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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04)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皮试快要结束了,只要跛子接起了电话,就又是小二十分钟不能结束了,于是宝珠果断地掐断了电话:“行了行了,娘不说了,我这忙着呢,先挂了啊。”

——“话说你到水生那了吗?你一个闲人,有啥好忙的啊?水生在不在旁边,我……”

郑玉兰滔滔不绝的话,被无情地堵了回去。

时间一到,护士就来检查了,皮试结果为阴性。

破伤风疫苗注射在上臂肌肉部分,长长的针头没入其中,药水被迅速推进。

宝珠提着一口气,直到注射室里的护士,将针头丢进了利器盒中,催促两人出去,并招呼下一个等待的病人进来的时候,宝珠才重重地呼出了这口气。

水生身上有不少的伤口,不过都是不大严重的擦伤,唯有后背上两大块淤青,看起来比较吓人。

在注射疫苗前,护士便帮忙处理过了。

“一天内注意注射部位不要碰水,不要洗澡,一周内足底的伤口都不要碰水,洗澡的话,最好是擦洗,避免接触到伤口。清淡饮食,不要进食海鲜,以及油腻辛辣的食物……”

护士交代的注意事项,宝珠都认真记下了。

好在十天半个月的,她都会留在禾泰,否则按照水生的性子,他不但不会去医院,吃喝随意外,估摸着也不大在意是否洗澡这事,毕竟做工了一整天,满身是臭汗,脏兮兮的,很难不去洗澡。

宝珠买了包创可贴,拿出一片贴了水生手臂的针眼上,并用医用纱布将水生的脚掌里里外外包上了。

“咱简单的擦洗下吧,你身上的衣服硬得都要结块了,不洗澡的话,估计能难受得睡不着。”

夫妻俩间没什么要避讳的,于是宝珠自告奋勇地帮水生拧毛巾,擦后背。

平日里,水生都是跟工人们一起,住在工地中临时搭建的铁板房里。

宝珠和恩恩都在,并不方便和一群大男人一起住,于是权会儒将离工地并不远的那栋小房子暂借给了一家人住,自己则住在稍远些的大别墅里。

这栋小房子是权会儒前来视察时,午休的住所,稍远些的大房子,环境优美,远离施工地,听不到嘈杂声音,千米外就有家小超市,很是适宜居住。

很显然,尽管权会儒如今仍是单身,但有钱人的快乐,并不是他们这些“穷鬼”能够体会得到的。

宝珠强装镇定,拧毛巾擦拭的动作正儿八经的,可惜面红耳赤的模样出卖了她。

水生笔直地坐在塑料椅上,浑身肌肉绷紧泛红,偶尔在宝珠的力道轻了或者重了的时候,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声。

背后擦拭干净了,在宝珠走到前面,打算给水生擦拭正面时,传来了恩恩略带不满的声音。

“麻麻,粑粑,你们还没洗好吗?”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贴上了恩恩甲鱼般的趴着的剪影。

要不是浴室的门被反锁了,她估计能直接推门进来。

宝珠向下的手立马被水生按住了。

“我自己来吧。”

水生抢过了搓澡巾,宝珠瞥了眼后,脸颊臊红得可以烙饼了,她泰然自若的“哦”了声,便顺拐地走出了浴室,在被低矮的门槛绊了一脚后,她镇定地关上了门,并且像处理麻袋一样将恩恩给拖走了。

好在这栋房子虽小,卧房正好有两间。

恩恩从小就被宝珠养出了独自睡觉的好习惯,初时需要昏暗的小夜灯陪伴,现如今,晚上起来尿尿时,她都能摸黑自己上了。

恩恩一岁的时候就断母乳了,之后全是进口奶粉喂养,两岁后把奶粉也断了。

现如今早晚一杯奶,是牛奶粉,喝来补充营养的。

宝珠给恩恩泡了杯奶,奔波了一整天,喝完奶后,恩恩很快就睡熟了。

水生很快便出来了,相反紧随其后进去的宝珠,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洗漱完毕。

一应洗漱用品,上医院打针时,已经在附近的小超市购置完毕了。

短发最大的好处,就是干得快。

平日里,宝珠懒得使用吹风机,都是让其自然风干,水生在时,都会帮她吹干。

十分钟就能将湿漉漉的短发吹干,并不费时。

水生很能干,很快就铺好了换洗过的床单和被套。

久别胜新婚,夫妻俩不可避免的温存了番。

怕吵醒隔壁的恩恩,又怕牵扯到水生的伤口,因此夫妻俩很是克制,克制的后果就是,时间被无限拉长了……

恍惚间,宝珠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动静给吵醒的。

双手揉了揉眼睛后,宝珠睁开了惺忪睡眼,就被细碎的银白光亮给震撼到了。

满室黑暗,唯有这一袋萤火虫,散发着细碎而耀眼的银白色光亮。

宝珠瞧了眼墙上的夜光时钟,现在是凌晨一点。

萤火虫用白色塑料袋装着,袋口处用细针线绑紧了。

萤火虫很多,密密麻麻的银白光点填满了袋子,像是被打碎的琉璃盏,流光溢彩的,在此时此刻,比璀璨的银河更加能摄人心魄。

水生尴尬地朝宝珠笑了笑:“吵醒你了?”

他本是想将萤火虫暂时放在阳台外的,等到宝珠醒来时再玩,不曾想,平日里睡眠质量极好的宝珠,竟是被吵醒了。

大抵是换了个新环境,有点认床的缘故。

宝珠接过了袋子,笑问道:“萤火虫?”

小时候,宝珠喜欢在夏日的夜晚抓萤火虫玩,可惜她抓小动物的本领不比水生,每回用袋子扑了一个晚上,只能抓回来两三只。

不像水生,一下抓回了一大袋。

他抓这些小动物,似乎总比旁人容易。

宝珠娇嗔道:“你脚不疼吗?大晚上不睡觉,去抓这玩意?”

水生:“工地附近的草地里,最近很多萤火虫。”

“真好看,跟星星一样。”宝珠举着袋子,认真地观察着,十几岁后,她就很少抓小动物玩了,“可惜活不长,明天就得死了。”

水生:“我明晚再给你抓。”

“得了吧,梁水生,你可消停点,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你呢。”宝珠锤了锤水生的肩膀,说道,“我又不是苏妲己,还整‘烽火戏诸侯’那套,我要说喜欢月亮,你难不成还把整个月宫搬下来送我不成?”

借由萤火虫,宝珠回忆了许多小时候的事,其中不乏与水生认识那几年,水生隔三差五给她送小动物的事。

可惜她是个“动物杀手”,如若不是被小丽接管了,大多数小动物到了她的手上,不日就能一命呜呼。

“我明天再给你抓点蛐蛐、蚂蚱、知鸟……”

水生就是如此不解风情,从宝珠一大串的回忆里,他领悟到了宝珠想追忆童趣的愿望。

但从小到大,最吸引宝珠的,除了他的“俊”,就是他淳朴的“憨”了。

宝珠搂着水生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宝珠并不觉得萤火虫晃眼,不让水生将其丢去阳台,并指挥着他用胶带将其绑在了时钟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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