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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91)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存折真的不在你们这吗?你们带我进去看看,我自己找找,说不定被忘在哪里了。”

……

警察们:“说了没存折就是没存折了!”

半年来,大葫芦头风雨无阻,有空没空都得来监狱问两句。

警察们不堪其扰,终于在一个星期前,联系上了阿南嫂:“这个叫‘大葫芦头’的也是个疯子啊!”

阿南嫂听了大葫芦头的行径,“同仇敌忾”道:“是疯子就给我一起抓起来!存折都没了,还整天惦记着赌钱!赚点三瓜两枣全送给赌场了!赶紧给我抓起来,关上几个月,看他还赌不赌?!”

有了阿南嫂这话,警察局的人立刻安心了,于是今日,一辆载着三名特警的警车开进了玉河村,将大葫芦头给抓走了。

小葫芦头惶恐不安的,难得大胆,扒住警车门不放,主动要求跟着一起走。

特警们拨电话回警局,收到了指示后,依旧询问了阿南嫂,得到了阿南嫂的许可后,小葫芦头就如愿一起被带走了。

大小葫芦头的双手被手铐锁着,挨在一处坐着,旁边就是一名持枪的特警,其余两名特警坐在主驾与副驾上,于是他们都很老实。

一路上,大葫芦头瞅着特警们的脸色,惶恐不安地喋喋不休——

“我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

“要关我多久啊?”

“在里边有吃的吗?有喝的吗?有地方赌钱吗?”

“我被关进去了,是不是就能去找存折了?”

……

特警们训练有素,无人搭理他。

两人到了监狱后,里头的警员们知道前因后果,倒是对兄弟两个都很照顾,给两人安排了间双人牢房。

大葫芦头刚被关进监狱里,就把允许活动的地方全部走了个遍,但监狱里,男女犯人是分开关押的,他自然找不到云母。

小葫芦头初来乍到,更是胆小害怕了,他像只小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大葫芦头,恨不得拿瓶502,将自己的前胸与大葫芦头的后背粘起来。

其中一个“接待”两人的中年警员说道:“你们两个呢,就好好地待在监狱里改造。每天照我们说的,该活动的时候活动,该干活的时候干活,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总之你们两个都乖乖的,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有什么吃的喝的呢,你们就告诉我,我出去给你们买。”

中年警员长得慈眉善目的,讲话温吞又不失威严,让大葫芦头放松的同时又不敢放肆。

比起在监狱外时老实了不少。

大葫芦头也不客气,认真地思考了一分钟后,说道:“来两瓶酸奶,再来点水果,马蹄糕也来两块。”

“你呢?”中年警员转而问小葫芦头。

小葫芦头紧张兮兮地牵着大葫芦头的衣角,躲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盯着警员。

警员问道:“那你就跟你哥一样的来一份?”

小葫芦头连忙点头。

每月十块的低保金,阿南嫂全用在了监狱里。

大小葫芦头被关进监狱里的第三天,阿南嫂来看望了他们。

一见到阿南嫂,大葫芦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南嫂,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啊?”

反较小葫芦头,似乎在监狱里住得还不错,听着这话,不自控地皱起了眉头,但他依旧如同锯了嘴的葫芦般,一句话不敢多说。

“不知道哦!”阿南嫂大嗓门地吼了回去,探望的十分钟里,全是警告大葫芦头要安分守己的话。

监狱门口。

阿南嫂掏出了五十给警员,语气比面对大葫芦头时和善了不少:“他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麻烦你们帮忙买点,免得他们在里边闹。”

监狱里包伙食,之前偶尔给云母买点吃的,每月存折里的十块钱还能有盈余。如今加了两人,大葫芦头又是个花钱没数的人,区区十块自然是不够用的了。

这五十块,是阿南嫂自己贴的。

“不关起来不老实啊!你说人家警官多忙,他非得三天两头地跑人家监狱门口蹲守,不是疯子是啥?小只更坏,卖屁股呢!就算人家警察不主动提,我都打算着,哪天把他们全打包送进监狱里呢!让警察们好好改造改造,倒省心了!”

阿南嫂是个健谈的,全村人都在议论此事,她也加入了其中。

她算是当事人,知道的内情最多,讲得绘声绘色的,逗得全村人捧腹大笑。

……

宝珠听闻了这两件事,也被逗笑了,三日来郁结的心情总算舒缓了……

尽管跛子拒绝了当担保人,姑婆在婚礼后,还是开始和跛子家频繁走动,隔三差五的,她总是提点礼物来串门。

起初时,跛子夫妻俩未曾多想,礼尚往来的也回送了姑婆不少东西,后来才得知,不知何时,外头传出了莫须有的风声,说是跛子与赵秀菊关系匪浅,是七月份赵秀菊新一轮五年期标会的担保人。

跛子夫妻俩因此没少出来辟谣。

有些人虽然心知肚明,每每遇见他们时,还得故意来上两句:

“跛子,以后赵秀菊的标会全靠你担保了啊,家里小十年的钱全压上了,你可得好好替我们守着,别倒会了啊。”

“别的人我都不信,就信你跛子了!不是我吹,这钱呐,除了你,放在谁手上我都是不放心的!”

“是你家亲戚就成,哈哈哈,咱就是攀讲,说句玩笑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就算是倒会了,咱也有处找不是?”

……

赵秀菊是赵国河姑婆的全名。

跛子夫妻俩自然清楚他们在打什么算盘,无外乎想多加一层保障,就算他们明知跛子并不是此轮标会的担保人,但是但凡得到一句应诺,以后出问题了,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找上跛子,并要求其赔偿。

跛子为人和善,每每遇上这种情况,都会笑着否认:“没有的事,我不是担保人。赵秀菊是男方那边的亲戚,我也不大清楚她办的标会,到时候还得问问看宝珠,他们年轻人脑子活络,懂得多。”

郑玉兰则直白多了,不惯着他们,丝毫不给他们留脸面——

“自己的钱,谁守着都不好使,实在怕丢了的话,每天睡觉前捂被窝里最实在!”

“可别给我家建国戴高帽,咱要退休的年纪了,儿女们都拉扯长大了,等再过几年,其余三个孩子的婚事都敲定了,我们也该享清福去了,可管不了这么多!”

“我也是攀讲哈,说句难听的,倒不倒会这事,在参会的时候,你们就得承担起风险了。别到时候东拉西扯的,连累了无关的人家。

我赵玉兰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夫妻俩啥也不担保,到时候谁要是敢拿这事那事来我家闹,别怪我一锄头把你们打出去!”

……

不做担保人是一方面,夫妻俩与宝珠一商量,决定合伙参会。

两家人各出一半的钱,充作一个名额,只能赚一点钱算其次,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家人到底对十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发热的脑袋凉下来后,还是不敢花大本金,靠标会赚取高额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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