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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温(116)

车子驾驶出去,车厢陷入黑暗,郁清凑向温择叙,被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冲鼻,小声问:“温择叙,你还好吗?”

下一秒,温择叙把她捞到怀里,吓得她要叫出声。

“难受。”温择叙低头,贴着她软发,发现她很香,身上的味道特别能安抚人心,又蹭几下。

“别乱动。”郁清头发被他蹭散,用力把他压回去说,“我问问哥的情况,你先睡会,到家了叫你。”

郁清在通讯录翻找郁闻晏的电话,温择叙的大掌盖在手机屏幕上,抽走手机,把她扯到怀里。

温择叙从身后贴上来,下巴搭在郁清的肩头,吐息温热,全落在脖子和耳朵上,偏偏还躲不开。

“不准找郁闻晏。”温择叙强硬说。

郁清只当他喝醉,耐心说:“哥喝了不少,给他打个电话比较放心。”

温择叙微微摇头,紧紧地盯着她。

“看、看什么?”

蓦地转变。

让车厢的氛围有几分微醺,郁清全染上温择叙的气息。

“宝宝,你对所有人都好,就是不会对我好。”温择叙鼻尖蹭着她耳骨,惆怅地自嘲,“你也从不会像关心郁闻晏那样,关心我。”

“我没有……”郁清说,“你喝醉了。”

“没醉。”

“你有事也会先找别人,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不是我。”

“就是一个六级补习。”郁清无奈,这也能扯?

温择叙:“嗯,只是一个补习,温择叙也只是温择叙,随便在不在乎,反正郁清就是一句好话也不愿说。”

“我没有这样想,你喝多了。”郁清拍了拍他的胳膊,“先休息。”

温择叙笑了笑,声音嘶哑,近乎哀求说:“宝宝,你就不能说句喜欢我吗?”

哪怕就一句。

敷衍的也好,温择叙特别想听。

作者有话说:

清宝:喝完酒,会撒娇会耍赖,还会什么?

老温:明天床.上告诉你。

今天66个红包!

第46章 清晨降温

郁清转头, 唇碰上他的鼻尖,不小心推动到无框眼镜,下意识地, 拿下眼镜,毫无阻碍地和那双眸子对上,有多潋滟, 她看得一清二楚,还捕捉到瞳孔细微的变化。

倏的。

想到入夜的夜空。

一层一色,渐渐的, 由浅到深,从中心往四周, 明亮变黯沉, 这过程, 变化千万种颜色,不仔细看, 很难看出。

而郁清一直盯着天空看,太清楚变化的过程了。

郁清欲言又止。

温择叙颓败地摇了摇头, “算了, 我不喜欢强求人。”

“你会不开心吗?”郁清问。

温择叙使坏地咬她脸颊:“会。”

郁清往后躲, 后脖子被压住, 只能被他恶狠狠咬几下:“宝宝,你的喜欢, 到底是什么?”

喜欢?

郁清费力地思索许久,磕磕巴巴说:“喜欢的感觉, 就像我会喜欢大海, 喜欢浪花, 喜欢星空, 喜欢清风一样。”

“很好,但不对。”温择叙说,“不要这样喜欢我。”

郁清不解:“这样的喜欢不好吗?”

“不好。”温择叙说,“大海会变汹涌,星空不是夜夜能有,清风不常来,怎么能只喜欢它们单一美好的一面。”

郁清没想这么深,只觉得喜欢的感觉和喜欢美好事物一样,像清透的阳光那样单纯:“那我应该怎么喜欢你?”

温择叙:“好像语言会匮乏,只会想到‘温择叙’。”

“这是什么喜欢?”这句话深奥难懂,郁清歪着头。

“等我想清楚了,我再回答你。”郁清真诚说。

都说真诚是必杀技,温择叙不由得失笑,“宝宝,等你想清楚了,一定要告诉我。”

本以为今晚为难人的对话到此结束,进到家门,郁清被堵在木柜上,察觉到温择叙情绪的变化。

外面再绅士的男人,门关起,他的坏劲全往她身上使。

郁清不太喜欢喝醉的温择叙,诨话密,每一个字都能让她羞死。

站在花洒下,她撑着墙,温择叙往下看一眼,从身后搂着她,下巴搭在她肩头,侧脸笑说:“要不我蹲下一些?”

郁清费劲地踮起脚,“不用……”

温择叙调试水温:“冷吗?”

“热……”郁清往前躲,水顺着她脊骨往下,其余的打在温择叙的胸膛上。

他手横在她身前,扣住肩膀,把她紧紧地拥到怀里。

郁清感受到大掌摸.到她小.腹。

他轻佻问:“舒服吗?”

咬唇不言,闷声受下。

“这里以后会不会有小清宝?”温择叙在她耳旁笑问。

“不知道。”可能浴室雾气太重,郁清呼吸不顺,脸色绯红,发着烫。

温择叙继续拽着慵懒的调调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现在装的是小温择叙。”

“温择叙!”郁清羞红脸,忍无可忍说,“别说了!”

“行,不说了。”温择叙往后退,把花洒关上,折过她身子,抱她到盥洗台。

大掌一擦,镜子上的雾气被抹干净。

郁清看到了此刻的自己,羞赧地垂下头,温择叙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下面该怎么弄怎么弄。

还因为喝醉的原因,他有几分不知轻重。

只觉得这一晚,过得格外漫长。

郁清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一身汗,但因为一直在浴室,不知道到底脱水多少,只记得睡前温择叙倒了三杯水给她,全部饮下,一滴不剩。

倒头就睡到第二天下午。

直到温择叙下午去上班,郁清才浑身软热的爬起来,吃完东西,本想看一部电影,不到一半她又睡着了。

再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温择叙。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穿着黑色高领衣和黑裤,戴着金丝边眼镜,举止儒雅矜贵,独有的绅士感和昨晚的他完全不沾边,郁清天马行空的想——

她莫不是有两个丈夫,一个绅士,一个腹黑?

“醒了?”温择叙把书扣在茶几上,坐到她身边,摸了摸额头,“你下午发低烧了。”

“低烧?”郁清完全没察觉到。

她为什么发低烧两人心知肚。

郁清瞪温择叙,他讪笑:“对不起。”

“不接受!”郁清鼓起腮帮子,“我锤你一拳,和你说对不起,你接受吗?”

“接受。”温择叙揉她脑袋,“是你就接受。”

郁清冷冷地‘哦’一声:“我一视同仁。”

才不吃他哄人的一套。

温择叙从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只口琴,“吹一曲谢罪,可以不?”

郁清惊呼,拿过通体黝黑的口琴问:“你还会口琴?”

“以前小学音乐课会教,当时读书都要学,每个人口袋都会装着口琴。”温择叙拿回来,正考虑给她吹哪首。

郁清:“啊?还有这种课程?怎么我们就没有?”

随后又自言自语道:“也正常,你大我七届,估计都改.革了。”

“嗯?”温择叙放下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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