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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46)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打了个哈欠,困意正浓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还有一个,那个也挑了!”

紧随其后,又一声惨厉的声音传来。

夫妻俩面面相觑,再度循着声音过去时,只见,两个小偷都被蒙住了双眼,身上又多了一条粗大的麻绳,像两只大型蝇蛆。

他们脸朝下,被好几个大汉压住,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右手背上全是血迹。

他们右手的手筋竟是齐齐被挑断了!

第40章 怀孕

村里人并未报警, 而是处以了“私刑”。

挑断手筋的刀片被扔在了地上,鲜血淋漓的,在场的几十个人, 每个人都动了手。

两个小偷的眼睛都被蒙住了, 就算他们明日报了警也没法指认, 警察对村里人自然也就没办法。

法不责众。

宝珠品出了这层意思。

众人无视两个小偷的哀嚎,交头接耳的,还在讨论着, 是否左手跟着一起挑断了,免得他们到处祸害别人。

隔三差五,村里就有失窃案, 指不定里头就有两个小偷的手笔呢!

水生捂住了宝珠的双眼,不想让她看见这样血腥的画面。

倒是骡儿, 蹲在楼上阳台的栏杆处, 从缝隙里往下瞧,大大的黑眼珠贼溜溜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宝珠将水生的手拨了下来, 随后说道:“既然铁门已经找回来了, 就这样吧,放了他们, 要是两只手都废了, 怪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这两个小偷已经受了不小的教训,若当真双手的手筋都被挑断了,以后就算洗心革面了, 也沦落成了“废人”, 一点重活都干不了了。

众人诧异地看向她, 宝珠又换了种说法,小声劝道:“给他们一点点教训就是了,要是伤得重了,把警察闹来了咱也不好糊弄过去。”

闻言,众人纷纷称她“读书人想得周到”。

于是,几个大汉将两名小偷扛起丢到了村口,绳索解开,重新绑了个松松的活结。

花费点功夫,小偷们就能自己解绑了。

唯有张大娘,不悦地瞪了宝珠两眼,她似乎忘了,要不是宝珠,她家被偷盗走的铁门,哪能插上翅膀再回来?

不过宝珠并不在意,她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幅血腥的画面,直到钻进被窝里躺下了,鼻腔里似乎还能闻到浓郁的腥臭味。

白日里水生累坏了,大半夜又被吵醒,回来后没多久就呼呼大睡,打起了呼噜来。

宝珠睡不着,干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的画面……

从小到大,她见过的死人,以及重伤的人……往年的画面已经有些模糊,最后汇总至一处,定格为那两名小偷痛苦又不甘的表情。

这事的导火索是她,要不是她提的那句话,小偷就不会被抓回来,也不会被挑断手筋。

这想法刚冒头,就被宝珠甩开了。

宝珠自然没错,只是莫名的觉得心中有点空。

生命真是渺小又强大的矛盾体,生而为人,摸爬滚打地长大,会遇上衣食住行等各种难题。

脆弱的,有时一场高烧就能要了其性命,但是,又有无数人,顽强地活了几十年,还养育了不少的孩子。

“蛮夷。”

宝珠的脑海中飘出了这个词,随之一种强烈的想法溢满了她的心头——

以后,她要带着水生和孩子去城里住。

或者说,她希望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不成为一个冷血的“刽子手”。

法律,总归要有其发挥的余地的。

……

这种事,其实在农村并不少见。盗窃的,偷狗贼,人贩子,抢劫犯……但凡被逮住了,不被打得半死,也得脱层皮。

但以往宝珠只是听闻,亲眼所见得到的震撼远超于此。

宝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夜深人静时就是该睡觉,否则容易胡思乱想。

心脏细速地跳着,她拿出了抽屉里的喜娃娃金块,贴在了胸口处。

冰凉的触感让她好受了不少,许是自小就戴着长命锁,又受家里的影响,对庙里求来的东西充满了安全感。

心境平复下来后,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了,宝珠头重脚轻的,总算睡着了。

睡梦中,她继续着“生命”这个话题——

但不再是文绉绉的了,梦里,她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跟金块里的喜娃娃长得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一胎生下了龙凤胎,还是一前一后生出来的,也不知道哪个是长子。

反正稀里糊涂的,中午醒来时,宝珠将这见鬼的玩意,重新丢回了抽屉里。

当了回妈的宝珠正思考着,自己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就觉得下腹一股热流涌出,她忙冲向了厕所,果然见,是姨妈来了。

宝珠:“……”

她换了套干净的衣物,垫上了姨妈巾,又将沾了血迹的衣物清洗干净,如此一耽误,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

宝珠正要煮几颗饺子垫垫肚子,只见张大娘的门口围了一大群的人,有穿制服的警察,有同村人,还有昨晚那两个小偷以及其家里人。

两个小偷右手齐齐裹了白纱布,脸色苍白,他们躲在警察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在场的每个人。

张大娘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两人,同往日一般的尖酸刻薄相:“自己偷别人家的东西,还怪手筋被人挑了?警察同志,我家里金链子丢了好几条呢,就是他们偷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村里人纷纷附和:

“警察同志,你倒是叫他们指认指认,看看究竟是谁把他们的手筋给挑断了啊。”

“就是,凡事得讲究个证据吧?我们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没证据,就算是警察来了,都不能胡乱抓人的嘞!”

“你们说是被我们村里人挑断的手筋,我们还说是你们自己在其他村偷了东西,被人抓起来收拾了呢!感情该不是看我们村里人老实,故意来诬陷我们了吧?”

……

宝珠前来询问了两句,就被两小偷“逮住”,指着她说道:“就是她,就是她指使这个村里的人,挑断我们的手筋的。”

“警察同志,她还教村里人,说是只挑我们右手的手筋!留着左手,是怕把事情闹大了,得蹲局里吃牢饭!”

找准了矛头,他们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其中一人指着宝珠恶狠狠地说道:“你别不承认!你以为你讲得小声,我们就听不见了是吧?我们全听见了!”

“就是她指使的!警察同志,先把她抓起来!我们的右手废了,她也别想好过,她必须赔钱坐牢!”

“对,必须赔钱!必须坐牢!”

闻言,村里人群情激愤的,凑成了一堆,撸起袖子就要揍这两个外乡人。

隔着一群激动的人,宝珠冷眼盯着两名小偷,他们疯狂叫嚣的丑恶嘴脸,像是一帧一帧被卡速播放了,他们似乎忘记了,昨晚助他们脱困的人是谁。

他们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松手,但与之不同的是,前者为生,他们为拖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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