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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51)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改革开放后,前来福平省打工的外省人,逐年增加。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福安市的人文精神,当地人不排斥外地人,但是若是碰上冲突等,本地人肯定齐心对外,外地人是干不过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的。

特别在家族聚集的农村,一户人家能拉出半个村的亲戚。

牡丹压抑着骂道:“他躲着呢,敢脱裤子玩女人,打我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碰上了硬茬,跑得比老鼠还快!”

宝珠给牡丹的三个孩子颁布了任务,老大做饭,老二去门口扫地,年纪最小的老三则帮忙挑出纸箱里的烂水果。

牡丹喝了杯水,平复了一阵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扯着嗓子又开始往外走:“报警,我要报警。”

“他们无法无天,我还不信,警察能不帮我!”

宝珠倒是默许了她的举动。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八万,

一脉的可怜人,她不愿类似的悲剧再发生,不禁想帮一把。

发生了这档子事,伍传海不愿意掺和进来,免得跟邻里闹得不痛快,于是并不肯借座机,说道:“公共电话亭报警都是免费的,去那里打呀。”

一个小时候,警车就开来了。

来了一男一女两名警察。

牡丹第一时间将身上各处的伤口展示给他们看。

女警察拿出口袋记事本边记录着,边询问道:“哪些伤口是你丈夫打的,哪些伤口是江月琴等人打的?”

两人说话间,按照牡丹提的几个地点,男警察正要去抓捕杨文栋,结果才刚坐上警车,杨文栋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想来躲在水果店不远处,暗中观察了许久。

看到杨文栋的第一眼,牡丹惊喜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但随之转变为哀怨,呜咽一声,伤心的又落下了两行泪来。

杨文栋低着头,眼神始终不敢与她对视上。

男警察就地审问起了杨文栋来。

问及江月琴那群人,女警察问道:“就只脸上这几条划痕吗?”

“我大女儿脸上也有。”牡丹忙把老大叫来了,“老大,过来!”

女警察检查了下老大脸上的伤,摇头道:“这种程度连轻伤都算不上,‘斗殴’无法成立,算是‘打架’。”

“我们这边只能帮你去批评教育一下。”

尽管宝珠帮忙充人证,但帮忙作证的人太少了,于是女警察开始沿街询问。

考虑到的另一个原因是,牡丹一家是外地人,若是他们真夸大了讲,女警察仓促上门的话,以后牡丹家的人容易被记仇针对。

……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哪里能聚众欺负人啊?”

“我们街上的人都友爱的很,不会故意去欺负外地人的。闹矛盾了嘛,同住一条街上,打打闹闹的很正常。”

“咋还报警了呢?一点点小事,还麻烦人警察出警。牡丹三十五六的人了,也这么不懂事。”

……

三石街上的人跟江家当了几十年的邻居,又收了江家的猪肉,于是一致口供对外,睁着眼说瞎话的,将事情跟江家撇清关系。

见牡丹看来,大伙回完话,有多远跑多远,全躲家去了。

“他们都是一伙的啊!”牡丹急得跪下了,“警官,求求你帮帮我啊!”

“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女警察叹了口气,把她扶了起来,“你先起来,跪着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这时,杨文栋那边,男警察也问清楚了。

“我先把杨文栋抓走,家暴归属于‘故意伤害罪’,关押一个月。你要是后续有其余诉求的话,可以来我们局里提。”

“咔哒”一声清脆的落锁声,杨文栋的双手被手铐给烤住了。

杨文栋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朝牡丹甩了句成川话:“南妹,你这是干啥子?日子你还想不想过嘞?!”

南妹是牡丹的小名,两人热恋时期,杨文栋都是这般喊她,私奔来了齐岳村的第三年,便不大喊了。

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牡丹不免有点动容,两行热泪跟着落了下。

杨文栋怒发冲冠的,在两名警察看过来时,气焰立马矮了半截。

女警察说道:“需要离婚的话,要是对方拒不同意,我们这边可以出面帮忙。”

闻言,牡丹立刻呆愣住了。

她是想把情妇赶跑,跟老公继续好好过日子的,咋滴警察们还要把她的家拆散呢?

“离什么婚?我不离婚!”牡丹疯了般冲上前,双手展开,挡在了杨文栋跟前,“你们不许抓我老公走,我就是想吓吓他!”

“关一个月,人都关傻关疯了,你们不能把他带走!快把手铐解开!”

见两名警察没有拿钥匙的意思,牡丹立刻换了别的说辞:

“我脸上身上的伤,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摔了。我是被野鬼给附身了,不知为啥报的警,刚才说的也都是胡话。”

“……”

牡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说到激动处,混进了好几句成川话,串联起来,听得人云里雾里的。

她的表情很是夸张,语气谄媚,搭配她鼻青脸肿的惨样,真像是个中邪的。

在牡丹的强烈要求下,男警察将手铐给解开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家庭矛盾,重在和解。

“警察同志,对不住了,麻烦你们回去吧。”牡丹笑着将两名警察给送上了警车。

临开车前,女警察摇下了副驾的车窗,担忧的询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们协调帮忙吗?”

牡丹:“没有的事,没有没有,不用,你们回去吧,慢走啊。”

警车开远了后,杨文栋指着牡丹骂了句成川话,就躲进水果店二楼了。

牡丹关了店。

夫妻俩不知藏屋里说啥话。

一个阿婆端着饭碗,躲在楼下听了会墙角,并未听到任何争吵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就没兴趣的走远了。

在这之后,杨文栋安分了不少。

每天准点出工,准时收工。

水泥店赚的多,于是水果店全是老大在看,夫妻俩只负责进货。

其余时候,夫妻齐上阵,杨文栋开车,牡丹挨着其坐在一旁的“副驾位”,前往各大乡镇送水泥。

牡丹的伤口,足足一个月才好全。

脸上黑紫的淤青全消失了,鼻梁骨却是掰不正了,算是轻度毁了容。

杨文栋老实待在家,不出去鬼混后,牡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面对三石街上的人谈论关于她被家暴的事时,她还能出面替老公正名:

“以前我家文栋对我可好了,买一块煎饼全给我吃,自己一口都不舍得吃;

我的脚生了冻疮,赶上山里下了大雪,他就徒步去县里给我买药。我怕冷,他就把我的手脚藏进他的衣服里,陪着我烤火,给我讲故事;

有一次我发烧了,文栋他陪了我一天一夜,结果自家的猪没喂,回去挨了一顿毒打,大半夜在那里剁猪草……”

“我家文栋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要不是被狐狸精害了,哪能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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