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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96)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排前面的两个姑娘,孕期皆不长,一个采用负压吸引的方式进行人工流产,一个三天前在黑市擅自购买了打胎药,吃了几天后拉出鱼泡样的孕囊,还出了血,腹痛难忍之际,来这行清宫手术。

两场手术都很快,一个小时出头便全完成了。轮到芬儿的时候,才刚过了九点。

芬儿换好了病号服后,却发现宝珠不见了。

她立刻慌张了起来,来回唤着宝珠的名字,长椅上坐着的三个女孩全走了,如今诊所里只剩下她一个病人了。

“你那朋友刚就走了,赶紧的,姜医生晚饭都还没吃呢,做完这一台就要下班了。”

在护士的催促下,芬儿只能不情不愿地进了手术室。

“高丽芬?”

姜赤脚长得贼眉鼠眼的,正拿着芬儿的资料表看,瞥了她一眼后,蓦地眼睛发亮,笑容猥琐。

“是。”芬儿绷直了身子,双手紧张地抓着裤子。

“躺那吧。”

姜赤脚指了指医疗椅,芬儿依言迅速躺下了。

医疗椅呈“V”字型,上半部分微微翘起,下半部分有两个悬空的脚蹬,芬儿按护士教的,将两脚踩在脚蹬上,双脚立刻高高翘起,这姿势让芬儿很是尴尬,让她想起了和男朋友在一起时的画面。

护士随后脱下了她的裤子,褪至了脚踝处。

病号服专为手术所制,很是宽松,裤头处用根粗绳子松松地绑着,很是轻易便能脱下来。

下.体被扩阴器撑开,很是冰凉,芬儿害怕地颤抖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护士将药物用一个大针筒推进了她的子宫,芬儿紧咬着嘴唇,还是痛得大喊出声。

护士:“留点力气,还是开胃菜呢,就叫得这么大声。”

许是姜赤脚着急下班,把药量加大了,平常三个小时才能引起宫缩的,芬儿一个小时不到肚子就开始绞痛了。

等待的过程中,护士出去忙活了,手术室里只剩下了芬儿和姜赤脚两人,此刻芬儿也不讨厌傲慢的护士了,心中不断祈祷着护士赶紧回来。

“再忍一下呀,芬儿,你朋友是这么叫你的吧?”姜赤脚检查了下,说道,“你这才开一指呢,孕早期起码得开三指,才能把胎儿生出来。”

“你没干过农活吧?又白又嫩的,不像那些农村妇女,浑身上下都又黑又糙的。”

芬儿沉默了会,此刻是刀俎上的鱼肉,不敢不回答:“我……我天生晒不黑。”

“是吗?我看看,还当真有这么好的体质呀?”

姜赤脚说着就又要去摸芬儿,手术室的大门却在这时“哐当”一声被人重重推开了。

推拉门撞到门框后又弹了回来,是宝珠进来了。

“姜医生,我朋友的手术还没做好吗?”

宝珠披散的卷发绑成了高高的马尾,右边袖子被卷起,露出手臂上的青龙纹身,她翘着二郎腿坐上了一旁的桌子,左手状似随意地抓着把大砍刀,嘴里还叼着根烟。

整个一混社会的女痞子。

姜赤脚被吓了一跳,随即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手术室,需要无菌环境,否则病人会感染的,你连手术服都没穿,赶紧出去!”

宝珠:“那把手术服给我也穿一件,我不就也无菌了?”

姜赤脚:“手术过程不允许家属陪同。”

“是吗?我的兄弟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要不然我喊他们上来跟你谈谈?”

言毕,宝珠站了起来,大砍刀被拖动得“当啷”直响。

护士听到动静跑来了,瞧着大开的手术门,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手术室的门怎么开了,姜医生,发生什么事了?”

敢在这个地段开黑诊所,姜赤脚也有点人脉,不过夜黑风高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姜医生认了怂,说道:“给这位小姑娘准备一件手术服去。”

护士多看了宝珠两眼,心中嘀咕着,这不是和高丽芬同来的小姑娘吗?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大变了样,乖巧的小姑娘恁是成了不良青年。

来者不善,但姜赤脚都发话了,她便麻利地另拿了一套绿色手术服来。

宝珠将一旁的帘子拉上,下裙摆在提至腰间处绑了个结,换上了手术服。

之后的时间,姜赤脚安分了不少,认真做手术,不敢再动手动脚的了。

十五分钟后,芬儿就排出了肉球样的胎儿和胎盘,护士将托盘拿走,换上了一盘手术器械,芬儿排得很干净,因此清宫手术十分钟就搞定了。

全程都未打麻药,芬儿嚎得嗓子都哑了。

手术结束后,宝珠搀扶着她下楼时,她已经面如土色了。

许是当真被吓坏了,芬儿痛得揪着肚皮,还能咬着牙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英子,你以后一定不要信狗男人的话,什么月经刚走不戴套没事,都是骗人的,他们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贪图自己爽快,那啥时哄得你团团转,等到出事了,全是你受罪!”

“……”

“英子,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在,我怕是要清白不保了。”

“……”

“对了,英子,你不会当真纹身去了吧?被你娘发现了……”

芬儿拉起宝珠的袖子,摸着她的纹身,手感不对,用力揉了两下,立刻揉出了黑泥。

宝珠讪笑道:“这是我买的纹身贴,一搓就掉了。”

“真牛啊,连我也被骗到了,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是假的。”芬儿又摸了两下,心中打算着改日也贴个白虎玩玩。

芬儿又看向宝珠的砍刀。

宝珠:“这是我找水果店老板借的,抵押了十块钱,得尽快还回去了。”

宝珠后知后觉地被吓得魂不附体,临走前姜赤脚的那个眼神看得她冷汗涔涔的,她故作镇定地远离了诊所后,瞬间花容失色。

水果店老板是个好说话的,还了押金,还提了一桶水给宝珠洗纹身。

芬儿这虚弱的模样,回家就得露馅,于是她准备在县里住几天宾馆,询问了老板后,宝珠就载着她往宾馆骑去。

宝珠穿着长裙,晚风吹得长裙上下偏飞,偶尔露出大腿,粗犷豪放,和她精致的妆容极其不搭。

老板号称全县城最便宜的宾馆,又脏又臭的,不到五平米的隔间,只容纳了一张床,被子又黄又黑,棉芯是硬的,墙壁上还粘着鼻涕等脏东西,刚打开门,一股恶臭就迎面扑来。

宝珠劝道:“这屋子看着太脏了,芬儿,你才刚做完手术,要不换间贵点的吧?”

“哪有钱哟?身上的钱全花光了,还倒欠你钱,要没有这么实惠的地方,我只能住桥洞去了。”芬儿倒是毫无心理障碍地坐了下来,“没事的,英子,纺织厂的职工宿舍不比这好到哪里去,你也早些回去吧,天都黑了,路上小心点呀,自行车你明天停我家门口就行了。”

路上,宝珠的高马尾被风吹得飞起,夜间的凉风穿过脖颈,漏进单薄的裙子中,她打了个寒颤,最后一点冷汗携着恐惧,蒸发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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