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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57)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宝珠稀里糊涂的听了几句,就找了个托词离开了。

宝珠是个当机立断的,当晚就找上八万,简单地商量了下这事,两人决定报警。

听闻抓捕的是疯子,来了两个特警。

两人还找来了张村长作见证。

当地的流浪汉与疯子们,被抓进监狱里的不少。

多是其家里人主动要求送进去的,监狱里有得吃穿住,还有人管,比在外头乱跑伤人要好。

没有家属的,则是好心人主动帮忙联系警察局的,自然也有些人是觉得这些人碍事,但不管怎么样,流浪汗与疯子们,如若没人管的情况下,在监狱里过的绝对比在外头过得要好。

为着市容市貌着想,监狱里也是愿意接纳这样的人的。

云母虽有家里人,但无人管,因此在张村长的应允下,手持武器的特警很快将云母给抓进警车里带走了。

八万的公公气得对其破口大骂,还殃及了并不无辜的池鱼宝某珠。

宝珠早早回家去了,因此没听到针对她的谩骂,但八万不是省油的灯,遇强则强,跟着自家公公对骂了三个小时,终是她家公公败下了阵来。

当晚,齐岳村各个区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原是“跑江湖”的来了。

“跑江湖”,是街头表演艺人的民间说法。

“跑江湖”一个团队不超过十个人,坐着十年前淘汰下来的大巴车,即军绿色的厚帆布裹着“三轮机车”,游走在各大乡镇,打着表演节目的幌子,卖狗皮膏药、三蛇胆酒、筋骨贴等乡下人中意常用的东西。

他们一般互为亲戚。

今日的“跑江湖”也是这般。

黄昏时,他们开着车就选中了东区的一块空地,正是宝珠家门外窄路段的路口旁,邻近张大娘大门口。

“跑江湖”里其中两个年轻人,提着铜锣,游走在四个区敲打——

“今晚六点,东区庆来路准时‘跑江湖’,请大家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庆来路,也就是宝珠家门外那段,一直通向了村门口的长路的名字。

听闻“跑江湖”的要来,村民们很是激动,跑江湖表演的节目可比电视剧、电影要有趣多了,接地气又搞笑,每回村里都能聚集不少人围观。

跑江湖不仅表演一绝,口才更是不赖,于是,不管开始有没有意向买东西的,到了表演中途的卖货环节,大半的人都能买点东西回去。

铜锣从黄昏一直敲到了天黑,等到村民们赶着吃完了晚饭,搬着自家的小板凳前来时,张大娘家门口的场地已经装点好了。

三轮机车上,以及张大娘的家门口,被挂上了一排的小彩灯,一架音响在响亮地播放着经典老歌。

张大娘端着饭,喜滋滋地坐在家门口最佳的地段等待。

显然跑江湖的已经给张大娘好处费了,否则,以张大娘的脾性,定是要将他们赶去别处的。

张大爷和骡儿火速地吃完了饭,张大爷安静地挨着张大娘在一旁等待,骡儿则和小海等一众玩伴,绕着场地到处跑,偶尔趁着跑江湖的人不注意,偷溜上他们的三轮机车里玩。

听闻有跑江湖的来,宝珠立刻来了精神,她胃口大开,一反常态地吃了两大碗干饭。

宝珠狼吞虎咽的,只挑着菜和饭吃,汤一口都没喝。

水生舀了一勺牛肉汤递到了她的嘴边:“慢点吃,喝点汤,别噎着了。”

宝珠摇头拒绝:“不喝汤不喝汤,我爹说了,看电影,看跑江湖,就得吃干饭,不然一会儿跑一趟厕所,还看啥子?”

宝珠一句话刚说完,双手就赶忙掐住了脖子,大话说得早了,她“啊啊啊”地喝掉了水生喂来的汤,水生又接着给她喂了几勺。

宝珠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

水生:“我早喊土弟帮忙占个位置了,你别急。”

宝珠一高兴,又跟着喝了两勺。

见她真的吃不下了,水生这才作罢。

梁土生来得早,紧挨着张大爷,占据了三个不错的位置。

梁老鼠跟陈春海等常玩在一起的赌友坐在了一块。

梁火生挽着他老公也来了,张学强是村干部,自然少不得一些人对其溜须拍马,因此梁火生格外有面儿,时不时挑衅地看向宝珠。

宝珠一脑门等着跑江湖开场,并未注意到那边。

梁火生觉得遭到了无视,于是跟着身边的妇人小声地说起了宝珠的不是,似乎还不过瘾,须臾,又找上了梁老鼠。

八万见宝珠在这,硬是挤了过来,她是个人精,自然瞅见了这一幕,于是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宝珠,小声说道:“你这小姑子不简单啊,到处说你的坏话呢。”

宝珠顺着八万指的方向看去,不以为意道:“随她去,狗都能汪汪叫,嘴巴长在她的脸上,我还能用胶布封了不成?”

八万意味深长地看向水生,水生皱了皱眉,说道:“我下回说说她。”

隔壁村的不少人得到消息也来了,现场有不少水生交好的人,但这种人多的场合,水生一直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宝珠的,生怕出了状况。

倒是内向的梁土生,瞧见了相熟的人,立刻便坐不住凑了上去。

随着一声响亮的铜锣声被敲响,震天的音乐被关上了,一位四十岁的中年大叔拿着话筒站了出来:

“咱在家靠爹妈,出门靠大家;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感谢父老乡亲们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们的表演,三分钟过后,精彩节目马上呈现。大家热情一点,火热一点,好让我们的表演人员打上鸡血!鼓掌!”

“啪啪啪——”

众人很是捧场,一双双肉掌仿佛化身为铁掌,哗啦啦的拍得震天响。

在这说话的空隙里,道具已经被搬上来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以及一个灶台。

随着又一声铜锣声响起,演员就绪——

一位九十岁老妪扮相的女人,脚步一深一浅地在快速往家赶,她额头上戴着一条红色的抹额,穿着破旧的灰衣裳,腰背下弯到九十度,腿脚却极是利索。

她装作没牙的样子,两瓣嘴唇往内抿,说话时只嘴唇碰撞,牙齿藏到了里头,说出的话既含糊又清晰,一开口就惹人发笑。

老妪边走边说道:“有人说我儿家藏了男人,好呀,我儿刚出门打工三天,那娘们就敢偷人,我非得好好教训下他们不可!”

随后老妪夸张地用双手虚虚推开了门,伴随着“咿呀”一声配乐,老妪到家了——

一出场就交代了事件起因与目的,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段“捉奸”的戏码。

狗男人东躲西藏地滚到了床底下,狗女人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火速的提好了裤子。

老妪:“大晚上的,还上茅厕呢?”

狗女人背过身,暗暗抹了把汗,随后比了个“六”的手势,说道:“娘,你怎么来了呀?我这是闹肚子了呀,咕噜咕噜,一晚上肚子响个不停,跑了六趟厕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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