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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39)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三个孩子都被吓唬得一愣一愣的,在跛子问及“还要不要跟爹一起去扫墓?”的时候,他们纷纷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只有宝珠满脸兴奋,她也想去那野鬼的洞里瞧瞧,看看装着石子泥土的美味究竟是何模样。

跛子见状甚是无奈,极是后悔讲了这则故事,没把闺女给吓住不说,还勾起了她更为浓郁的兴趣。

翌日,宝珠脑子里闪的全是这故事,一直忍耐到了下午,瞅着跛子不在家,她就召集了一群小伙伴,组队去了齐岳村的后山。

踩着东一处西一块的石阶爬上了山,小孩们一路“披荆斩棘”,徒手拨着比人还高的野草,偶尔没扒住陡峭的土路,滚了满身的泥。

但大伙都是玉河村有名的“熊孩子”,虽然从小没在山里边长大,但调皮捣蛋,“大闹天空”的事也没少干,因此陡峭点的山路并不大影响他们。

没有大人的带领,几个小孩也没敢往深处走,顺着山路爬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便停住了。

他们没找到宝珠口中的“野鬼山洞”,只是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坟包,也有几个比较宽敞,表面用水泥铺了一层的“豪华”坟墓……

几个孩子初来乍到,看啥都好奇,于是开始比赛“攀岩”坟包,这里爬爬,那里跑跑。要是能诈尸的话,这里边躺着的人估计要联手脱了这些熊孩子的裤子,怼着两瓣屁股狠狠地来顿“竹笋炒肉”才能解气。

结果一不留神玩过了头,等到太阳开始往地平线下落,天色逐渐昏暗的时候,他们才想起要回家的事。

于是,小孩们忙不迭得便往山下赶。但上下山的这条路不是专门修的,而是多年来大家相继踩出来的,偶尔垫的石板也是因为那处实在陡峭无法行进。

下山又比上山更为艰难,因此,等到孩子们火急火燎地下了山,难免又摔成了个“屁滚尿流”。

小伙伴们顶着天黑前最后一缕阳光回了家,但宝珠却徘徊于齐岳村的村门口不敢回去。

就算跛子最疼她,但昨儿个他才三令五申地警告了自己,今天自己就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怕是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了。

肚子咕咕地叫着,宝珠一屁股坐在村门口,对着通往玉河村的那条长长的泥土小道望眼欲穿,心里思考的全是些瞒天过海的招。

终于,在肚子饥肠辘辘地发出又一声长鸣后,宝珠冒着大无畏的精神,不管三七二十一,“赴死”般回了家。

她一路蹦蹦跳跳的,想着有香喷喷的饭菜吃,就把会挨打的事忘在九霄云外,步子也因此更加轻快了。

周围黑灯瞎火的,怕耽误了时间,宝珠踩着月光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回到了村里。

这条路连通的出口紧邻着玉河村的那条江,江边便是绿油油的田地,这个点大伙已经都下完活回家去了,白日里热火朝天的景象不见半分,偌大的田地显得空旷又寂寥,偶尔传来野猫发情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般,甚是骇人。

好在花花迎来了,狗子就是灵敏,往往能提前预判你归家的地点。见到了花花,宝珠如释重负,带着自家小狗继续往家走。

在穿过一处芦苇丛时,她踩出了沙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倏然,前边的田里窜出了一个人影,他似乎被吓到了,随手丢了手里握着的东西,撒腿跑远了。那东西圆滚滚的,滚了一圈后掉进了芦苇丛里。

宝珠也被吓得惊叫了一声,花花对着来人逃跑的方向狂吠,跟着跑了几步,见对方没了踪影,才重新跑回宝珠的身边来。

宝珠朝十来米远外的芦苇丛瞄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大晚上的,周围都不见一个熟人,她也不敢过去探个究竟,唤上花花就继续往家走去。

然而,才走了不过几百米远,芦苇丛的范围都还未出,她就又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她在家中也偶尔能听见,是爹娘造小孩时会传出的声音。

宝珠愕然地往声音源头处看去,那部分芦苇无风自动,看起来还挺激烈的!

大晚上接连遭遇了两件奇怪的事,宝珠也不敢多看,转身便跑出了芦苇丛,但奈何花花看不懂她的意思,见宝珠盯着那处看,也发现了异样,当即冲上去狂吠。

刚跑到阴影处的宝珠吓了一跳,转头欲唤回花花,却与芦苇丛中相拥着探出头来的两人对视上了。

两人光/裸着上半身,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但那两张脸宝珠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权会儒和田春花!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

第15章 他们那时就搞上了!

说是对视, 其实是宝珠单方面和两人对视上了。宝珠跑到了一处榕树下,月光洒在浓密的树冠上只漏下了零星小点,从芦苇丛的方向望来, 只能模糊地看到树下有个人影。

这两人是在劈腿啊!

心知撞见了不好的事, 宝珠怕被逮个正着, 丢下花花撒丫子跑路,花花见她跑远,狗仗人势惯了, 也不敢再嚣张,壮着胆又吠了一声后,就跟上了宝珠。

宝珠跑得急, 埋头狂冲,结果快跑出农田范围时, 却一头撞进了一个胸膛里。

对方见来人是宝珠, 满脸兴奋地问道:“英子,你去哪呀?”

宝珠捂着撞痛了的脑袋,抬头瞧见是“云母”, 松了一口气。

云母算半个疯子。

她本来是个城里人, 长得很是漂亮,年纪轻轻就在一家罐头厂干活, 于是被不少男人追求。

但她是个老实本分的, 只相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着等将来相亲找到另一半,安分守己地过一辈子就好。

但不幸的是,她被工厂老板的大儿子看上了, 追求不成后他恼羞成怒, 抡起啤酒瓶就朝她脑袋上砸。她的脑袋当即霍开了一个大口子, 血流如注。

尽管她被及时送去了医院,但还是落下了神经方面的毛病,她的额头还留下了条长长的疤,因此注定找不到好人家了,工厂老板赔了她爹娘一笔钱后这事也就作罢。

他爹娘不想白白养着她,便收了点彩礼钱,把她许给了玉河村的一个老光棍。老光棍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天上掉馅饼了,娶了这么个美貌的媳妇,于是他笑得合不拢嘴,接连还生下了两个儿子。

因为云母本身并不疯癫,是后期脑袋受损造成的,因此所生的两儿子都是正常人。

但老光棍游手好闲,供不起儿子们读书不说,还喂不饱孩子,偶尔下田干两天活,再靠着大队的救济,得过且过地过了二十几年。

两儿子因此都面黄肌瘦的,大儿子好歹长高了,小儿子却发育不良,明明才二十岁,却像个老小孩,身高和十岁出头的孩子相当,面部苍老得却仿佛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反倒云母被养得很是圆润,胡乱吃点糟糠身体也倍棒。

后来老光棍牙齿掉光,也没精力行床笫之私,便嫌弃了云母,把她撵到了离家老远,废弃已久的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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