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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52)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离开时,刘凤霞神情恹恹。

水生只得额外又教会了梁土生,嘱咐他明日不用上工,带梁老鼠上医院。

梁土生跟刘凤霞如出一辙的晚娘脸,水生跟着也担忧了起来。

宝珠:“上一趟医院,又不是去上刑,整得兴师动众的,全家都得屁颠屁颠地跟着不成?他是土皇帝吗?”

翌日,梁老鼠并未上医院去,也并未再来找宝珠,不过他估摸着已经在家里发过一遭脾气了。

宝珠提着桶上桥头洗衣服时,要经过梁老鼠的家,那时他正好在家门口吸烟,瞧见了她,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正如刘凤霞描述的那般,梁老鼠脸上的两颗疹子都破溃了,破口处不知抹了啥,花花绿绿的。

宝珠懒怠理他,从另一条小道叉开走了。

之所以要上桥头的河道洗衣服,是因为最近齐岳村三天两头不定时停水。

做饭时停水还好,邻居八万家的院里有一口井,打点回来即可。

但洗衣机半路没水就难了,要来来回回转运不少的水,有这闲工夫,倒不如直接提了衣服,上河道里洗去。

齐岳村的河道四五米宽,长长的一条从山脚处蜿蜒而下,再一路延伸到距离村口几百米远的地方。

桥头前方,有个专供洗衣服使用的大石块,严丝合缝地卡在河道中间,打磨得甚是光滑,预留了水流的出水口,一次能容纳下三四个人。

遇上梅雨时节,水位上涨,河水能够直接淹没大石块,哗啦啦地奔腾而下。

此处距离下河道有段距离,水流清澈见底,但讲究些的人,会往高处走,选择在上游洗衣服。

于是,每隔一段路,都会放置着相似的“洗衣石”,类似于搓衣板的形状,半年前刚修建好的的拱形桥下,也放了两颗这样的石头。

宝珠没有瞎讲究,加之怕泥路湿滑摔跤,并不往上游走,于是她挤在大石块这蹲着洗。

洗普通衣服时,使用肥皂和刷子简单地刷洗一番即可,洗水生上工的衣服时,则需要将衣服里里外外地抹遍了肥皂,再用棒槌使劲敲打才能洗干净。

握着棒槌的掌心,很快沾满了肥皂泡泡,宝珠越捶越用力,结果,一个不小心,棒槌被甩了出去,随后沉到了河底。

河面并不深,只没到大腿根部,于是宝珠将裤腿卷起,小心地下了河,结果她刚捡起棒槌,抬起右脚往大石块上跨的时候,拖鞋顺着河流,被冲往了下游!

宝珠:“!!!”

这可是她刚买的,最喜欢的一双人字拖!

人字拖粉色系的,夹脚处粘着一朵花里胡哨的塑料花,宝珠一眼相中了这双拖鞋,从骑着三轮走街串巷卖拖鞋的大爷那,买回了这双价值五块的拖鞋。

据说是车里最昂贵的一款。

宝珠小心地提起了左脚,避免另一只人字拖也被冲走。

她跨上了大石块后,将最后一件衣服火速地过了下水拧干,丢进了桶里,交代了一旁还在洗衣服的八万帮忙提回家。

宝珠把裤腿放下,爬上岸,朝着下游一路小跑而去。

八万的目光追着她,笑得浑身的肥肉都在抖动:“哎哟喂,宝珠,还追啥呀?你家水生那么会赚钱,喊他再给你买一双呗~”

水流并不急,好几次宝珠差不多追上了,鞋子又正好被水草,石块等东西卡住,结果她正要下河去捞,每当这时,冥冥之中,仿佛有只“调皮鬼”在捣乱,拖鞋总是再度被冲走。

如此往复了五次,宝珠累得精疲力尽,瞅着远去的鞋子,她终于不打算再追了。

马上要出村了,再往下,河流就要汇入下水口了,下水口较窄,用整齐切割成半块的水泥桩挡住,许是要汇往大江里去的。

腰部有点酸涩,宝珠单手叉腰,一瘸一拐地往下游缓慢地走去。

泥地上小石子,杂草甚多,很是扎脚。

再往前走一百米,就有一条大路可以回家了。

结果,在转角路口的岸边,宝珠看到了云母。

对方背对着她,之所以宝珠能一眼笃定是云母,是因为,旁边堆着半个人高的衣服。

云母光溜溜的,左手正提着她那只“扬长而去”的人字拖。

云母浑身并不湿,显然只是犯病了。

以前在玉河村时,云母就经常干这种事,在寒冬里脱得光溜溜的,在炎炎夏日又穿得比北方人更厚实。

云母从不洗澡,浑身都是污垢,已经覆盖了原本肤色了。

不过,四月时节,已经不大冷了。

宝珠朝她走了去:“云母,还不赶快把衣服穿好!”

“英子,是你啊!”

见来人是宝珠,云母很是高兴,她素来很听宝珠的话,三两下就把腌出味的衣服一件件套回去了。

在玉河村时,宝珠就劝过云母洗澡,少穿点,以及不要随便脱光光,但独独这三件事,云母有自己的坚持。

听闻人字拖是宝珠的,云母很干脆便还给了她。

宝珠:“你怎么来这里了?赶紧回家去。”

云母“手舞足蹈”的,胡乱说了一大通,宝珠才听明白了,原来是距离齐岳村百米远的马路边,新开了家大排档。

据说分量实在,价格还实惠,不仅路过的人会吃,兴安镇好几个村属的人也会特意跑来吃,生意很是红火。

云母便是听闻了风声,想来这混点饭吃。

镇上有几家大排档是齐岳村人开的,云母来时,他们都会给点吃的,好打发走她。

但这家新开的大排档老板,并不惯着云母。见不给吃的就赶不走后,他就拿了扫帚来轰,云母脑袋上被敲出了一个包,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云母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喜欢脱得光溜溜地骂人。

下游风大,宝珠在这停了片刻,冷得直打哆嗦,叮嘱完云母后,她就拐到大路回家去了。

这几日,每天早上,宝珠都定点去桥头洗衣服。

每天经过梁老鼠家时,她都快步离开,免得瞧见了臭脸,影响了她的心情。

第三天,她难得起了个大早,吃完了早餐后,距离准备点心还有一个半小时。

晨间的雾气还未散干净,沉淀了一个晚上,清早的河水最是清澈,于是宝珠比平常早了好几个小时,提着桶准备去桥头洗衣服。

今日是阴天,太阳被厚厚的云挡住了,快八点了,天还蒙蒙亮。

路上没有几个人。

然而接近梁老鼠家时,宝珠忽然瞧见了,一个人影从梁老鼠家里跳了出来。

宝珠定睛一看,被吓得手一滑,装着衣服的桶瞬间掉落在地——

云母提着裤子从里边出来了!

裤子提了一半,明晃晃的两瓣肉仿佛在散发着夺目而刺眼的光亮……

作者有话说:

!!!

第41章 “揭竿起义”

媳妇遇见了公公偷腥这种事, 肯定得避开。

于是,宝珠提着桶从岔路口快速离开了,她在桥头处喊住了云母。

云母正抱着不锈钢大碗手抓东西吃, 起了厚厚包浆的旧碗被留在了玉河村, 这是梁老鼠给她的“新”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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