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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94)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和尚又变出了三颗糖,引诱道:“真的不吃吗?很好吃的哦,尝一口?就尝一口,真的很好吃的。”

恩恩察觉出了不对,丢掉树枝,往家中跑去了,待要关门的时候,假和尚轻易地用脚将木门给抵住了。

恩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关上门,她急得小脸红头红彤彤的。

“叔叔带你去我家好不好?叔叔家有好多好多的糖,随便你选。”和尚诱导的语气中明显带了几分的着急,他弯下腰就要直接将恩恩给抱走。

这时,矬将军的成川老婆王燕梅,提着桶洗完的衣服,妖娆多姿地走过,她骨架宽又个高,走起路来带风。

她随意地一撇,正好瞧见了这一幕,走出了十来米后,又折返了回来。

王燕梅问道:“这是干啥嘞?”

见到熟人,恩恩立马踉踉跄跄地踩着小步子,扑到了王燕梅的怀里:“姨姨~”

王燕梅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惯常尖声尖气的:“和尚?”

她长得人高马大的,语气又不善,和尚立马立马老实了,双手合十默念了声佛号,说出了化缘的意图。

王燕梅:“没看到人大人不在家吗?”

近几年,常平县多了许多的假和尚,穿袈裟剃光头,端着钵游走在各大乡镇,以佛祖保佑的名义乞讨。

这些假和尚,白天当和尚,晚上当小偷,专挑着白日踩好了地形的人家行窃。

假和尚里还混着人贩子,有些乡镇的孩子,在假和尚出没的当天或者隔日被拐走了。

“还不走?”

见王燕梅拿起了一旁的锄头,假和尚终于快步离开了,行至拐角那头,假和尚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来。

王燕梅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于是捡起石子就朝他砸去。

石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假和尚的脑袋,假和尚哀嚎了一声,终于装不下去了,他双手捂住了头,快步跑开了。

王燕梅心有余悸,不大敢离开,于是带着恩恩坐在她家楼梯的最下阶,等着宝珠回来。

宝珠是跟水生一起回来的,卫生所离马路就一段直行路,百米远的距离,已经快十点了,于是宝珠提着药,打算去马路边等等水生。

运气不错,她刚走到马路边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就停下了。

水生和梁土生背着大包小包,齐齐从车上下来了。

齐岳村对外一共有三条大路,东区在第一条路,外村人大多只知第二条正路,面包车与拉拉车多是停在此。

三人图方便,沿着马路边穿行,如此不必在村里绕弯,直通北区。

马路边,就是一大片的田地。

东区的各家各户都多多少少占点,面积并不大,于是统一承包了出去,如今地里搭着许多的塑料大棚,种着反季节的果蔬。

大棚一个挨着一个,密度正好,不影响种植,又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土地。

白茫茫的塑料大棚,远远地望去,像极了一个个小山包。

“那不是你爹?”

宝珠一眼看见了梁老鼠,旁边站着的穿大红色裙子的是梁火生,还有个长相陌生的和尚。

“土生,你把东西给爹带去,我先回家了。”

水生打发梁土生前去,只剩夫妻俩了,宝珠这才将药袋丢给了水生,并将恩恩体内生蛔虫的事讲了。

水生背上扛着一大袋的东西,艰难地腾出了一只手,将药袋子拍在了胸前:“那就吃吧,我们小时候都吃,没关系的。”

……

“你们心可真大啊,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要不是我路过,你们家闺女就要被假和尚给拐走了哦!”

王燕梅将来龙去脉简单地描述了遍,短短的三句话,夫妻俩听得心惊肉跳的。

要知道,农村的孩子打小都是满村跑的,被人贩子拐跑的,多是独自一人跑去了偏僻的地方,亦或是家建得偏远的。

大白天的,附近邻居们都在,人贩子竟是胆大到这种地步了?!

夫妻俩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梁老鼠,刚在田地里,梁老鼠的身旁站着的,可不就是一个和尚吗?

夫妻俩与梁老鼠决裂了——

梁老鼠和梁火生意外看到梁土生归来后,大抵是猜到了事情败露了,于是一起来探口风了。

梁火生的一声“二嫂”尚未叫全,就被宝珠一巴掌扇歪了嘴,她的尖叫声刚响起,另半边脸又被水生扇了一掌。

水生的力道不小,红色的掌印突显,梁火生侧脸瞬间肿起,她跌倒在地,两串鼻血顺着鼻头流下,头晕目眩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水生瞪向梁老鼠,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梁老鼠指着水生怒骂道:“狗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供你吃供你喝,养你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孝敬你爹我的吗?!”

水生:“爹,你为啥要卖了恩恩?!”

梁老鼠:“卖?我卖我亲孙女怎么了?!我不仅要把这赔钱货卖掉,我还要你把这老婆给我休了!结婚三年了,不见给我添一个孙子,到处给我惹麻烦不说,还在外边说啥不愿意生第二个!你就是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趁早换个老婆,你这一脉才不会绝!”

宝珠冷笑道:“这么看不起女的,看来你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打从我进门起,你就看我不顺眼了吧?只可惜,娶我进门花的钱太多了,足足让你憋了三年才说出这话来。”

“今天,水生在这里,我就跟你把以往的账清算一下,看看是你这个亲爹有理,还是我这个媳妇有理。”

“三年前,我们婚房里的被褥全是黑硬的旧棉芯,垫的地方更离谱,塞了厚厚的一层秸秆,是你干的吧?不过恶人有恶报,赌博被关进监狱的那几天,黑棉芯盖的还算舒坦吧?”

“果然是你故意的!”梁老鼠指像宝珠的手发着抖。

宝珠:“我怀孕的时候,你们当公公婆婆的,半点表示没有我就不说了。工地里请厨娘的钱,你也要坑,说什么,自家娘亲比别人上心,结果到头来,煮的全是些烂菜、黑米、边角料肉,剩余的钱又全被你赌博输光了!要不是水生提了一半的工资,背地里不知道要被工人们如何诟病死!

人别家爹娘都希望孩子顺顺遂遂,功成名就的,你倒好,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尽给孩子拖后腿!

我难产那天,生了一整天才将恩恩给平安生下来,你们的人呢?感情遇上事了,邻居们都比你们有用。怀孕生产时候都不见踪影了,更是不能奢望你们能给我伺候月子!

当初刚结婚回门时送的那只雏鸡就更不用说了,我高宝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向你借两只大公鸡,就一定会归还。你倒好,心思贼长,生怕我坑了你家的鸡,还编了个好理由,送了只毛都没长齐的来……”

宝珠将这些年来的桩桩件件,都剖陈开来,梁老鼠令人发指,刘凤霞懦弱不作为也并不无辜。

“当然,你们当公公婆婆的,没有义务帮我,我高宝珠没这福气,入不了你们的眼,我认了,反正我也不贪图你们的钱,你们认不认可我,我都随便,日子是我们分夫妻俩的,我们过得幸福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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