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礼尚往来地商业互夸。

“小姑娘,你是常平县人吧?家乡的口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亲切咯……你真是给咱家乡长脸,瞧这大眼睛高鼻梁,细皮嫩肉的,开店这么久,我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捏!”

大功告成时,发饰全免,老板娘还额外送了她几个昂贵好看的发簪。

抵上押金,一天内完好地归还即可。

老板娘化妆手艺高超又娴熟,十分钟便画出了个眉目如画的闺阁小姐。

水生简单,穿上进士服后,戴一顶状元帽便成了。

从租赁店出来时,已经六点了,两人忙就近找了家饭馆吃饭,宝珠口渴得很,于是一大碗的鸡汤全进了她的肚子。

结果,到了三坊七巷后,她逐渐感觉到了尿意。

但良辰美景,佳人在侧,不好提出有伤风雅的话,于是她依托着过硬的膀胱,努力地忍着尿意,期间甚至别扭地跟着众人玩了把“捡月华”。

倒是水生看出了她的窘迫,故作口渴买了一瓶水,一口气喝光后,没多久就提出要上厕所的事,于是宝珠得以陪着他一起去,既不动声色又水到渠成。

宝珠优雅地走近了女厕,待得进了内室,立马提着裙子,捂着肚子,风一样冲进了一个隔间。

排长队的人立刻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插队啊?”

“这么多人都等着呢,你一个后来的,哪里好意思抢坑位啊?”

“乡下人吧,乡下人都这样。”

……

宝珠“一泻千里”,足足蹲了半分钟,哗啦啦不断绝的流水声,听得门外的人目瞪口呆的。

左右有十几个坑位,见她真是憋不住了,众人这才放了她一马。

走出了厕所,宝珠依旧是娇俏可人的美娇娘。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坊七巷越来越拥挤,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不过水生人高马大,进士服袖子又宽大,只是稍微抬抬袖子,就能将宝珠护住。

两人逛遍了三坊七巷,看了表演,参与了游戏,放了花灯,吃了糖人……

换了身马甲,似乎连素质都连带提高了。

身着汉服的男男女女们,像是电视剧里高门大户的小姐公子,似水柔情,温文尔雅,一个个全在迈着小碎步。

感染着穿寻常服饰的人,仪态也端正了,现场少有人喧哗。

但是人多,依旧显得人声鼎沸。

转眼间,便接近十一点了,几千束烟花早就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场烟花盛宴。

这时,一个摊位的“大娘”招呼着两人——

“小相公,给小娘子画一个梅花妆吧。”

“大娘”三十岁出头,做古代小商贩的打扮,头发用一块布巾绑住,眉心点着朵梅花。

大娘保养得很好,故意将自己往老了打扮,大概是为了衬托顾客,更好地招揽客人。

梅花妆又称落梅妆,起源于南北朝,曾一度风靡唐朝。可用真梅花,或者相应图案的花钿贴于眉心,亦或是用眉笔刷上红色膏粉画出。

如果丈夫亲自给妻子画梅花妆,代表专情和宠爱,延伸为两人感情和美,浓情蜜意。因此后者更受现代人喜爱。

梅花的图案很简单,六片小花瓣围成一圈,只需简单地描摹出轮廓即可。

简单又好看。

“我们还没结婚呢。”就算宝珠脸皮再厚,也被大娘直白的话,说得面红耳赤的。

说完后,她又发觉了不对,自己和水生哪里是没结婚啊,根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呢!

宝珠的脸更红了,好在画了浓妆,看不真切,她偷偷去看水生,发现水生也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娘如何眼尖,拘谨又害羞的小情侣她见多了,于是无视了宝珠的口是心非,竭力地推销着自己的梅花妆。

一次一块钱,只需出一点红膏粉,十几把眉笔都是公用的,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但是此情此景,还是有不少年轻男女看中了这份寓意,会选择在此描摹上一朵。

大娘在自己的手背上,教学地画了一朵,水生立刻懂了,拿着眉笔开始点宝珠的眉心。

但脑子和手仿佛不是一体的,明明看着很是简单,实践起来却又抖又歪。

大娘鼓励道:“小相公,别紧张,慢一点,只要是小相公亲自给小娘子画的,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好看的。”

宝珠笑道:“别紧张,我长得好看,就算你画得花里麻糟的,都不会难看。”

闻言,水生总算放松了点,但他依旧细致又认真,力图画出最美的梅花妆。

剩余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刚巧十一点整,几千束烟花同时升空炸开,一响接着一响,五彩缤纷的颜色瞬间铺满了整个夜空,倒印在每一个仰头观看的人的眼底。

所有声音都被烟花声覆盖,每个人身上都披上了五颜六色的纱衣。

水生急急地落了笔,粉红的梅花妆落成。

他归还了眉笔后,下意识地擦了把汗,回过神来,才将收缩的瞳孔放散,认真地打量起了宝珠。

背对着璀璨银河,不由迷了双眼。

宝珠浅浅一笑,勾了勾手,示意他弯下腰。

她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嘴唇凑在了他的耳畔,用仅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在红绸带上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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