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4)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为此,高太奶奶脱掉旗袍,穿上和农妇一般无二的粗布衣裳,拿出压箱底的嫁妆,风风火火地建造了这座固若金汤的大宅院。

娘家人也派人劝过她带孩子回去,从此孩子改做娘家姓,当做娘家子孙养,但高太奶奶和高太爷爷伉俪情深,不愿意高家的香火就此断了。

当时土匪横行,玉河村又属于穷乡僻壤之处,少有官府管。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说被土匪掳了去,当时穷山恶水的刁民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于是,高太奶奶雇了几十个仆人,看守这座大宅院,又买了几十亩的田地做家业。只愿将来子孙满堂,高家香火能红红火火地延续下去。

只可惜高家的人丁一直不兴旺,高太奶奶的儿子十八岁就早早成了亲,可直到头发花白了才生出了第一个女儿。

高太奶奶人美心善,她在世时,每逢十五必施粥布善,遇到土匪作乱,就收留村民到高家宅院避难。有几年战乱波及此处,她就指挥人挖了个防空洞,内里藏了不少吃的用的,勉强够全村人躲藏一个星期。

当时好些人都尊她为在世菩萨,宅院中的仆人也自发地改作高姓。

可惜家中子孙凋零,又不成才,她便独留下南房,其余方位的屋子全下发给了仆人。再后来又主动上交了几十亩田契,免去了问责。

高太奶奶身体康健,八十几岁时才驾鹤西去。那时跛子的母亲才十几岁,几年后遵照高太奶奶的遗愿,找了个倒插门,生出的孩子依旧随母姓。

高太奶奶人虽美,却只有一米五的身高,到跛子母亲这里本有点改善了,却不知是营养问题,还是基因问题,跛子仍旧只有一米六,在同村的男性里算是较矮的那一列。

这也是为什么跛子家穷困,却独占位置较好的南房的缘故。其余各个方位都挤挤挨挨地住了许多人家,每户只占一两间。

恩情不恩情的,彼时或许情真,可到了如今,早就被时间的洪流冲刷了个干净。

郑玉兰琢磨出味了,汪队长在这个时候提出太奶奶,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显然,仅仅这些东西果然还是不够分量!

郑玉兰又哪里肯把东西提回去,东拉西扯地又说了点当年的事,三人唏嘘不已。这自然都是跛子平日闲嘴时告诉她的。

几人谈话伊始,婴儿的哭闹声就不停,汪家媳妇早早停下手中的活去喂奶,可孩子喝了两口就嗦不出奶来了,给孩子冲了点奶粉他也不喝,抱着哄了好久也不见效。

汪队长像是忍了许久终于爆发:“你怎么回事?孩子一直哭你不会哄吗?!”

汪家媳妇抱着哭闹不止的儿子出来了,委屈地说道:“我没奶水,石头肚子饿又不愿意喝奶粉。”

奶粉这稀奇又昂贵的东西,也就是汪队长家可以喝得上。

气氛很僵,跛子暗暗拉了把郑玉兰,想着这事恐怕也不成了,再留下来脸面也不好看。

郑玉兰却没理会他,笑着从汪家媳妇手中将孩子给接过来:“嫂子我奶水多,让我来试试吧。哟,真是个可爱的大胖小子,不哭了哦,婶婶去里面给你喂奶了,吃饱饱了就不哭了哦。”

郑玉兰抱着石头去里屋喂奶,刚进屋孩子就埋头喝奶,喝了个大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郑玉兰整理好衣裳出来,汪队长的脸色明显舒缓了许多。

郑玉兰适时掏出用小布块包裹的金块,塞到了汪队长的手中:“这是送给石头的满月礼,是我娘家祖上玩意,队长您放心收着。我看石头唇红齿白的就喜欢,是个惹人爱的小孩,哭得怪叫人心疼的,我奶水多,要是队长您不嫌弃,以后我天天来给石头喂奶。”

汪队长掀开小布的一角看了眼,掂了掂重量,将它收进了抽屉里,笑容明显更和善了。推拒了几番后,就顺理成章地收下了。

放水员这活,也一并稳了。

“跛子你真是修了三辈子的福,才娶了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啊。”

临走时,汪队长还夸了翻郑玉兰。

三天后,队里宣布跛子接任下一任放水员。老汪干了几十 年,是个靠谱的老手。在他的悉心教导下,一个月后,跛子已经可以单独出船了。

郑玉兰的奶水不足,本来第一胎奶水就不多,靠着羊奶混着喂孩子。怀孕了后,奶水愈发的少了,为了放水员这活逞强,还得每天去喂汪家小儿子,回来后更是没有奶水喂家里那对龙凤胎。

于是只能用豆子、番薯等磨成粉制成糊糊,喂给孩子吃。

最不服气的当属费尽了脑汁的老徐一家,赔了东西不说,还没落个好。徐婶不敢在汪队长面前撒泼,每每碰见跛子一家时,便总要阴阳怪气地呛上几句。

只是屡次三番被当做空气,终于也逐渐消停了。

刚刚接手陌生的新职务,跛子尤为上心,早出晚归是常态,常常刚下了活,回来火急火燎地扒拉几口晚饭,就又赶去队里了。

忙碌之余,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郑玉兰这几天不对劲。

前几个月她做的饭菜多是辣口,每道菜都放一点点青椒,微辣爽口,很适合南方人的口味。可这几天,都换成了酸口,十几米开外,都能闻到那浓中带着微臭的酸味。

为此,跛子牙根直冒酸水,酸疼酸疼的。

郑玉兰这些天心情还格外不好,板着一张脸,一天中在饭桌和床榻上少少地说上几句,也能吵起来。

当然,吵是单方面的,一般都是跛子一边说着“是是是”,一边安抚着郑玉兰。

孕中口味变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于是跛子也未提。

只是几天后,这菜色逐渐离谱,满满的一盘丝瓜,有一半浸在醋里,酸得两人五官都挤到了一块。

郑玉兰酸得面目狰狞,却还在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将浸满了酸味的丝瓜夹走。那表情仿佛村里放的大电影里,要为革命献身的女英雄。

跛子试探地问道:“玉兰,你这是不小心把醋倒多了吗?”

跛子更想说的是,“你是把半瓶醋都倒进来了吗?”,但他很识趣地改了种问法。

郑玉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就爱吃酸的。”

说着,她又义愤填膺地吃了一大口。如果她没有被酸得呛咳的话,跛子还真要信了。

于是,跛子当起了地下工作者,快她一步,默不作声地把这盘酸味满满的菜迅速吃光。

老夫少妻,跛子本就对郑玉兰格外得照顾。加上她怀着孕,跛子更是无微不至的纵容。

直到有一天回家,跛子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第3章 出生

郑玉兰正坐在一个药炉前,轻轻地扇动着蒲扇煨药。

“玉兰,你怎么还熬起中药了。”

跛子吓了一跳,忙夺走了蒲扇,小心地将郑玉兰搀扶到一旁坐下,避开了风口,免得药气熏到了她。

起初郑玉兰还不愿意说,在跛子的细心宽慰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上一篇:雾色缱绻 下一篇: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