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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35)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言毕,宝珠自认为很是潇洒地走了,但随即身后爆发出的狂笑声让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笑声中,还夹杂着细若蚊吶的询问声,那是个甜美又纯净女声,只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上宝珠走得远了些,听不清所讲内容。

第二天一大早,汪队长就赶去了镇上。

市里的文件在凌晨时分已经下达,说是倭国那边闹了大地震,震感延伸到了此处。倭国正在进行紧张的救灾抢险工作,不排除有余震的可能。文件里嘱咐市民要避开高楼建筑,最近几天都最好在空旷的地方居住。

福平省沿海,倭国是个占地稍大点的海中孤岛,两者最是接近,在自然灾害方面经常会相互影响。

但许是福平省名字取得吉祥的缘故,常常市里预告台风会正面袭击本省时,最后都改变了路线去了倭国,本省就只是领略了点余威,下点暴雨,来点狂风之类的。而地震,倭国更是常年为主要震源。

于是,昨晚还义正辞严地归了家的人,今天也安静如鸡地跟着大伙一起待在了禾堂里。

白天,汪队长照常组织着村民去队里干活,江边空旷,就算震起来也不碍事。待得四下平静许久的时候,他又带上十几名青壮年,来到村里的粮仓里,将未摊分的粮食扛了好几石出来。

禾堂里,用大石板搭起了一个露天灶台,举办宴席用的大铁锅架在上面,村民们就地吃起了大锅饭。

好在这几日天气晴朗,气温又有所回温,否则在这样露天的广场里,吃饭睡觉就都成了问题。

三天后,市里再度下发了文件,说是倭国那边的抢险救灾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专家分析将不会再发生威力大的余震,请市民朋友们放心归家。

汪队长进行了一番安抚演讲后,就领着骨干手下带头归了家,虽然大多数人仍有些惴惴不安,但汪队长便是主心骨,于是也跟着回了家。

也有些谨小慎微的人,选择继续在禾堂里“住”着,又过了好些天,见真如汪队长通知的那般,不再有余震发生,这才安心地归了家。

虽然说这场“地震”并未造成人员伤亡,震感也不是很强烈,但玉河村的房屋多是祖上传下的,年久失修,被这一晃,难免出了问题。

高家旧宅也不例外,外层墙面剥脱下一层层的墙皮,更似狗啃的一般了,顶上的瓦片也成堆成堆地砸落了下……但好在都是些小问题,各家各户自己买点材料便能修补。

跛子也不例外,买了点水泥、砂石、瓦片和钢钉,趁着休息时间就卖力地修补起破损的地方。

旧宅的墙面是泥土夯实的,时间长了便经不住造。将水泥和砂石按适当比例搅拌混匀后,就可以用木刮板往墙面上推了。

这是个精细活,郑玉兰嫌弃跛子推得太过粗糙了,便夺过刮板自己上手,左右墙不甚高,剥脱的墙皮也不多,她一人便能搞定。

于是跛子搬了梯子,独自去修墙顶了。

他先把空缺处的瓦片补齐、摆好,使每一层都错落有致,再用镀锌钢钉敲打固定。因为不是专业的,跛子排布得不是很均匀,导致好几处缝隙过大,下雨时必定会漏水,于是他又调了些瓦泥糊在缝隙处,倒也勉强。

总之,短短几天的时间,各家各户都修缮好了自家屋子。

完事后,郑玉兰采了一束艾叶,用其把全家都给“扫”了一遍,然后再把它绑在角门正上方,旨在“除晦添福”。

这几年的气候格外异常,梅雨时节的干旱,凛冬的酷寒,百年难遇的“大地震”……这场地震仿佛给这些异象落下了帷幕,在这之后的好几年,都未曾再发生这样奇异的状况了。

由之带来的恐慌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人们淡忘,只偶尔闲聊时被当做谈资,随口聊一聊便也过去了。

到了九月份即将开学的时候,陈利民又登门了。他仍是为了小东转户口这事来的,言语之间威胁着郑玉兰,若是不给办,孩子读书便成了问题。

郑玉兰又哪里不知道这只是个托词?陈利民那德行能够让孩子七岁准年纪上小学都不错了,还能拿出闲钱来让孩子上托儿所?

但小东要回来无望了,为难了他,他回去指不定拿孩子撒气,于是郑玉兰也未多说什么,拿上户口本就和陈利民一起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跛子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

尽管陈利民比他高了一个头都不止,但当了许多年的放水员,跛子的气场也不低,陈利民又是个无业游民,一肚子的话难免被压下了。

小东的户口搬走了后,陈利民一家也重新搬回了他们村。但在这之后,郑玉兰从未去看望过孩子。陈利民这人,你不理他,过段时间他失了兴趣就会安静下来,但你越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便越是蹦跶,越是想搞出各种事让你不如意。

最初时,郑玉兰的确难受了好几个月,但刻意不去想,不去提,加上家里孩子不少,生活琐事一堆,渐渐的心也不那么痛了。

再后来,便少有时候会主动想起了。

然而陈利民这人恬不知耻,第二年还想再来要回小丽。

但有了赵美君的支招,郑玉兰不仅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在陈利民想强抢时,更是高声喊来了邻居帮忙。

随后她又带着小丽上了队里,说明了情况后,汪队长和跛子立刻带上了十来个青壮年,将陈利民狠狠揍了一顿不说,丢出玉河村的村门前还给他郑重地上了一课——是“关于他为何没有资格再要回闺女”的思想讲话,并扬言“要是你下次还敢来玉河村闹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一顿打得着实不轻,陈利民鼻青脸肿的,她娘来了恐怕都该认不出了。他一口一个“瘸子”地嘲笑跛子,现下倒好,自己成了自个口中的“瘸子”了。

在这之后,陈利民果然半只脚都不再敢踏入玉河村了。

两年后,郑玉兰如愿生下了个大胖小子。

夫妻俩皆是喜出望外,为其取名高向杰。准备了数年的酒宴钱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出了月子后,夫妻俩就热热闹闹地办了满月宴,摆了五十来桌,几乎把半村人都请上了,还雇了镇上有名的“焗长”掌勺,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办得格外热闹。

孩子周岁时,家里还举行了抓岁礼——将笔、墨、纸、砚等一应物品摆在一块红布上,让孩子在红布上爬,任其抓取,孩子第一次抓到什么东西,就预示着将来他会往哪方面发展。

小杰抓了一本书,夫妻俩很是高兴,这将来定和他大姐一样,是个读书的料啊!

小杰长得粉雕玉琢的,甚是可爱。可惜的是,他的身高遗传了跛子,一岁时便初见端倪,比同龄孩子要矮上一截。

因此郑玉兰没少发愁,四处打听长高的法子,给孩子疯狂食补包括但不限于筒骨汤、羊奶、牛奶、菠菜等。

听说晒太阳可以长高,她甚至大夏天的抱着孩子去太阳底下暴晒,结果连续晒了一个月后,小杰的脸就被晒伤,成黝黑黝黑的了,非但没有长高,还像个小黑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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